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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被叫做大哥的汉子皱眉看了下那正被打板子的人, 道:“谁?”
先前说话的汉子挠挠头, 道:“就感觉很眼熟,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
那大哥看了弟弟一眼, 道:“你别是看错了吧?”
“不可能。”那弟弟拧眉道:“我仔细想想。”
那大哥就说道:“你想吧, 这人这么可恶,还给余老板的店里下药,真是下作, 想起来, 咱也帮余老板一把。”
“嗯,我知道了。”说着那弟弟还真认真想了起来。
那边, 衙役啪啪啪打完二十板子, 又将那贼人拖回了公堂。
洛明达惊堂木一拍,厉声道:“堂下之人,报上姓名、年龄、籍贯。若再不答,板子伺候!”
闻言,那贼人身子一抖, 刚刚挨了二十大板,那些衙役也没手下留情, 实打实地重打,屁股火辣辣地痛,可比之前余清泽那几个伙计踢的几脚还要难受。
他额头细汗密布,抬头看县令, 见他很认真的表情, 他皱皱眉, 心里想着,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想再白白挨板子,他眼珠转了转,便不情不愿地道:“牛强,二十六,城东梨树村人。”
“缘何半夜潜入聚福楼下药?”洛明达问道。
牛强又闭口不答。
洛明达额角青筋暴起,惊堂木狠狠一拍。
啪!
“说!”洛明达厉声道。
这一拍,大堂里都有回音了。堂上的人都惊了一惊,外面围观的百姓也吓了一跳,有些在悄声说话的,此时也不再说话了,都看着堂内。
那牛强也吓了一下,但他摇头,答道:“我没下药。”
洛明达看向余清泽。
余清泽将放在旁边的药包拿起来,道:“大人,他说谎。他从后院翻墙进入我店铺后院,撬开了我店铺厨房的窗户,进去后就到了水缸边打开了盖子,从怀里拿出了这一大包药粉,正要下药的时候被我的伙计大松发现了,这药就掉在水缸旁边,大松可以作证。”
洛明达又问:“大松何在?”
大松答道:“大人,我在这里。”
洛明达问道:“报上姓名、年龄、籍贯,再说说事情发展经过。”
大松:“是。回禀大人,草民余松,十九岁,城西牛头村人,现是聚福楼厨房的伙计。昨晚余老板找我和大志,还有家宝说事情,说得太晚,我们便在店里住下了。”
“半夜的时候我起夜小解,忽然听到厨房窗户响了一声,我便进去看了下,便发现窗户在慢慢打开,我想肯定是小偷进来了。我心里一急,就躲到了案桌和橱柜的后面,然后就看到这个人跳了进来,然后他吹燃了火折子,直接走到水缸边要下药,我一看,就急了,拿起擀面棍就冲了出去,后来我喊了一声,余老板他们听到了,大家一起把他逮住了。”
洛明达说道:“药粉呈上来。”
一个衙役上前从余清泽手里接过药包呈上去给洛明达。
洛明达打开看了看,跟衙役说道:“去请个大夫过来,要城里最有威望的。”
“是,大人。”衙役领命去了。
接着,在等大夫过来的期间,洛明达又问了大志和家宝的口供。
“牛强,你如何解释?”洛明达问道。
牛强撅着臀强行嘴硬道:“他们污蔑我。我不过就是口渴了,想进去舀碗水喝。”
余清泽冷哼一声,道:“三更半夜,一身黑衣蒙面,喝水喝到别人家?你当大人是傻子吗?”
那牛强也道:“谁规定就不准穿黑衣了,我蒙面是怕冷风,你家后院水井被大石头挡住了,不然我怎么会进去厨房?”
“大人!你听到了,他本想给水井里下毒!此人,其心可诛!”
“大人,那药包就是他自己准备的,妄想诬陷我……”
“……”
大夫还没到,洛明达就在堂上饶有意味地看着两人吵。
师爷觉得有失公堂威严,提议要不要让两人闭嘴。
洛明达伸手阻止了,说道:“让他们吵,咱们听着就好了,说不定谁就露出马脚了呢?”
师爷顿了下,然后笑道:“大人高明。”
等了一会儿,大夫到了。衙役带来的果然就是李大夫。
这会儿,公堂外围观的人更多了,蔡府老爷子夫夫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而其他几个得到消息的当家也都派了人来打听消息。
啪!
洛明达拍了下惊堂木,两旁衙役水火棍敲起来,嘴里‘威武’喊了起来。
余清泽和那牛强都停下了。
“李大夫,劳烦您过来瞧瞧这纸包里的是何物?”洛明达说道。
“是,大人。”李大夫上前,到洛明达的桌前,仔细看过药粉,又闻了闻,然后说道:“大人,这一包是巴豆粉。”
余清泽他们都已经知道这药粉是巴豆粉了,而下面围观的百姓们还不知道,此时听到是巴豆粉,都议论起来,门口一时有些吵杂。
洛明达问道:“此药粉作何用?若是全部放到水缸里,会如何?”
李大夫答道:“巴豆辛热,有大毒,属于热性泻药,可温肠泻积、逐水消胀、宿食积滞以及涤荡肠胃中的沉寒痼冷(注1)。此药粉只需一点点便可通便,若是整一包放入水缸中,误食后轻者腹泻三日,严重者可致人昏厥,甚至死亡。若是小童老人身体虚弱之人误食,会出大事的。”
堂外围观的百姓们一听,议论声更大了。
“这杀千刀的,我们家常去聚福楼打打牙祭,这人居然在吃食里下巴豆粉,太可恶了。”
“就是就是。我家老爷子也爱吃聚福楼的菜,本来还说今天中午要去吃的,这要是被他得逞了,那我家老爷子可怎么办?幸亏余老板他们逮住了这贼人!”
“千万不能放过他!在吃食里下毒害人的都不是好人。”
“……”
堂上,洛明达一听就怒了,啪一声使劲拍了下惊堂木,怒道:“牛强,人赃俱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幸亏夫郎让他假意同意去套贾孝仁的话,这要是他没去套话,那贾孝仁自行行动了,那自己岂不是也会吃了这被下了巴豆粉煮出来的米饭和炒出来的菜?!
那牛强看着县令大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此时自己该怎么办?
“说!你为何要到聚福楼下药害人?是自己的意思还是背后有人指使?!”洛明达怒声问道。
牛强还在皱眉思考。
洛明达见状,怒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拖出去……”
“等等,我说我说!”见县令大人又要打板子,牛强赶紧说道。
“给本官老实交代!”
牛强这才答道:“……我家小弟上个月在聚福楼吃饭,回家就拉肚子了,整个人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我爹到聚福楼去找他们要说法,谁知他们拒不认账,我气不过,这才想给他们一点教训。”
洛明达问余清泽,道:“可有此事?”
余清泽摇头,道:“回禀大人,并无此事。上个月聚福楼并无客人来找我们讨要说法,咱们聚福楼自从开业,客人都说好,从没有接到过客人说不好的言论,此事,可向全聚福楼的伙计们求证,聚福楼的客人们也可证明,聚福楼的菜从没出过任何问题。”
洛明达自是相信的,他天天都吃,也没出过问题,不过现在他作为县令,还是有责任要询问证人的。
他便又询问了大松家宝和大志。后面围观的百姓们有几个自愿来证明,自己在聚福楼吃过饭,味道很好,从没有出现过拉肚子的情况。
那牛强又说:“反正我小弟就是拉了肚子。”
余清泽问道:“那他是吃了什么菜?”
那牛强刚到桐山城两天,哪里知道聚福楼里都有些什么菜,只看到他们门前有卖腊味的,便说道:“就那什么腊味!”
余清泽哼笑道:“大人,他信口雌黄,我们的腊味也就这几天才开始卖的,上个月还没有开始卖!”
那牛强又说道:“不是腊味,是那,什么什么鸭!”他听到上头的人说过聚福楼偷了他们的招牌菜。
“醉鸭?”余清泽问道。
“对!就是醉鸭!”牛强很肯定。
“你确定?”余清泽问道。
“就是醉鸭!”
余清泽笑起来,又跟洛明达说道:“大人,聚福楼的醉鸭是这个月才推出的,上个月并无推出。这牛强,满口胡说,前后颠倒,栽赃陷害我聚福楼,请大人替我等主持公道。”
那牛强一听,这个也错了,有点儿慌了。
此时,在外看着的那个汉子忽然抓住他哥的胳膊,说道:“大哥,我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谁?”那大哥问道。
那弟弟在他大哥耳边小声说了一遍。
那大哥皱眉,道:“你确定?”
弟弟点头,“确定,我见过两次,不会错的,他下巴那颗痣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大哥一拍他弟弟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道:“他爷爷的,居然是他!走,跟大人说清楚,听说洛大人他爹是尚书大人,这次可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那弟弟点头,也是一脸气愤。
然后兄弟俩挤过人群,跨进公堂,弟弟对洛明达喊道:“大人!草民有要事禀告!”
洛明达抬头看向门口,问道:“何人喧哗?”
兄弟俩就地跪下,磕了个头,然后弟弟道:“启禀大人,草民青州城外五里坡村民曹远,这是我大哥曹明。这个叫牛强的人,我认识,他并不叫牛强,叫牛三,他欺骗了您!”
这话一出,满堂惊哗。
“不是牛强?是牛三?”
“在公堂上竟然还敢说假话蒙骗大人!”
“……”
余清泽他们一听也吃了一惊,这牛强竟然还不是牛强?内里还有内情?
洛明达更是愤怒了,道:“真是岂有此理!曹远,你上前答话!”
兄弟俩上前,行了礼。
洛明达说道:“曹远,你说清楚,他是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大人。”曹远抬起头,然后说道:“大人,他不叫牛强,也不是桐山人。他叫牛三,是青州城里贾府的下人,不过他不在贾府本家做事,而是城外别院里的下人。那别院就在我们村不远,草民见过几次。”
余清泽一听,赶紧抱拳跟洛明达道:“大人,我要状告北大街香满园老板贾孝仁蓄意谋害,请大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