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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大清洗”和暴动之后,宇文集团的人对三少爷,是彻底的心悦诚服了。
之前的臣服,只是表面的平静。其中观望、游移,甚至别有用心的,不在少数。那次暴动,令宇文集团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不过,也去腐存精,留下的,都是可用之才。
自从宇文欣再次荣升父亲,宇文集团的人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老板,更加有“味道”了,各种“味道”。
雷厉风行如故。手腕冷酷,却似乎有些说不上了,至少,是区别对待,赏罚分明。小少爷和小小姐满月酒的时候,宇文集团的员工,都收到了大大的利是….
依然是冷玉般的清贵.不过,或许是美妻娇儿在怀,又琴瑟和鸣,如今的三少爷,清冷之外,透出一种润泽,犹如冬日暖阳,无风时,便没有凛冽,亦能觉出和煦。
偶尔,集团的人也会从老板那里闻到,“人间的味道”——清雅之外,似乎透出一点腥,一点香甜,超越了古龙水的原味….呃,似乎是,奶香?…
老板真是好有“味道的”极/品男人啊,宇文集团的员工们暗自折服,钦羡等等等等…
某日,宇文欣照例巡视集团的产业。
“三少爷,您的裤子….”秘书指了指宇文欣裤子上几点黄色痕迹
宇文欣低头,果然,靠近膝盖的位置,有几点已经干涸的黄色。
“辰璟的蛋黄羹….”宇文欣淡淡的说,掸了掸,继续前行,步伐淡定
可惜秘书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宇文欣,兀自几不可察的笑了下,还笑的,有点“囧”….
不淡定啊,不淡定。哪里是什么蛋黄羹,今天辰曦有些腹泻,那些黄色的点点,分明就是早晨伺候她“如厕”时,不小心沾上的…便便。
呃,现在是,干掉的便便…注:婴儿腹泻,留下的印子就是如此哈
看来,做奶爸,光有是理论不行的,实践的少了,也不行。果然是高深的学问啊。难怪致函一直这么忙….宇文欣有点郁闷的思量…
……
伴随着辰曦和辰璟的长大,宇文欣夫妇很好的温习了“童年&成长”这一课:
原来,小孩,还可以这样做各种折腾,搞怪,爽歪歪中;原来,爹地和妈咪还可以这样做各种辛苦,抓狂,并幸福着;原来,平淡的生活最是圆满;原来,幸福并不是奢侈品…
曾经的那些寂寞的、困苦的、孤单的岁月,曾经的那些遗憾的、错过的、缺失的情感,真的是,都过去了。
勿需再去回忆,活在当下就好。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又是一年仲夏来到。
宇文欣意外的接到了苏致函的电话:致函是一个很贴心的妻子,她把孩子们照顾的很好,或许顾及自己的耳疾,她也极少打电话给他,尤其是工作时间。
有时候,宇文欣会恍然觉得其实已经和致函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似乎从未分开过。那些熟悉和默契,那些彼此之间的珍视和爱意,让宇文欣已经记不起曾经陪伴他二十多年的,孤单的滋味。
作为男人,曾经他也介意过致函和柳青岩一起的三年,介意柳青岩比自己早了那么久,拥有致函的美好,又未曾好好珍惜。
如今,这些介意,早已经被那晚的海风,吹得无影无踪。
当看到苏致函落海,宇文欣的血液几近冰凝。失而复得的那一刻,拥抱将彼此深深嵌入骨血,从此,再不分开;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来,爱是一种遇见,不能等待,也不能准备,随缘就好。
“阿欣”,电话那头的苏致函,似乎有些踌躇“今天傍晚,你能陪我去一下海边吗?元宝的美术作业,需要拍一些海景照片做素材…”
“好“。宇文欣似乎到觉察苏致函的踌躇,窝心的笑了下。
或许下次,他应该告诉致函,不必这么贴心,工作于他,并不是首位的,其实他很乐意陪她出去,不管做什么都好。
秋日的黄昏,海风轻拂,夕阳把天际的云朵和粼粼的海面,一并染上淡淡的瑰丽
沙滩上漫步的两个人,亦是一道风景。
海风轻拂起女子的衣袂,长裙飘飘,发丝轻扬,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却依然,清丽如初。
浅色风衣的男子,走在她的身侧,面容清朗,侧脸,一层暖暖的微光。
端着相机的苏致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宇文欣的眼中满是宠溺
“致函,其实,我不算很忙,我很乐意陪你出来”宇文欣温和的说。
呵,他的致函,一直是这么细致贴心,还有些多虑啊。
“呃——”苏致函一愣,低低的应了声,“恩”。她的双颊,浮上一抹可疑的玫红。
一片青白色的礁石,就在眼前。
苏致函忽而放下相机,拉起宇文欣的双手,绕到了礁石的另一侧。
“阿欣,生日快乐”。苏致函此刻的神情,犹如少女般羞涩,又带着一点得意,一点促黠
宇文欣心中一动,顺着苏致函的目光看去,礁石下面,放着一个食篮,一束玫瑰,摆成心形的蜡烛,还有,一支红酒…
生日快乐,,,,宇文欣忽然觉得此刻的夕阳变得灼/热了,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胸腔里涌动着,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
两个人久久的对视。
她笑的羞涩甜蜜,他笑的疼爱宠溺。
下一刻,苏致函踮起脚尖,揽住宇文欣的脖颈,以额抵额,轻轻的说“阿欣,我爱你,很爱很爱,一直爱…”
宇文欣终于不能承受那份灼/热了…
海风微凉,夕阳的灼/热却在宇文欣覆上温软唇瓣的一刻,变的愈发猛烈,传至苏致函的全身。
一切灼灼燃起,在海风中猎猎炙扬,一发不可收拾。
两具紧紧相拥的身体,宛如海风中挺拔的树,枝叶伸展,根茎相缠。
“阿欣,我们回家,,,”苏致函低低的说。
脸色同样绯红的宇文欣,此刻的笑容却似乎有些——邪/佞?
宇文欣弯腰抱起苏致函,健步往车子走去“不必,我的车子,空间够大….”
苏致函顿时石化。
阿欣确实不是纯良之辈啊,而且,还变本加厉…
“不过,阿欣的身体,确实是好多了。生产之后的自己,比之前略微丰腴,阿欣抱起来倒是毫不费力。看来白叔找来的药材,确实有效。”想到此,苏致函又往这个愈加强健的怀抱里靠了靠,如慵懒的小猫。
暮色渐沉,星空初现。
远远的歌声顺着潮声传来: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
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
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自那次海边约会,宇文欣食髓知味,翘班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
辰曦和辰璟已经一岁。断奶之后,苏致函的时间也多了不少---多了不少过二人世界的时间…
苏致函一直对宇文欣的学习能力深信不疑,简直是举一反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曾经淡定的、羞涩的,未开化的阿欣,哪儿去了?
如今的三少爷,分明就是情/圣转世嘛,浪漫无极限,约会无极限,花样百出,名目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