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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子有些惊奇地看着洛明达,问道:“洛少爷您是怎么知道大白鹅不见了?”
洛明达答道:“你家公子的画上面, 只有大树草地鹅圈, 池塘都只画了一半, 鹅都没有,那不就是不见了吗?”
篮子:“……”
篮子眨眨眼, 见他是真的着急担心,便解释道:“早上我家公子喂完了鹅,然后就回去忙了。等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就听到人过来禀报说是后院的两只鹅不见了,我们过去看了,发现后院的门是打开的,有人送柴过来, 厨房的大叔忘记把后院的门给关好,两只鹅估计就是从那里跑出去的。”
“找到了吗?是自己跑出去的还是被人给捉了去?”洛明达问道。
篮子答道:“估计是自己跑出去的, 如果有人来捉的话,两只鹅那么凶,早嘎嘎叫得厨房的人听到了, 可是厨房的人没听到什么大的动静。我家公子还带着人在找,他就叫我拿了他桌上没画完的画来找你了。”
“那得有一个时辰了,你家公子没事吧?”洛明达看着手里的信封, 担心地问道。这两只鹅是昕哥儿亲手喂大的, 要是找不回来那得多伤心啊。
“他很着急, 一直在外面找, 我们叫他在家里等着他也不愿意。”
正当这时, 元宝从那头叫道:“少爷少爷,马车来了!”
“走,上车!”洛明达对篮子道。
篮子跟着上了马车,跟洛明达说了下他家少爷他们在找的地方,洛明达便叫车夫往那边去了。
他们一路急忙赶到方府隔壁的那条街,没见着人。篮子见到一个方府的家仆,问了下,得知他家公子正在后面那条巷子,被个无赖汉给缠上了,这家仆也是回去找帮手的。
他们一听,赶紧赶过去,可是那巷子比较窄,在路口就过不去了,洛明达干脆下车跑了过去。
远远地,他们就见到前面有一群人了,在大声嚷嚷着,其中一个汉子的手还指指点点的,就差戳到昕哥儿脸上了。
“你干什么!指什么指!”洛明达见了着急了,跑过去,一手握住那汉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挽着昕哥儿的肩膀就按到了自己怀里护着。
方昕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摁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他正想挣扎,便听到了洛明达气愤的声音,微微抬头,看到洛明达正一脸怒容地跟那个指着自己的汉子对峙。
这愤怒生气的模样,方昕是第二次见到,觉得怀念极了。
此时,那被抓着手的汉子见对方有帮手来了,开始还有点儿慌,不过一看,见来人就一个汉子加俩半大的少年,根本不足为惧,没什么好怕的,他顿时底气又足了起来,大声嚷道:“你做什么?抓着我做什么?还讲不讲理了?污蔑我不说,还想打我不成?”
“打你怎么了?你要再敢指着昕哥儿,我砍断你的手!”洛明达瞪着那汉子,手上用了些巧劲儿,捏着那汉子的手腕一折,再一扭。他从小可也是跟着他家的护院大叔们学过几招拳脚功夫的,虽然没有张轻阳能打,但普通人还是能唬一唬的。
“啊——”那汉子痛呼出声。
他旁边一个哥儿见状叫嚷起来,想博得周围人的同情,“哎哟,打人了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大户人家少爷公子仗势欺人啦!快来帮帮我们啊!”
旁边在看着的人见了,顿时都议论起来,但是却没人上前来帮忙。
方昕见了,拍拍洛明达的胳膊,说道:“洛少爷,你先放开他。”
洛明达听到昕哥儿的声音,低头担忧地问道:“昕哥儿,你没事吧?”
方昕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先把他放开。”
洛明达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后一甩手将那人给甩了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他这才转头看着昕哥儿,问道:“昕哥儿,怎么回事?”
方昕看着他,又看了看他仍然环着自己肩膀的手。
洛明达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昕哥儿呢,赶紧放开了,脸上一红,急忙解释道:“昕哥儿,我,我就是,一时着急,不是有意的,你,你不要生气啊,不生气好不好?”
说着,他还很担忧地看着方昕,就怕他以为自己故意轻薄他生气不理他了。
方昕看他这着急的模样,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轻轻摇摇头,道:“没事。”
“真的?”洛明达还有些担心地确认。
方昕点头,转而道:“这对夫夫抓了我的两只鹅,还非说是自己家养的,不肯交出来。”
“就是我家养的,你们一来我家就污蔑我们偷你的鹅,证据呢证据呢?”那汉子捂着手腕爬起来,大声叫道。
“我们看到你们抓着鹅进了屋!”昕哥儿身边跟着的一个家仆说道。
洛明达看了眼昕哥儿,眼神问他。
方昕点点头,道:“两只鹅跑出了院子,在路上一直游荡,有人见着了想捉,被它们啄回去跑掉了,一直跑到这巷子,我们刚到,就看到这俩夫夫把鹅逮住了,还进了屋。”
“我家的鹅我抓着进屋怎么了?它们不听话不回家,我逮回来怎么了?”
洛明达一听,这俩夫夫分明就是无赖啊,他道:“你家的鹅?”
那汉子夫郎答道:“就是我家的鹅!”
洛明达:“你怎么证明那是你家的鹅?”
“……我家的就是我家的,要什么证明!”那汉子夫郎顿了一下,然后答道。
方昕看着周围七八个围观的人,问道:“各位,你们都是这附近的邻居,敢问各位,你们在今天以前有听到他家喂养了鹅吗?有听到他家传出鹅的叫声吗?”
这些人大部分默不作声不想惹事上身就是看热闹,只有两个人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你的邻居挨着你家住都表示从没听说你家养鹅,还想抵赖?!就是抓了我们公子的鹅!”篮子大声道。
“那是,是我们今天在街上买的!”那汉子哽了一下,梗着脖子答道。
洛明达不耐烦了,走上前去,扒拉开那人一把把门推开,说道:“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元宝,进去看看。”
元宝跟着他家少爷身后就往里钻。昕哥儿他们见状,也直往里走,去找鹅去了。
“诶,你们做什么!不准进去不准进去!”那汉子的夫郎见他们进了屋,赶紧大叫着去拦,可没拦住。
“诶诶诶,你们做什么!擅闯民宅,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那汉子拉着洛明达胳膊,大声叫道。
“哦,去吧,我等着你。”洛明达一甩手,将那汉子的手甩开,走了一步又回头,说道:“哦,忘了告诉你了,你捉的鹅就是刑部侍郎大人家的鹅,去告吧,快点,不然他们中午该放班回去吃午饭了。”
“……刑、刑部侍郎大人家?”那汉子闻言,愣了,有点儿慌了。
他夫郎也吓了一跳,伸手扯扯他家汉子的衣袖,小声问道:“怎,怎么办?”
“别担心,哪,哪那么凑巧!”那汉子说话都不利索了,却还抱着侥幸心理在嘴硬,道:“肯定是诈我们的!侍郎大人家怎么会养鹅?你说是吧?”
他夫郎一听,点头道:“也对,那些大人家不可能养鹅!”
两夫夫一商量,觉得有理,顿时气又壮了。
那汉子对他夫郎使了个眼色,那夫郎便开始撒泼了。只见他往地上一坐,对着外面的人道:“哎哟,大家瞧瞧啊,抢劫啦!仗势欺人啦!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我们就攒了钱想买对鹅回来下下蛋,就被人给抢了啊!”
外面围观的人就看笑话,也不上前,只说道:“诶,这隔着两条街就是刑部侍郎家,你们说这鹅真是大人家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他们家的就对了。”
“就是就是。”
那边,元宝他们进了屋,寻着鹅的叫声找到了厨房,就看到两只大白鹅被绑了翅膀和双腿随意地丢在角落里,一身雪白的毛毛被蹭得全是黑灰,叫声凄惨无比,地上还散落着好些羽毛。
元宝和那个家仆赶紧过去一人抱起一只鹅,另一只手捏着鹅的脖子免得它啄人。
那俩夫夫见状,又开始要耍泼。
洛明达说道:“你们两个刁民,开始说自己家养的,后来又说自己家买的,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刑部侍郎大人家的鹅也敢捉,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那俩夫夫听他说得这么笃定的样子,一时又吓住了。
过了一会儿,之前那家仆带着管家和护院赶到了,洛明达便吩咐道:“方管家,这两人捉了鹅不认账,抓到官府去吧,如此刁民,要好好教训教训。”
方管家看了昕哥儿一眼,昕哥儿点点头,方管家便让护院上前抓人。
那俩夫夫见真的要抓他们去官府,又喊又叫又求饶的。方家的护院干脆将两人的嘴给堵了起来,将两人的手给绑了,带走了。
鹅找回来了,回到方府,方昕让人将鹅关到笼子里去,暂时不准出来行动了。
洛明达看着有些不忍心,道:“昕哥儿,就关着了啊?”
方昕撇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我待它们这么好,它们自己要走出去,做错了事,走错了路,我能找它们回来不让它们成为别人餐桌上的一盘菜已经不错了,难道还得供着它们不成?它们要是再走丢了,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洛明达:“……”
“多谢洛少爷帮忙找回鹅崽。我听篮子说楚少爷他们还等着你跟他们去玩呢,我就不留洛少爷了,你快去赴约吧。篮子,代我送洛少爷出府。”说着,方昕就转身走了。
洛明达:“……昕哥儿,我没……”要去玩。
一句话没说完,昕哥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洛明达看着昕哥儿的背影,总觉得昕哥儿之前说的话,好像是在说给他听似的。
“洛少爷,请回吧。”篮子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明达叹了一口气,往门口走去。
快出门口的时候,篮子对洛明达说道:“洛少爷,篮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明达停下,说道:“什么话?”
篮子犹豫了一下,道:“我家公子很爱干净,但是自从您送了两只小鹅崽,他都亲自喂养,亲自喂食,去挖蚯蚓,还亲自打扫鹅圈。大白鹅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不过,他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也不喜欢言行不一品行不端的人。若是您真心喜欢我家公子想娶他,还请您让他看到希望。篮子就送到这里了,洛少爷慢走。”
篮子看着这几个月来,他家公子将洛少爷送的两只小鹅崽视若珍宝,将洛少爷寄送过来的信都珍藏在木盒子里,还为洛少爷打破了无数个第一次,他知道,他家公子肯定是喜欢上洛少爷了。
之前的一个月,洛少爷因为没考好消沉了好久,他家公子每隔三天就要问一次有没有信,可是他都失望了。
今天,又被他看到洛少爷又要跟那个楚少爷出去玩,这事,他自然是不会瞒着他家公子的。公子听了后,脸色一下就变了,肯定是失望极了,原本以为洛少爷变好了,却又……
篮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跟洛明达说了一通。
洛明达闻言,若有所思地上了马车回了家。
直到回了家坐在了饭桌上,他忽然放下碗筷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洛夫郎被吓了一跳,拍着心口,说道:“你知道什么了?吓我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洛明达嘿嘿笑着,又挠挠脑袋,坐下,然后很认真地跟他阿么说道:“对了,阿么,您可不可以再请夫子来教我读书啊?”
洛夫郎一顿,然后惊喜道:“你相通了?要好好念书了?”
洛明达点头,道:“嗯,就是我太笨不是读书的料,可能下一次也不能考上。”
洛夫郎欣慰道:“那没关系,只要你安安心心在家读书,不吊儿郎当的到处胡混,阿么和你爹啊,就觉得安心了。”
洛明达有点儿心虚,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洛明达又开始了起早贪黑读书的日子,同时,也恢复了给昕哥儿画画寄送礼物。
一个月后,方昕听到篮子汇报的情况,看着手上的画,终于轻轻地笑了。
“篮子,明天,你帮我送封回信过去。”
有一封信,他想送出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