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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染微微走神之际,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
看来是要下雨了。
她心头一惊,回过神,此时已经无心吃饭了,便前去顾景堔的房间。
她想,这艘游轮上的事,她一定要问清楚。
他一定知道的。
走廊处,徐染回到之前那个房间,却惊奇地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也就是说顾景堔回来了。
她的手刚握上门把,灯光忽而一闪,她警觉起来,只是突然有一股力量将门打开,她连人被拽了进去,然后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灯光暗黄,淡淡的烟味,以及那浓浓的酒气味,却莫名有股暧昧的味道。
她皱眉:“顾景堔,你喝酒了。”
顾景堔低眸看她,眼里没有带任何情绪,只是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好浓的酒气味,可是偏偏就是这微热的气息,让她的心尖颤抖了一下。
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会喝酒呢?还醉得这么的厉害?
所以按理来说,一定发生了什么比这游轮更让他在意的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竟能让他如此失控?
徐染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以至于顾景堔将她推倒在床上,背靠着柔软的毛毯时,她才回了神。
他伸手欲扯下她的衣服,她慌忙按住他那不老实的手,出声:“顾景堔,你别乱来。”
“乱来?”他挑了挑眉梢,眼神有些迷离也有些冷意,“只许你勾.引我?嗯?”
冤枉!她没有!
可是顾景堔显然并没有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他更加用力扯她的衣服。
“撕拉”一声,被他扯下了一角,足以证明他此时有多么的不讲道理。
“你冷静,我自己脱好不好。”徐染柔了声音,试图安抚他,“好不好?”
意外地,顾景堔竟然安静下来。
她脱下外套,又脱下针织毛衣,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衣。
但她突然有些好奇,也有些生气。
他到底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她?还是他和随便一个女人都能这样?
毕竟他现在的意识这么的不清醒。
她试探性地问道:“顾景堔,我是谁?”
顾景堔那漆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直看得她的心里一阵躁动,睫毛扑闪几下。
但等来的并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他的欺.身压下,带着浓郁的酒气味,嗓音低哑,“真是可爱死了。”
这一句话,仿佛一道雷电劈向她,实属让她震撼!
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怎么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者,顾景堔根本就不会夸她可爱!他想的一定是别的女人。
这么一想,简直是太生气了!老娘才不要当谁的替身。
于是奋力挣扎,只是刚一动就被他用力扣住了手腕压在了床上。
修长的五指紧贴着她的脉搏,像是桎梏了她的命门。
她的眼圈有些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受冷的原因,听起来颇为委屈:“我不是谁的替身…”
“徐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冷不淡,“我知道是你。”
不过是再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跳快得几乎无法负荷。
下一秒,他低头吻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是悄无声息的,却也是预谋已久的。
(顾景堔的手并不老实,覆在了她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微微的痒,让徐染忍不住轻哼一声。)
别说他了,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要不清醒了。
可是,她根本无法拒绝顾景堔,只能任由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她是愿意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他爱得那么深了。
那个吻,炽热而疯狂,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徐染都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拼命地呼吸。
耳边,忽然传来雨声,是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轻轻的却也无法忽视。
她抬眸望去,只一眼却惊住了。
阳台外有人,一个黑衣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却格外凶狠。
那是杀人的眼光。
陈碧荷告诉过她,这艘游轮本就不太平,这个黑衣人一定是蓄谋为之。
徐染忙按住顾景堔覆在她大腿处的手,小声说道:“顾景堔,阳台有人,先处理这件事。”
他冷着眸子,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她闷哼一声,又羞又恼:“顾景堔~”
“除了你。”他低着声音,俯在她的耳边,“我都不管。”
他身上烫得厉害,也烫得她的心尖微颤。
妈.的,我也想和你共沉沦啊,不过这人都要杀过来了,不能不管吧?
“顾景堔,你乖,听话好不好。”她耐着性子哄他,“先…啊”
原来,顾景堔竟然趁她不注意,那双手又游移到了她的腰上,很痒,让她禁不住叫了一声。
他低眸,在徐染的怒视下,低笑了声,“别想哄老子。”
徐染:……
喝醉酒后的顾景堔,竟然这么痞?
够痞!
他也不顾,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她,埋头在她的颈侧,似乎有些倦了。
徐染也说不动他,力气也不敌他,只能任由着他趴在自己身上。
阳台上的黑衣人东张西望后,慢慢摸索到门前,一点一点地打开。
一股海风渗了进来。
她的心慌张起来,只能紧张地小声说道:“顾景堔,有人进来了,你快起来。”
她用力使了点劲,喝醉酒后的男人似乎更沉,她完全推不动,犹如当年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动作还不能太大,一番下来,她已经有些累了,小喘着气。
顾景堔却在这时,捏过她的脸,吻落下来。
!!!
现在不是亲吻的时候啊!
渐渐地,她被吻得意乱情迷。
再睁眼时,那个黑衣人近在咫尺,高举屠刀。
她惊声尖叫:“顾景堔!”
顾景堔却比她早一步反应过来,一腿击中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连连退后几步,手中的刀掉落。
他并没有给黑衣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手掌扣住黑衣人的肩膀,那恍如捏碎的力道让黑衣人忍不住“嘶”了声。
下一秒,顾景堔屈膝抵在他的下巴用力一顶,那力道,瞬间粉碎了武装头子的下颌骨。
没让对方有反抗之机,将黑衣人的手腕反手一扭,那声痛哼几乎是从嗓子深处迸出,哀哀悲鸣。
黑衣人试图反抗,但没有用,顾景堔微曲手肘,一记令人毫无招架之力的重击彻底让他失去了意识。
徐染都看呆了,以至于躺在床上都忘了要起身。
不是吧,喝醉酒了打架都还能这么牛.逼?
招招致命。
她都有点心疼那黑衣人了,太惨了。
顾景堔活动了下筋骨,然后扯下领带,欲解开衬衣的纽扣。
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腹肌,她咽了口口水,眼看他又要俯身而下,忙制止:“有人呢。”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眼神阴沉,但还是起了身,随手杠起黑衣人往阳台走去。
“你…你干嘛啊?”
海风肆意地吹着,只见顾景堔毫无波澜地松开了手,将黑衣人扔进了海里。
卧.槽,直接扔海里了?
够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