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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表现?”清乐皱眉, 不解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他想纳妾,她还能左右不成?
“你若对我好, 心中时时记挂着我,那我自然不会纳妾。”沈绩道,话的同时, 眼睛一直看着她。
清乐受不了他的揶揄,沉下脸别过头不看他, 赌气道“你要纳尽管去纳, 我不管, 也不会嫁你……”
“胡!”沈绩脸色一冷,将她揽入怀中,神情颇有些受伤,“这话你也能,你可知我盼那一天盼了多久?”
“不知道!”清乐赌气道,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气生的很莫名其妙, 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大概的就是她这种人。
“我……心中只有你。”沈绩握住她的肩膀, 迫使她看着自己,“除你之外再无别人,纵然你心中无我,这辈子除你之外,我也不会再娶其他人。”
如此情话听在耳中,清乐胸口鹿乱撞, 臭木头,谁要听他这些!她才不稀罕呢!
见她仍低着头撅着嘴,似乎还在生气,沈绩拿她没办法,只能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对于她的胡搅蛮缠之举,他不但没有丝毫反感,心中反而泛起丝丝窃喜,她这是在乎自己,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放在之前,他想都不敢想。
“不生气了,好不好?”他低头看着怀中兀自生闷气的女人,虽觉得很头疼,却甘之如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清乐靠在他胸口,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心中涩涩的不上什么感觉。
“没有。”沈绩摇头,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了些许笑意,“我很开心,你在乎我。”
清乐被他的脸红,抬头瞪了他一眼,“不要脸!”尽好听的哄她开心,她才没那么傻,被他骗!
“还生气吗?”见她露出笑色,沈绩顿觉松了口气,这哄心上人开心还真是个技术活,没点领悟力还真不行。
清乐嘟着嘴摇摇头,“我来就没生气,只是想到你日后会纳妾,有些不开心而已。”白了,纯属没事找事,都还没嫁给他,就开始担心他日后纳妾,庸人自扰。
“我不会纳妾。”沈绩郑重其事的道,怕她不信,干脆举手发誓,“今后,我若有负于你,定遭天打雷劈,万箭穿心……”
“谁要你发誓,你赶紧给我呸几口。”清乐见他发毒誓,吓的忙捂住他的嘴,瞪眼看着他,这种毒誓也能乱发么
沈绩轻笑,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胸口,“这里面装的都是你。”
清乐心间一颤,抬头剜了他一眼,随后满脸羞红靠在他胸膛,臭木头,话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尽哄她开心。
这时,帘外传来扶华的声音,“姐,外面有人在放纸鸢,您和公子要不要出来看看?”
清乐闻言,从沈绩怀中退了出来,见他胡子拉渣,衣容不洁,便故意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这么丑还是不要出去了,免得吓坏路人。”
“丑吗?”沈绩两手一摊,自我打量了一眼,随后起身掀开帘子跳了下去,然后朝她伸出手,眼中尽是柔情。
清乐起身,把手放入他的掌心,在他的搀扶下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桥上果然有人在放纸鸢,几个稚龄孩童扯着线迎风奔跑,纸鸢在天空飞的很高,依稀只能看到一个黑点,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响成一片,散在风中传的很远。
清乐在桥下,抬头望着空中那几个黑点,羡慕道“他们放的可真高啊。”看到那几个幼童玩的那么开心,心中竟痒痒的也想加入他们的队伍,比一比谁的纸鸢飞的更高。
“要不要和他们比一比”身后传来沈绩的声音,清乐转过身,只见他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老鹰”。
清乐望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纸鸢,诧异道“你从哪弄来的?”一转眼的功夫,他从哪弄来这么一只纸鸢?
沈绩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笑道“那边有纸鸢卖,要不要试试?”
清乐摇摇头,面色微囧,“我……不会……”以前放纸鸢,都是扶华采莲扯着线,等纸鸢飞上天才给她,看别人操作起来很简单,可一到自己手中就废。
沈绩轻笑,似乎有些惊讶,将线轮递到她手中,笑道“没事,我教你。”
清乐接过线轮,望着桥上那几个稚龄孩童都能将纸鸢放上天,而且还飞的那么高,心中顿时有些不服气,屁孩都会的事,凭什么她就不会?
沈绩拿着纸鸢走出一段远,她按照沈绩的指示,在他松开纸鸢的那一霎那,她就迎风跑起来,结果试了几次,都没能将纸鸢成功的升上天,清乐不由得有些挫败,将线轮塞回沈绩手中,怎么也不肯再试,看着那一个个屁孩轻轻松松的将纸鸢升上天,而她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真的很丢人好不好?
沈绩见她一脸挫败,不由得有些好笑,正欲劝她再试一次时,前方出现一个身影,让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人传了一件灰色长衫,正急急忙忙朝这边走来,似乎有什么急事。清乐显然也注意到那人,眉心微拧,对于那人的出现似乎极为反感。
沈绩拿着纸鸢走到她身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正好挡住她的视线,将那灰色身影隔绝在视线外,“你这么笨,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
“你才笨呢!”未等他把话完,清乐就闷着脸反驳,明明是他笨不会教,对!就是他的错!
沈绩失笑,将纸鸢递到扶华手中,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举止很亲昵,声音哑哑的带着笑意,“是是是,是我太笨,郡主天资聪颖,怎会搞不定这的纸鸢。”
清乐脸上有些挂不住,一记白眼丢过去,“你还!”
云翳轩外,柳生见清乐上了马车后,便一直远远地跟在马车后,寻思着该找个什么的机会,和郡主来一次“偶遇”,却没有想到郡主并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这样一处僻静的地方,周围人不多,几个放纸鸢的孩童与几个洗衣的妇人。
他赶到的时候,郡主正在桥边,望着那几个放纸鸢的孩童,似乎有什么心事,此处正是“偶遇”郡主,亮明身份的绝好时机,他还没高兴太久,冷不丁的看到一黑衣男子拿着一只纸鸢朝郡主走去,看郡主的样子……似乎和这男子很熟。
柳生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滑入低谷,他在桥下,定定的看着那两人,两人间举止很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柳生皱眉,不禁有些纳闷,这个男人是谁?
郡主的未婚夫吗?
可是沈将军不是去边关了么?
柳生盯着桥上那男子看了好久,见那男子长的丰神俊朗,与传中相貌丑陋面容粗鄙的沈将军有着天差地别,丝毫没有将桥上那男子和大将军沈绩联系到一起。
那人会是谁?
柳生慢慢眯起眼,据他所知,郡主与沈绩沈将军有婚约,这门婚事还是宁王亲自求来的,可郡主似乎并不愿嫁与沈将军,甚至一度寻死觅活逼宁王去退婚,只不过宁王并未同意,而郡主一直郁郁寡欢。
想到这儿,柳生不由得有些生气,那人并没有将全部的消息告诉自己,郡主虽不愿嫁沈将军,可他怎么不告诉自己,郡主已有心上人?还是……此事连王爷都不知晓?
扶华在一旁,见桥下有人定定的看着自家郡主,当即便认出那人是谁,不就是姓柳的那书生么?前段时间因擅闯后院被撵出府,结果没过几天又在大街上遇到他,此人竟然当街讹诈,眼下又出现在这里,当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郡主每次出府,都能遇到这家伙?
“将军,桥下有人在盯着我家姐看呢?”扶华斜了一眼桥下那姓柳的书生,走到沈绩身侧,声道,言语中尽是不满。
沈绩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书生看着自己,似乎有些生气,沈绩眼底滑过一丝冷笑,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他与自己的未婚妻一起,碍他眼了还是什么?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绩忽然揽住清乐的腰,看了桥下那书生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传入柳生耳中。
“莫要胡!”沈绩语气微沉,“那位公子分明是在看孩童放纸鸢,读书人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读书人?呵!”扶华冷笑,“将军未免太高看了他,当街讹诈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两人的话一高一低,先后传入柳生耳中,柳生羞的满脸通红,当即别开头,一双眼不知往哪瞧,那位姑娘想必是郡主身边的大丫头,他先后两次都撞在对方手中,把自己的形象给折腾没了,今后若想再靠近郡主……怕是难上加难。
“当街讹诈?怎么?”沈绩闻言眉头微皱,不解的看着扶华,随后目光落在清乐身上,掌下的娇躯微微有些僵硬,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安,却不知这股不安来自哪?关注 ”xinwu” 微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