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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尚:“……”
叶西洲打开车门:“你还是住在我这里吧。”
白尚的心里确实有些发忤,如果事情真的如史少虎所说的那样,那些流氓狗急跳墙再找自己麻烦,那他自己是绝对应付不了的。
算了……
反正叶西洲不在家,在他这边住段时间又怎么了?
“那就要麻烦你了,这段时间。”
“那走吧。”
叶西洲将车开到电梯口,再将东西一一从车上搬下,塞进电梯里,运上楼后,再全部堆在客厅中。
“辛苦你了。”白尚客客气气地道。
“你还是住之间的那个房间吧。”叶西洲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脱衣服一边往一楼的卫生间走去,嘴里还在嘀咕抱怨:“果然一运动就满身的汗,粘粘的难受死了。”
没一会儿,卫生间里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而叶西洲强壮的身体,亦在玻璃门上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白尚把装衣服和装有日常用品的箱子搬上楼去,而那些书他则整理好后堆在了一楼的角落里。
反正过几天也是要搬走的,他就懒得再搬上搬下了。况且他的手还不方便搬重物。
白尚上了二楼,进入曾经他‘住’过的房间。
里面的摆设仍如当初一样,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只衣柜,被单整齐的铺在床上,窗帘也半开着。
他拖着行李箱过去,拉开衣柜,里面仍旧空荡荡的没几件衣服。
他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柜子里,双从柜子里挑了一床床单被套出来,准备换上。
白尚一只手不方便,换床单还好说,套被子完全是个体力活儿,白尚才将旧的换下来,小指就被勾了好几下,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正抱着手哈气,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叶西洲站在门口,已经重新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只文件夹:“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白尚连忙笑起来:“好的,你慢走。”
叶西洲微微皱眉,转身拉上门准备走。只见他又犹豫了一下,转身进来:“你是要换被套吗?”
白尚“是啊,快换好了。”被子乱成一团推在床上,被套还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这哪里是快套好了的样子?
叶西洲把文件放到一旁,撸起袖子一言不发地帮他套起被子来。
他动作很利索,做这种事也得心应手,几下便将床整理好了。
“你手受伤了,自己注意点吧。”他说完卷起换下来的脏物,“我带下去扔洗衣机里,你待会把它量起来……算了,你的手不方便量,我直接用洗衣机烘干,你到时候直接去拿就好了。”他说完,转身走了。
白尚看着叶西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一时有些呆怔。
他总觉得,叶西洲对自己似乎不如以前那样冷淡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些奇怪的想法,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幻想全部赶走。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找房子。
白尚看着网上的租房信息,发现过了一个年之后,帝都的这房价又涨了!
离学校稍微近一点的一居室,最少也得要五六千块钱一个月了。
一想到自己那干瘪瘪的钱包,这惊人的房价让白尚望而却步!再加上今天欠下叶西洲的巨债,他默默的把网页上一居室整住修改成了合租。
不过他想到现在自己身上麻烦不断,会不会连累到以后的合租伙伴?
白尚放缓了找房的速度,至少在警察局那边给出抓获罪犯的消息前,他都打算按兵不动。
白尚住到叶西洲家后,叶西洲就没再回去过。白尚反而偷得闲,可以安安心心的看书复习。
一个星期时间就这样消然过去,白尚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
而叶西洲那边,情况却不怎么妙。
这天夜里十点多,他下班回家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再看会儿报表,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家里的人,便应道:“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给夏蒙新请的康复师走了进来。
康复师对叶西洲道:“楼下卫生间的热水机好像出了点问题,出不来热水。我能借一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
叶西洲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报表上:“请便。”
“那就谢谢了。”男人十分有礼貌地向叶西洲道了谢,转身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不过久,便听到里面男人在浴室里喊他:“叶先生。”
叶西洲全情投入在工作中,几乎没听到男人的叫声。
直到对方喊了两三声之后,他才终于听到,于是他扬声问道:“有什么事?”
男人在卫生间里说:“请问你的沐浴露放在哪儿了?”
“就在架子上面。”
“什么?我听不到,是放在哪里的?”
叶西洲又说了一遍。对方还是说没听到。
叶西洲不耐烦地掀开被子下床,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条缝,目光并没有往里看:“就在浴缸后的架子上面。”
男人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儿,一脸茫然:“浴缸后面没有架子呀,不信你进来看啊。”
叶西洲已经很不耐烦,为了尽快结束这个小麻烦,他走进了浴室里。
他指着浴缸后面,搭着衣服的角落,说:“被你的衣服盖住了,就在那下面。”
男人依言拿开他衣服,果然看到了一架子的浴室露洗发水之类的东西。
叶西洲从进门就一直目不斜视,故意没看男人,十分的正人君子。
可叶西洲越是这样,新来的康复师就越肯定他就是个弯的。
当男人去掀开衣服的那一刻,他的胴体闯入叶西洲的视线当中。
修长的胳膊,圆润的肩头,精细的腰身上隐隐可见几块肌肉,挺翘的臀,再往下是结实紧致的腿。
以及双腿之间是直挺挺的粉色擀面杖。
男人腼腆地笑着看向叶西洲:“原来是被我的衣服遮住了。”两人视线相撞,男人害羞地撇开视线,脸颊红了,并用换下来的脏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白色的衬衣只遮住了上半身,衣角扫过下半身,却被擀面杖给挑了起来。
欲露还遮?
叶西洲眉头紧皱,这个男人在故意勾引自己吧!
“你慢慢洗吧。”叶西洲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