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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晋王在主院用饭的时候,晋王忽然问道:“四月呢?”
顾如意看了眼晋王,笑道:“王爷什么时候在意起一个丫头了。”
不过她还是看了一眼身后,见四月和阿叶都不在,不由微微皱了眉。
过了不一会儿,阿叶从外头气喘呼呼的跑了进来,跪在了顾如意和晋王爷的面前道:“娘娘,四月妹妹晚间在厨房的时候被猫抓伤了,整张脸都是血,我才去先生那拿了药敷着,这会儿四月妹妹应不能来伺候了。”
顾如意听了也是一惊,有些狐疑道:“当真出了这样的事?”
阿叶眼里面带着泪,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回娘娘,当真的,今夜厨房那猫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朝着四月妹妹脸上抓去。”
“听厨房的人说那猫刚产了崽,四月路过时瞧着可爱,刚伸手要摸,那母猫就扑了上来,怪叫着朝四月脸上抓去。”
顾如意听了拍拍胸口,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反而一松,她对着身边晋王爷道:“厨房里的那只母猫是有些厉害,四月刚来王府没多久,许是还不知道,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说着顾如意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阿叶:“那四月的脸,现在怎么样了?”
阿叶脸色发白道:“四月妹妹的脸被那猫抓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整张脸都是血痕,从先生那拿的药我已经替妹妹擦了,可先生说到底能不能好,还要看四月妹妹自己的造化,可能后面会一直留着疤。”
顾如意听了也有些唏嘘,叹了口气喃喃:“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可惜了……”
阿叶没有说话,但看顾如意的表情,她已经知道顾如意多半已经是信了的。
顾如意叫阿叶起身:“等晚上时你就让四月这些天都养着吧,等脸上的伤什么时候好了再来。”
阿叶点点头,站起身退到了一边。
晋王爷没什么表情,只是又看了阿叶一眼。
这边四月坐在凳子上,看着铜镜里脸上的血痕,还有敷着绿色草药的脸,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好在当初顾如意给了她自己一个寝卧,虽说当时顾如意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方便晋王爷,但如今却的确是有好处的。
屋子内还留着铜镜,不然四月也没这么方便在脸上动手。
窗外面有一阵稀疏的声音传来,四月估摸着时间,这个时候顾如意应该还没有睡下的,阿叶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她,也更不可能会在窗外。
四月心里一紧,心里一阵发慌,却见窗户忽然开了一个小口,四月吓得脸一白,正想要叫时,小口处却突然滚进了一个小瓶子。
四月过去将小瓶子捡起来,上面写着玉肌膏,四月一愣,连忙过去将窗户打开,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四月拿着瓶子发呆,是谁会给她送玉肌膏来,这样的东西可是平常的人能有的,听说这个擦在脸上,要不了多久,再深的疤痕也能好。
再说她脸被划伤的事情,也不过才是晚间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开了?
突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四月警惕起来,连忙将瓶子收好,自己去床上躺着。
只听啪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四月被声音吓住,支起身子看,正好见到晋王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四月惊疑未定的看向晋王爷的身后,发现他身后一个随从没有,才回头看向晋王,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晋王沉着脸走到四月的面前,看着四月那张布满绿色草药的脸颊微微眯了眼。
“去洗了,我要看你脸上的伤口。”
晋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四月的床边,眼神阴暗,唇边还勾着一抹冷笑。
四月反应过来,想着应该是晋王不信,以为她是骗他的,这会儿来问罪了。
想着四月连忙起身,跪在晋王的身前,眼里很快聚满了泪,颤抖道:“回王爷,四月脸上刚上了药,药已经干了,现在洗怕洗不掉。”
说着四月抽搭搭哭了起来:“再说四月要是现在去洗,伤口化脓了,往后可能再也好不了了。”
“求王爷饶了奴婢吧。”
四月说得声泪俱下,想着这位晋王好歹有点人性,哪想晋王却依旧冷冷道:“本王说要看你脸上的伤口,你这奴婢是听不懂?”
四月身子颤抖,脑海里一瞬间就想过无数种点子,哪一种似乎都不能骗过晋王的眼睛。
她脸上的血迹还能用手指血划伤,伤口怎么弄?
但是晋王还在这儿坐着,四月眼睛一闭,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起身对着晋王道:“那奴婢这就去洗。”
四月说的时候还不忘哭了几声,晋王却始终阴沉着脸,四月吓得连忙逃了出去。
四月没想到这个晋王还能追她房里瞧她,站在梳洗房,看着木架上的铜盆,心慌的厉害。
她走了几步,看着地上落下的树枝,想着总不能让她真的划脸吧。
四月正在思量间,忽然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你怎么还不洗?”
四月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音,可下一秒,四月就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抓住,紧接着她就被晋王狠狠的按在了面前的铜盆里。
四月被埋在水里,耳中轰鸣,就在快要窒息时,她忽然听到顾如意惊恐的声音:“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四月听到这道声音,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开始挣扎,摆脱了晋王的手,立马朝着顾如意扑了过去:“王妃娘娘,救救奴婢吧。”
四月跪在顾如意的脚下,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脸,好在脸上的草药开始就开了,即便泡了水,也没有脱落下来。
顾如意看着在地上跪着的四月,那张脸上敷满绿色药草,隐隐还能见到一些红色血迹,不由问道:“四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月便哭着将晋王爷刚才踢她房门的事情说了,说着四月又哭道:“木先生说了,我脸上的伤口沾不得生水,免得后面伤口化脓,可王爷便要奴婢洗了脸给他看伤口。”
“奴婢这张脸如今丑陋的没法子见人,万一要是后面化脓了,岂不是更没法子见人了。”
四月哭得更厉害:“还请娘娘救救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