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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斧妖司相隔不过十里的地方,有个高大的阁楼矗立在此地,阁楼的牌匾上写着“云妖阁”三个烫金大字。
阁楼高十层,每层都有十名兵士把守,且没隔五个时辰都有人换防,戒备极其森严。
“师妹,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带你来云妖阁时候的情景吗?哈哈哈哈……”严三笑道。
“哼,我可不记得了。”二蛋没好气地说。记得当年她刚到斧妖司不过一年,三哥便带她来云妖阁办差,可是一到第三层,忽然有一朵会动的花朵张开了嘴……可把她吓坏了,当时她的小脑袋离那朵花不过一尺。
二蛋、严三和胡霸儿三人一同前往云妖阁,三人在云妖阁的楼下停了下来,两名凶神恶煞的守卫持戟交叉,将三人拦下。
“尔等有何公干,来云妖阁所为何事?”
严三此人懒散惯了,最看不惯云妖阁的人员如此态度严肃,他将手搭在了一名守卫的肩上。
“老王哥,瞧你那严肃的表情,没有公干,我还不能来找你?”
守卫脸上并无表情,他手中的长戟未移半分。
“行了,三哥,你就别贫嘴了,办正经事要紧。”
二蛋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递给了守卫,说道:“我们已经申请了通关文书,请过目。”
守卫取来文书翻阅,纸张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且还有官府及斧妖司的盖印。
“三位稍等片刻。”
只见守卫转身打开了阁楼边上的暗格,然后将文书放进去。
此处是斧妖司的分部,又独立于斧妖司,即便是斧妖司的长官也需要相应的文书才能通行。
三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何回应,胡霸儿有点坐不住了,师兄和师姐说是要带自己来云妖阁参观学习,可是门都未开。
“哎,三哥,怎么进个云妖阁这么难?”胡霸儿询问道。
“嘿~这地儿的规矩向来如此,这云妖阁成立之初,斧妖司还未创立呐,那时候这阁楼叫炼妖阁。”
朱红色的大门有内往外打开,一名小童提着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三位,请随我进来吧。“小童侧身让道。
胡霸儿抬头望天,而后再看向小童,诧异道:“晋芷师姐,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这小鬼还提着一个灯笼?”
“都说了,别叫我名字!”
“我们进去再说吧……”
胡霸儿细看时,小童提着一个绿皮灯笼,灯笼内散发着荧光。
见胡霸儿一脸好奇地盯着灯笼看,二蛋只好解释道:“这是驱魔灯,可驱散来访之人身上的浊气,避免污染云妖阁内空气。”
胡霸儿上下嗅了嗅自己的身体,笑道:“我身上并无体味,又怎会污染阁楼内的清风?”
二蛋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事儿真多,不该问的总问个所以然。说实话,她也不是很明白他们为何云妖阁要求来人需一名童子提驱魔等引路,那话还是当年严三师兄和自己说的。
首层的两侧有一男一女在描绘画像,少女长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她在认真地画像,男子则在一旁临摹。
她保持坐立的姿势,并注视着二蛋,然后持笔轻轻地在纸上画像。
“这是……”
胡霸儿张嘴想问,二蛋便知他想问什么,她抢先说道:“这是在描绘来访者的肖像,用以登记备案。”
“哦!”
其实胡霸儿是想说该女子画二蛋的长相还真像。
一群飞燕在楼层中展翅高飞翔,一匹白色的骏马行走而来,与三人擦肩而过。
严三指着胡霸儿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想问这儿怎么会有飞禽走兽了?是吧?”
“我可没问……”胡霸儿摆摆手,表示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呼吸着迎面扑来的空气,感觉身心舒适,主要是空气中还夹杂着少女体香。而后他看向了二蛋,二蛋正一种欲杀人的眼神看着他。
三人行至第六层,一些下楼巡视的兵士披甲带刀,他们好奇地看着三人。
“你瞅啥?”胡霸儿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一名面色红润的老头迎上前来问道:“三位可是斧妖司的人?”
严三点头表示三人确是斧妖司的人。
“你们要醒紫花有何用?”
听到醒紫花这三个字,二蛋蓦然一惊,此次奉凌大人前来云妖阁取药材,她只知道是来取几株妖界特有的花朵,可她不知是醒紫花,因为严三并未说明,而他也懒得问。
严三拘礼道:“大药师,是这样的,我家凌大人受寿阿将军之托,前来取花炼药,以治恶疾。”
老头面色凝重,说道:“这醒紫花是妖界的毒花,怎可炼药。”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也不知,你尽管取来就是了,我们只要两株。”
老头脸色大变,惊呼道:“我这儿也就养了两株,你们是打算把我全部的心血拿走吗。”
“这花在妖界不是整片整片的生长吗?”二蛋说道。
老头揶揄道:“小丫头,那你倒是去妖界去寻花啊?那儿地方你可敢去?我知道我栽培这种花耗费了多大的心血吗?,你知道这醒紫花每隔多久才开一次花吗?你知道……”
“三百年开一次。”二蛋想都没想便说了。
大药师忽然愣住了,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严三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二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以前他可没有和二蛋介绍过,他知道这醒紫花是妖界一种奇特的花,
老头侧身摆手,忽而露出了微笑,说道:“这花也不是你们想要就能要的,”
老头走上楼梯,示意三人跟随其后,他们来到了第七层,只见第七蹭是一片花海,没有烛火的照亮,楼层的上没有窗口,除了进出的大门,无处可采光。他们只能通过飞在那群纷飞的萤火虫的微光看清花田的颜色。
胡霸儿低下身子准备摘下一朵欣赏一番,可是他的手一出到花枝,那花便消失。胡霸儿扬手一扫,偌大的花田竟抓不到一朵花。
“老头,这是怎么一回事?”胡霸儿问道。
老头捻须笑道:“这就怨不得我喽,告诉你们吧,这些都是醒紫花,可是真正的醒紫花只有两株,剩下的皆是花影。”
一听这话,二蛋甚是不悦,这老头分明是故意刁难他们。
“大药师,我可跟你说了,这并非是我们家大人要那醒紫花,是寿阿大将军要此花要用。你可知道寿阿将军是何人,若花未取走,他动怒起来,移平你这云妖阁都可以。”
“那就让他移平吧,我话就说到这里,是你们没有本事取,怪得了谁?”
老头摇了摇头,然后独自走下楼去。
“反正我已告知你们,花就在这片花田之中,取得就得,取不得也怨不得他人。”
严三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既然就两株是实体,那他们在花田里随处乱抓,应能找到真正的醒紫花。
“算了,师妹,我们自己找,不必求他。”
二蛋叹了一口气,望着这一大片花田,这可找到什么时候。
胡霸儿听师哥这么一说,他知道怎么办了,然后他便疯狂在花田里横扫。
严三差点没笑出声,这胡霸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孩童一样。
二蛋无奈地扶额,然后也低下身子去寻花,可是不管她怎么抓都抓不到醒紫花,而只是抓到虚影而已。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还是一无所获,不是抓到虚影就是抓到一些纷飞的萤火虫。
二蛋坐在地上,他看着广阔的花田,却没心情欣赏。
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突然消失的少年郎,她想起了在青楼门口出手相助的美少男,她想起了胡天颜在送她回家的时候,他说过,醒紫花很美……
现在她看见了胡天颜口中的醒紫花,可是他却不在了,离一声告别的话也不说一声,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又突然离开……他到底去哪了了?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他还会回来了。
都那么多年了,她记忆中的美少男的模样已经逐渐模糊,只记得他很俊美,他是一名慵懒与空灵集一身的男子,而他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胖嘟嘟的小女孩。
一个男子的脸挡在了二蛋的眼前,他满脸的络腮胡,他在冲着二蛋微笑。记忆中的胡天颜和眼前这名男子的模样重叠在一起,他是……
“我去!”二蛋随即给了胡霸儿一巴掌,他怎么突然靠那么近干嘛。
“喂!晋芷师姐!你在干嘛呢?打我作甚?我们都在很努力地找花,你怎么搁这发呆啊,思春吗?”胡霸儿捂脸道。
“哼!你管我呢!”二蛋起身背过身去,面色微红。自己真是糊涂,胡霸儿怎么可能是胡天颜,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而且天颜那么完美,怎么可能是这糙汉。
找了良久的严三瘫坐在地,看着不远处的路两人,他不由得了笑出了声。年轻男女的小打闹可真是一刻都没停……想不到师妹这么……丑,竟然也有人看上。想来再过一两年,师妹也要嫁人了。
二蛋朝严三走了过来,说道:“师兄,这样漫无目的地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得想一个法子。”
“师妹,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师弟他欺负你了?“严三抬目看了一眼二蛋,她的脸色微红。
见三哥答非所问,二蛋急道:“师兄,我在和讨论怎么找花,你和我说这个干嘛,他还能欺负我不成?”
“哈哈哈,也是,我们的小师妹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你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