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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尚给叶白晴延了半小时,让她多玩了一会儿。
随后他们一起坐出租车回家,白尚照顾叶白晴睡觉了,自己也躺床上休息。
躺了一会儿没睡着,就又翻出一本专业书藉出来阅读。
直到困意来袭,白尚恍恍惚惚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
他昏昏欲睡,便躺着没动。
果然,没一会儿卧室的门就被打开。叶西洲走了进来。
见白尚抱着书模样,叶西洲没来由一阵心疼。过去悄悄把书从白尚手里抽出来。
叶西洲一动书,白尚就醒了。
他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后,咕哝着问他:“你回来了?”
叶西洲的衣服弄得有些皱,头发也明显是乱了之后再整理好的。
白尚捕捉到了这些细节,却努力让自己忽略。又缓缓地合上了疲惫的眼皮。
“嗯,你快睡吧。”叶西洲吻他的额头。
叶西洲一靠近,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眉头皱了皱:“有味儿,难闻。”这种甜腻的香味,明显是女人的。
虽然知道舒娜只是他前妻,可白尚心里仍然不舒服得很。
叶西洲抬起胳膊嗅了嗅,解释道:“舒娜跟人喝多了,一群人里面有好几个男的,她不敢一个人走,所以才叫我去接她。她醉得跟头死猪一样,我只好把她背上车。”他说到这里,突然‘哎呀’一声,“我忘了把车窗打开了,捂一晚上明早还是有一股酒味儿。”
白尚闻到那股香水味儿后就没了睡意,白了他一眼:“你打车窗打开一整晚,心也够大的。”
“我把车停在小区里,小区里的人都知根知底,不会有人惦记我那辆破车的。”
“要是刮风下雨呢?”
“说得也是。”叶西洲说着,扑在白尚身上晃来晃去:“哎,累死我了,需要有人亲亲才能好。”
白尚没忍住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一下没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他看到叶西洲脖子上的唇印。
他心脏里的血液你是在一瞬间凝固了似的,但分开时他仍然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问:“你和舒小姐,为什么会离婚?”
他的理智告诉他,相信叶西洲。可情感却又接受不了,觉得既然叶西洲跟自己好了,那么其它的什么前妻前男友,都应该避而远之。
可偏偏叶西洲和舒娜之间还有一个叶白晴。
这层亲子关系,剪也剪不断的!
“没有为什么,时间到了就离了。”
“时间到了?”白尚抓住了重点。
叶西洲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叹了一声:“我先去洗澡,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白尚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没有说话。
叶西洲进了浴室,把热水打开后就开始脱衣服裤子。
他把衬衣卷成一团扔进脏衣楼里,转身往花洒下走时,从镜子里看到后脖子上的唇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他背舒娜时蹭上的。
刚才白尚亲的也是这边,他看见了吗?
再想一想白尚的反应,还真说不好他到底发现这个唇印没。
叶西洲洗过澡出去的时候,白尚还没睡着。叶西洲躺到他身边,搂着白尚的腰,舒服地叹了一声,关了台灯准备睡觉。
黑暗中,白尚偏头看着叶西洲,他犹豫了一下,才问:“叶西洲,结婚是种什么感觉?”
叶西洲不明白白尚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只回答:“什么感觉也没有,反而有点麻烦。”现在回想当初和舒娜结婚时情况,确实够麻烦的。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白尚肯定是发现那个唇印了,因为吃醋所以才问的。他顿时来了精神,撑着脑袋看着黑暗中白尚模糊的轮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尚感觉得到叶西洲在看着自己,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侧过身与叶西洲面对着面:“我十六岁的时候父母不在的,但在此之前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幸福。爸爸妈妈很开朗,家里每天都有笑声。”
叶西洲说:“人有百态,每一段婚姻当然也各有不同。”
白尚不说话了。过了许久,叶西洲都以为他睡着了时,他突然凑上去吻了吻叶西洲,然后缩了回去,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婚姻的滋味。”
“你说什么?”叶西洲还沉浸在白尚吃醋的得意中,一时没弄明白白尚话里的意思。
白尚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后,才说:“我就是想体验一下,有家的感觉。”
叶西洲蹭地一下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死死地盯着白尚:“白尚,你什么意思。”
白尚没想到叶西洲的反应这么大,便笑着哄他:“我说着玩的,你干嘛这么紧张。”靠过去搂着叶西洲安抚性地拍了拍肩膀:“好了,不生气了,咱们好好睡觉。”
温柔的声音跟哄孩子一样。
叶西洲倒回床上,头枕在枕头上,仍然目光炯炯地看着白尚。
白尚起身去关台灯,一截腰肢横在叶西洲脸的正上方。
叶西洲想也没想,凑上去在白尚的肚脐眼上咬了一口。
白尚疼得呲了一声,灯也不关了,一巴掌拍在叶西洲的后脑勺上:“你不知道疼啊。”
“知道啊。”
“知道你还咬。”
“我乐意。”叶西洲斜眼看着白尚,眼光有些冷,“说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没什么啊。”
“白尚,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骗得了我?”
“我真没事,每天好吃好喝的。”
“可你刚才说要结婚。”
白尚突然就心虚了,他撇开视线不敢看叶西洲:“只是开玩笑的。”
“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能耐,开这种玩笑了?”
白尚躺回床上,转身背对着叶西洲,不肯再说话了。
叶西洲不肯善罢甘休,摇着他的肩膀:“你说啊,为什么突然说要结婚?”
白尚闭着眼睛,装睡。
叶西洲翻身坐到白尚的腿上,将他拉起来一阵摇晃:“不说今天就别想睡觉。”
白尚终于不耐烦地挥开叶西洲的胳膊:“你烦不烦啊,我又没说真的要结婚,你别跟个神经病似的。”
“你已经动这个念头了,保不齐哪天你就领个女人回来,对我说那是你媳妇儿,让我收拾东西立即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叶西洲分明怒目而视,语气霸道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