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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白日宣/淫/过后,两人依偎着靠在被子里,窗帘只拉了一半,橙红色的夕阳照进来,打在肖筠的半边脸上。
“季莫言?”肖筠偏着头看身后搂着他的人。
季莫言闭着眼,嘴唇动了动:“想夸我活好就直说。”
肖筠没再说话,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转过头看窗外夕阳西下的美景。
“那你呢,为什么要约,还是第一次。”季莫言睁开眼,胳膊又圈紧了些:“肖小姐就这么随意?如果那晚不是我呢,随随便便就给人睡了?”
肖筠在季莫言臂弯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开口:“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跟谁走。”
又安静了片刻,他抬起头看着季莫言,那一双眼睛还带着旖旎后的水汽,眼底也泛着一抹红晕:“因为是你,季莫言。”
秋日的阳光洒进房间,将米白色的床被都染上一层薄薄的温柔。肖筠迷迷糊糊被一丝光亮晃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季莫言已经去上班了,在床头柜放了一杯柠檬水,是季莫言给他泡的,他端起柠檬水喝了两口走出卧室,餐桌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盘起司煎蛋。
重新加热了早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打车去了画廊。
秋风顺着降下的车窗吹拂在肖筠的脸上,微微有些凉意,可他心底却暖成一滩。
肖筠也不是没谈过恋爱,他的前男友怕不是比季莫言次数都多,只是他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细细去想他倒也说不上来这人到底哪里好,也许是这张被神爱过的脸,也许是他的温柔体贴,又也许是欢爱之时,总之季莫言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恰到好处。
肖筠在心里盘算着得早点离开,因为他需要去趟超市,肖筠在备忘录里一条条记着,要买两块牛排,家里的黑胡椒好像快用完了,桌上的花瓶空了许久,还得去趟花店;白烛不知道还剩几根,餐布上次搬家的时候弄脏了这么久怕是洗不干净了,肯定要再买了。
早早关了门,肖筠又打车去了超市,手推车筐里塞得满满当当,好不容易大袋小袋提回家已是少了半条命,洗菜,开锅,做饭,把一束白色洋桔梗插进薄香色的裂纹花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两盏烛台,一切都准备得当,才给季莫言发了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季莫言整理档案加了会儿班,刚从律所出来,带着笑回了一句“下班了,很快,乖”。
电梯叮的一声响,季莫言嘴边的笑还未消退,将手机放进西裤口袋,向自己的车位走去。家里有人在等的期待感,季莫言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了,他仿佛都能看见肖筠正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嗯,看样子是该给他买个围裙了,买什么样的好呢?肖筠皮肤白衬,两颗门牙像只兔子,不如就买一个兔子样式的好了。
想到这季莫言轻笑出声,脚下也不由得加快。
空荡的停车场只听得到皮鞋噔噔声响,季莫言抬手放在自己的黑色宝马X5门把上,车灯一闪开了锁,拉开车门迈进一只脚,却突然被人在背后拍了拍肩膀。
“好久不见,季律师。”
季莫言扭头,是个戴着黑色棒球帽,一身深灰色运动服的男人。
“你是?”季莫言侧过身,不动声色让自己的肩膀从男人的手中挪开,他向来不太喜欢与人触碰。
男人从口袋掏出一根录音笔来:“听听吧,季律师或许会喜欢。”
男人压低帽檐双手插兜地离开,季莫言坐在车里,抓着这根笔看了一圈,摁下红色按钮。
“呜呜,我要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车厢内响起小女孩的哭喊,季莫言的心被猛地捏起来,一瞬间把笔牢牢攥在手心,力气大到手都在颤抖。
又重复听了两遍,抖着手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来自另一头的链接声在响了45秒后被自动挂断,直到第三次才接通起来。
“喂妈?”
“莫言…呜…莫言…”
“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季莫言越发紧张起来,整个人都坐直绷紧了。
“朵拉不见了…莫言,朵拉不见了!”
女人在另一边六神无主的哭声让季莫言心底一阵慌乱和不安,他立马发动车子试图找到刚才给他录音笔的男人,沿着地下停车场出来方向的道路两旁焦急地张望。季家彼时已经报了警,可却并未接到任何要求汇款的电话。
季莫言返回了停车场,调了录像来看,那人似乎有备而来,巧妙避开了几个重要的摄像头,只在季莫言的车旁边露过镜,却因口罩帽子遮挡得什么信息都捕捉不到。
送走警察已是晚上十点半,季莫言在卧室搂着崩溃而哭的母亲,思绪乱成一团,暗暗懊悔当时怎么那么轻易就放他离开了,怎么不怀疑,怎么不问他是谁,自己一向谨慎,怎么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朵拉只有6岁,她从小就被家里保护得周到,也没有太多的朋友,一枝温室里的花朵,季莫言想不到自己放在手心呵护的妹妹会遭遇什么。深陷在自责与痛苦沼泽中的季莫言忘了还在家里为他做饭等他回家的人儿,镇静一些后才掏出手机,安安静静躺着十几个未接和微信消息。
刚要回复的时候肖筠的电话又重新打了进来。
“喂。”季莫言低沉的嗓音还带着几分疲倦不堪的沙哑。
“喂莫言?莫言?你在哪啊?你怎么不接电话?你走哪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对面的人显然是着急坏了,一连串抛出几个问题来,毫不遮掩的将自己的慌乱顺着信号传送过来。
“…我在我父母这里,我今晚不回去了,有点事…对不起,你早点休息,别等我了。”说完季莫言还没等到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季莫言是个不喜同他人分担坏事的人,一向如此,他没有说妹妹失踪的事,只是不想让肖筠同他一起担心,草草结束通话也仅仅是怕肖筠听出他情绪里的波动。
可他的行为却与初心南辕北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