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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不是说你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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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晴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望过去——大片健硕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有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腰线滚落,瞬间没入缠在腰间的浴巾上,不见了。浴巾下面,修长笔直的腿,看起来格外地有力不用想也知道这位是谁,时晴根本没有往上看,立刻别开了头,看向自己的侧面。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该死,她怎么就看到了这个!谁知——侧面,是一面落地镜。她看向镜子里的时候,也有一道目光紧随而来——厉北浔像是事先知道她会扭头似的。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对碰。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锐,他微微地抬了抬下颌。应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可这角度却让他看起来更加俊朗了。时晴无声握紧了自己垂在身侧的双手,吞了吞口水,那个,你们先洗,我不打扰了。最后不管小绣球怎么挽留,时晴都坚持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天!脸,还是烫得那么厉害!刚才的画面太具有冲击力,在她的脑海里强行烙印,根本挥之不去!小绣球略微失望,不过总体还是很开心的:爸爸,我刚才亲了姐姐一口,好香香啊!她的脸蛋软软的,很嫩很滑,好想再跟她亲亲哦——厉北浔看了女儿一眼,神色淡淡的,不知有没有听到小丫头说的话。厉云锦扁扁嘴,有些不屑,是吗?听着小丫头在身后这么嚷嚷,时晴也没有回头。只觉似乎又有一道目光落向了自己,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十分不安。加快脚步刚回到走廊,时晴还没来得及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时小姐。是厉北浔!他居然从浴室里出来了!时晴全身不可察觉地绷了一下,厉先生,有事吗?有个小事,想请你帮下忙。什么事?跟我来。他已经越过了她,往前走。时晴寄人篱下,当然不能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地拒绝他这种帮个小忙的要求。她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厉北浔步伐沉稳,可因为那双长腿,他步子也迈得大。时晴走了几步,实在有些无法忍受,厉先生,您能慢点吗?厉北浔脚步一顿,站在原地,脸微微一侧,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下。然后才伸手,象征性地固定了一下他自己腰间的浴巾,不会掉下来的。你在担心什么?时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怕自己跟不上了又惹他冷脸而已。耳根又是一热,她干脆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了。厉北浔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进来。厉先生?她立刻防备,用一种小刺猬被攻击之后那种眼神看着他。我需要吹头发,懒得再叫佣人上来,你帮我拿一下衣服。衣帽间在那边。他指了指进门的左侧方向。原来如此。时晴略微放松了一些,等他进门之后,才跟着他一起进去。厉北浔进了到了衣帽间门口,拿出吹风机,插好之后开始吹头发。视线落在时晴身上,沉静又深邃,你随便帮我拿一套衣服就好。时晴打量了一下里侧,才知道他这句随意是什么意思——衣帽间很大,足有三面墙都挂满了衣服,但是它们清一色的冷色调,不是灰色就是黑白,区别只在于考究的细节,所以根本不具备什么可选性。她的确是可以随便拿。但是衣帽间中间的矮凳上,却放着一条亮紫色的情趣内裤,特别地扎眼,也特别地特别。她皱了皱眉,略微看了那内裤几秒钟,然后才移开视线,去拿他的衬衫西裤了。殊不知自己刚才的小动作都已经被门口的男人尽收眼底,没有片刻错过。时晴随意拿好衣服转身出去的时候,厉北浔的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他留着整齐好打理的短碎发,半湿半干,略微服帖地贴在他额前,身上的浴巾还没换下,双手抱胸,随意地倚在门框上,等着她。时晴没乱看,眼观鼻鼻观心地走过去,在离他有约莫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伸手朝向他的方向,厉先生,您的衣服。他似乎抬手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根本没接过衣服,而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根本来不及看到他是怎样过来的,等反应过来,时晴已经被他摁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呼吸,交缠。强大的男性气息在清晨挥发到了极致,让她全身一僵,伸手就去推他。厉北浔直接伸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拉高压在她的头顶。胸膛压了下来,柔软贴上健硕,两个人之间没有半分罅隙时晴心跳狂乱,所有的末梢神经都在反抗叫嚣,不安的情绪席卷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奋力挣扎,甚至还伸腿去踢他——却被他轻松制住。而且还是以一种相当让人难以启齿的姿态。他用双腿,夹住了她的一条腿厉北浔!时晴实在忍无可忍,怒喝他的名字。可他却稳如磐石,纹丝未动,根本没有要在短时间内放开她的意思。就好像他这样对她,也并没有越界,更不是在欺负她。连眼神,都是凉薄而无温的。时晴忽然后悔自己要答应搬进来这里,哪怕自己昨天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她现在宁愿去露宿街头,实在不行,睡在警察局大门口也行。总没有人敢在那里动手对她做什么一想到昨天那个跟踪狂,又那么巧在帝豪的车库里碰见厉北浔该不会他就是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吧?!一时之间,电锯惊魂,密室杀人,色魔狂欢等等电影如同自动播放一样涌入她的脑海。她吓得不轻。但此刻男女力道悬殊,她知道自己硬碰硬不会是他的对手。只能摁住自己快要蹦出喉咙的心脏,然后强作镇定地看向他,厉先生,我早上起来没刷牙。而且,昨晚我也没洗澡。厉北浔眼神依旧淡然,盯着她,动也未动。时晴觉得这招不管用,因为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根本没有松,她依旧能觉察到来自他两手虎口处的粗粝摩挲感。难道这人这么重口?!她赶紧加深程度,继续道,真的,我这人吧,不爱洗头,一个月不洗是家常便饭,一年不洗头,更是我所追求的远大目标!厉北浔还是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时晴心跳越来越快。这男人平日里看起来整洁又禁欲,应该下不了口的。希望如此,希望如此了可下一秒,厉北浔就让她失望了——他忽地低头,薄唇往她的唇瓣上强势地压了过去——时晴往旁边一闪,他的唇就这么擦着她的耳畔,过去了。耳垂被他一碰,瞬间酥麻不已。热热的,是他残留在那里的温度时晴恼羞成怒,双手胡乱扭着,厉北浔,你混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挣扎得厉害,渐渐地,连眼圈都红了。厉北浔看她如此入戏,钳制住她双腕的手倒是略略松了一些,眼角掠过一抹讥讽的淡笑,还真是会演戏。演戏?演什么戏?时晴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滴水不漏,背地里利用我的孩子替你来告白?这就是你的手段?厉北浔嘴角渐渐上扬,薄唇上拢起一抹潋滟的弧光,可这笑意却让人通体发寒。告白?时晴彻底懵了。是啊,你不是说你爱我么?厉北浔目光下移,笔直地落在她柔白粉嫩的唇瓣上。这三个字若是从她的嘴里亲口说出来时晴彻彻底底地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谁爱你?自作多情!他是有颜有钱有身材没错,但是也不必觉得全世界女人都要绕地球三圈追求他吧?最后四个字是被她狠狠地骂出来的,厉北浔听得眉头一皱,脸色比刚才冷了一万倍不止。时晴做了几年的调酒师了,在酒吧也算耳濡目染,会说一些刺人的话了:厉先生,久旷之身可能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以及冲动,偶尔找个合适的人释放一下对你也有好处,免得脑子不清醒,害人害己。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对你没有半点,不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真的。厉北浔的脸越来越阴沉。时晴觉得这男人可能是被众星捧月惯了,所以难以适应她此刻的忠言逆耳。连内裤都送了,否认有用吗?时晴一脸懵:???什么内裤?我什么时候送你内裤了?厉北浔反手一淡漠一指,如同指向铁证,还想否认?那不就是。时晴顺着他的手臂望过去,又看到了矮凳上那条内裤。亮紫色,能亮瞎人眼的那种。这可绝对不是她的品味!厉先生记错了吧?我不可能送你东西,也不可能买这种颜色的内裤。你让小绣球给我的。而且,还让她对我转告了三个字的表白。厉北浔乌目沉沉地看着她,语气淡漠且冷傲:我完全可以认为你这是在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