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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抱紧她,再抱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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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机飞行在蓝天碧海之间,掠过朵朵的白云,有阳光重新洒了进来,让里面暖和又明亮。机舱内。时晴躺在临时放平的座椅上,整个人不断发颤,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海上的那一晚,到处都很黑暗,身体缺水,像是在火里煎熬。可是,又很冷迷迷糊糊中,脑中始终拉着一根紧绷的弦,姑妈还没有离开,表妹也还在游轮上,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把她们陷入危险之中,她会于心不安的想着想着,干涸的喉咙里溢出里一个字:救厉北浔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浸润过冰水的毛巾,刚要放到女人发烫的额头上,就看她皱着眉,不舒服地艰难地动着唇。她醒了?女医生诚实回答:没有。时小姐还在昏迷。昏迷还能说话?厉北浔低头去听她说什么。这时候,时晴又重复了那个字,厉北浔听清楚了,是救我姑妈。把自己搞成这副死样子,还想着去救别人?大手直接按上去,毛巾胡乱地摁在小女人的脸上。时晴感觉呼吸困难,整个肺里全是火热的胀气,她想要挣扎,整个人实在没有任何力气,从上飞机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就跟抽走了力气似的,然后就陷入了昏暗。在游轮上,她一直在强撑,不让那些人看出半点她正在生病的端倪唔唔低沉无力地闷哼声,让一旁的女医生心惊肉跳,但还是镇定提醒:厉爷毛巾是敷在额头上不是鼻孔上啊!回应她的是一记狠戾的目光,嗖嗖地朝她射来,好像怨怪她,他做事还需要她提醒?女医生立马低头,不敢发任何意见。终究不放心,又偷偷地抬起头瞄一眼,就见黑着脸的厉爷放缓了手上的力道,拿下了时小姐脸上的毛巾,放在手心重新叠了叠,然后又重新地覆盖在时小姐的额头上。覆盖完以后,仿佛又不放心,还用大拇指摩挲了下时小姐因为刚才憋气而发红的小脸。女医生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时小姐没有被憋死...................两分钟后,eric摘下了耳麦,恭敬地禀告道:厉爷,方夫人已经安全离开。厉北浔没有说话,拿过一旁的薄毯,给身下呼吸渐渐平静的小女人盖上。然后沉声下令:去湖滨海岸。what?!!!eric以为自己听错了,湖滨海岸是此刻距离他们最近的产业,但与现在所住的那栋锦绣园相比,条件差了十万八千里。况且湖滨海岸是海中的一处岛屿,不远处是一座小型的活火山,但每次都是小规模喷发,不但没有危险,还会形成奇特的盛景,因此每年去那里旅游的人络绎不绝。但唯一的缺点也在这里,小规模的火山影响着湖滨海岸的气候,往往别处艳阳高照,那里却会突然气雾,下雨,变化莫测的天气是飞机起飞的未知因素。厉爷你真的要去哪里?不是每次办完事就直接回家吗?家里还有两位小主子等着呢!厉北浔冷了声:废话真多。eric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转过去,沉着地对机长下命令:去湖滨海岸。......................时晴很不舒服,一直在冒虚汗。终于,身边吵杂的螺旋桨声音停了,身体也没有那么震得慌了,她想要睁开眼,眼皮像是沉重的闸门一样,怎么也睁不开。身体蓦然临空,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里,清冽好闻的香气钻入鼻息,安心舒适的味道。没过多久,她像是被人放在了柔软的地方,干净温暖的被香裹着她,心仿佛空了一块,下意识地抬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一片布料:不要走厉北浔刚站起来,衣角传来的力量让他的动作一顿,回头,就见小女人拧巴着小脸,很难受的样子。明知道她是在说胡话,不要走三个字还是跟地上冒出来的藤蔓似的,缠住他的脚,让他不能移动半分。他重新坐回床上,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动作,小女人拧巴的小眉头渐渐舒缓开来,紧咬的下唇也放松开去,嘴角还牵起一抹舒软的弧度。没过一会儿,小女人的呼吸也变得沉稳起来。厉北浔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浅浅叹息一声,她怎么像小绣球一样?病着的时候,就格外缠人。.................时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梦里梦外,仿佛都有一股安心的力量在身边。她渴了的时候,有甘甜温热的水进入嘴里,那水明明没什么其他的味道,她却觉得很甜,喝到胃里,仿佛会甜进心里一样。她忍不住想要喝更多,可气的就是在这地方,往往她要喝更多的时候,嘴边的水又没有了。没有甘甜的水,却有苦涩难咽的药。她前几次实在吃不惯这种味道,昏昏迷迷地都吐了,但是吐了以后,药又会源源不断地钻进嘴里,苦涩恶心的味道一直会弥散在嘴里,后来她就习惯了,药一到嘴里就迅速吞下去。她变乖了,福利也变多了,不仅有甘甜的水,还会有棉花糖,甜丝丝的,很舒服。有时候是温软馨香的粥,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妈妈也是这么一勺一勺的喂她的,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叫出了声:奶奶——厉北浔伸长着勺子,准备再喂小女人粥的,忽然听到她说了两个字,居然是奶奶!他直接站起身,好看的眉峰几乎要拧在一起了,把粥碗强行塞给了黎圆:你来喂!黎圆:就像是捧着圣旨一样捧着粥碗,看着厉爷孤冷绝傲的背影,一脸懵逼。厉爷这是怎么了?时小姐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怎么忽然又不做了?伴君如伴虎,君心真难测。....................厉北浔去书房打了个电话,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两个得知他今晚不回家之后,明显不太开心的小魔头。感觉比谈了一百亿的生意还费心,他揉了揉眉心,他站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女人。推开房门,他的视线自然而然朝床上看去,这一看不得了,整个床空空的。厉北浔眸色一沉,大步走过去,手探进被窝,余温还未散去,陡然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窗帘翻飞,腥咸的海风吹进来,若隐若现的阳台上,出现了一抹纤细的倩影。最小码的裙子套在她身上,裙摆翻飞,仿佛她整个人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似的,美中透出那么些让人心疼的味道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里,手抚着空空荡荡的手腕,她看着海上的风景,她自然也成为了他的风景。黑发如缎,白裙如雪,偶尔被风吹起了长发,露出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仙气绝美。像极了随时会幻化成泡沫的小美人鱼厉北浔快步的走过去,手从腰后穿向前,一只手停在了她小腹的位置,另一只手缓缓向上,最后停在了她的额头。将她整个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才刚好了一点,就敢出来吹风?他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不悦,埋怨。身后的胸膛太温暖,时晴将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靠了靠。动作幅度很小,可,还是被他发现了。厉北浔眸底的寒意渐渐地散去,放在额头的手也缓缓放下,也停在了女人小腹的位置,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一切都过去了。他说。声音醇厚,呼吸暖暖,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时晴深吸一口气,这样的感觉很舒服,难得他不像锋锐的冰山一样,危险冰冷得让人难以靠近。只是这样的温暖,她不能贪恋。还有六年前的事情,她必须查出来。那是毁掉她一生的噩梦,她要找到那个人没有,小女人的声音带着初醒后的轻微沙哑,像是怕他听不懂一样,她又重复了一句:还没有过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次厉北浔感受到了,不知道是不是站得久了,小女人冰冷的身体有些许的颤抖,但他知道,她不仅仅是身体颤抖,心仿佛也因为恐惧在颤抖。这样弱小又倔强的她,看得让人很想保护。把她抱得紧一些,再紧了一些他低头,埋入她的脖颈之间,低沉又缓缓道:那一切总会过去。风吹得更大了,如梦如幻般的雨丝吹着细密般的泡沫落在两人的衣服上,女人的长发缠绕着男人的手臂,像是丝萝攀附着结实笔直的大树,缠缠绕绕,难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