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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继续往外走。
“我让你站住，没听见么?”
霍云凡上前拉住了我，沉声质问。
我停下脚步，眼神清冷地看着他。
“乔然，你这是什么表情。”
霍云凡皱眉问我。
“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淡淡地问。
霍云凡认真地看了看我。
突然，嗤笑一声。
“乔然，谁给你的胆子，敢给我甩脸色？”
我扯了扯嘴角，“您是霍总，我哪敢啊。”
“乔然，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
霍云凡拽我的手用力。
“说，你这是在气什么。”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了声，“你心里清楚！”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向霍云凡表达内心的不满。
如果他还跟我装傻充楞的话，我便看不起他。
他愣了愣，忽然展颜轻笑。
“我把苏莫染叫来，你生气了？”
我撇开脸，不说话。
今天晚上的饭局，他把苏莫染请来，显然是别有用心。
我十分后悔跟他提了苏莫染和梁牧的事。
谁会想到，我对他推心置腹，毫无防备说出的秘密，竟然被他用作了生意场上的手段。
他故意安排梁牧和苏莫染两人见面，让梁牧知道苏莫染跟盛世的关系。
好以此拉近跟梁牧的关系。
做这些，他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还让我像傻子一样做看客。
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知道他是个商人，很多时候利字当头。
可他轻践了我对他的信任，这让我难以接受。
“乔然，别犯蠢。”
霍云凡用手转过我的脸，让我看着他。
“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迟早都会见面。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提供一个契机。”
瞧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
我讨厌他今天展露出来的商人特性。
既虚伪又狡猾。
他看我的眼神很真诚。
我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男人对我说的话以及做过的事，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假。
“乔然，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霍云凡突然用手捂住我的眼。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霸道。
可细听之下，似乎夹杂着丝慌乱。
不，他怎么会慌。
一定是我会意错了。
我垂眼，拉下他的手。
“没其他事的话，我想上楼休息了。”
以往发生矛盾，总是我轻易妥协。
可这回，我不想退让。
我得让他知道我的底线。
“我澡没洗，手上的药也没换。”
霍云凡捂着伤处说。
缓回神来的我，一生气，倒是真把他手不方便的事给忘了
或许是自知理亏，他说话语气放软，装出一副可怜样。
他这是想要曲线救国。
不过我这回心智坚定，依旧面不改色。
他手上的伤，我自然不会不理。
但一码事归一码。
苏莫染的事，就像一根刺般插在我的心里。
虽然伤口很小，也不见流血，但总时不时隐隐作痛。
如果他不将那根刺拔出来的话，就会一直膈应着。
“走吧，上楼我帮你洗了换药。”
我淡淡地说完转身。
浴室里，我板着脸，帮霍云凡脱衣服。
除了“抬手”、“放手”外，我没有说一句废话。
原本旖旎的场景，也因为两人之间的沉默而变得尴尬无比。
我默默地拿着喷头对着霍云凡身上冲洗。
突然，他向前一步。
我下意识地后退，背顶在淋浴房的大理石墙面上。
“你准备跟我赌气到什么时候？”
霍云凡居高临下，看着我问。
我眸光微闪，鼓起勇气抬头。
“霍云凡，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女人，这还用问么？”
霍云凡目光盈盈地看着我，忽染莞尔一笑。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向你证明。”
说着，他抓着我的手，往某处按了按。
又是这样。
他调笑的语气，让我心塞。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佯装不懂。
我皱眉让他松手。
“乔然，我的耐心有限，别给我登鼻上脸！”
霍云凡落了下了脸，表情微怒。
“霍云凡，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暖床工具!”
我冷笑，干脆破罐子破摔。
没等他开口，我继续控诉。
“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在饭局上，看到苏莫染强颜欢笑，我心里难受，可脸上还要赔笑。
因为他的安排，苏莫染跟梁牧在一起的画面被狗仔拍到，差点没出大事。
回到家，看到他老神在在，我心里的闷气就愈发严重。
最后，他还一副自己在理的模样，说我犯蠢，教育我。
想到这些，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暖床工具？”
霍云凡两眼直直瞪着我。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说到这，他忽然阴笑了笑。
“我应该让你见识在真正的暖床工具应该受到怎么样的对待。这样，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矫情了!”
他咬牙说着，面目阴冷，让我心里微微一颤。
我忽然有些没有底气。
我侧脸，躲开他眼里的锋芒。
霍云凡，你不会知道，我把苏莫染的秘密告诉你意味着什么。
我心里暗说。
苏莫染的秘密，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当年要不是我没守住秘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惨祸。
虽然我没有说得很详细，但最重要的已经说了。
这代表着我对他全身心的信任。
可他呢，怎么做的。
他的行为，让我觉得自己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苦涩在嘴里蔓延。
想到这儿，我眼睛一酸。
眼泪不自觉地向外流淌。
我睁着眼睛，没有吭声。
良久，霍云凡叹息一声。
他伸手抹了抹我湿润的脸颊。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霍云凡边擦边说。
“相信我，我不是没考虑过你。”
我猛地回过头看他。
“你想想，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你会答应么？”
我摇摇头。
“霍云凡，你为什么这么心急？”
我说出了心里的困惑。
“就像你说的，梁牧迟早会遇见苏莫染，也早晚会知道她跟盛世的关系。这么急着攀关系，这不是你的风格。”
“城西的地，对我很重要。”
霍云凡看着我，缓缓道。
“为什么？”
我不是很明白。
一块地而已，就算再赚钱，也不至于吧。
没了城西的项目，盛世还有许多其他投资，并不是非它不可。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你只要知道，我势在必得。”
霍云凡的抹黑的瞳孔微微发亮。
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我心里的闷气，稍稍消散了些。
“对了，我只说过梁牧是苏莫染的初恋。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之间是余情未了，还是因爱生恨呢？”
我很好奇，他也不怕万一弄巧成拙。
“我想知道的事，就不会是秘密。”
霍云凡笑了笑。
我有些心惊。
他派人去调查过了。
我不确定调查到的是不是跟事实有出入。
但显然，他知道不少。
听他说完后，我心里总算是不再别扭了。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过是想要他对我解释一番罢了。
冷战结束，淋浴间内顿时温度升温。
我红着脸，帮他继续。
第二天，走进公司。
大清早，除了电梯就碰见安辰。
“小然然，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你的重托。说说吧，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瞧安辰那夸张的语气，我忍不住失笑。
“上次你打赌输了，免了你一个月早餐，总行了吧。”
一起走办公室，秘书室几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美女们，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安辰走过去凑热闹。
“乔然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