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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条不够百分之六十, 阅读失败……
这边沈蔚初还想多听两句,那边靳澄看到沈蔚初出来了, 长腿迈过去立马给自己的经纪人来了个锁喉。
宁舟反应不及就被勒的脸都红了。
宁舟从靳澄出道的时候就开始带他, 靳澄这个钢铁直男特别排斥和同性接触, 除了队员基本上不会和别的同性有肢体的接触, 就算是宁舟也不例外。
早期的时候跟成员都别别扭扭的,后来开始了个人活动,真的是坚决不和男艺人有过分的肢体接触。介意的仿佛是个深柜。
宁舟也没想到, 靳澄的肢体接触来的这么突然, 突然的让人有点喘不上气。
沈蔚初不知道宁舟把靳澄怎么了, 看靳澄这恨不得勒死宁舟的样子,他要是不出手估计今天靳澄就要以谋杀自己经纪人上热搜了。
宁舟呼吸到新鲜空气后,指着靳澄好半天都没说上话。
靳澄黑着脸背过身去穿拖鞋, 一边还非常不友好地说:“你回去吧,文件我看完给你打电话。”
宁舟也不是生气, 就是觉得靳澄简直有病,走的时候还特别认真的跟靳澄说:“你说的事, 我一定会着手去办的。”
沈蔚初天真地问了声,“什么事?”
宁舟已经转身走了, 黑着脸的靳澄根本不搭理他。他决定不管靳澄刚刚说要签沈蔚初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都打算着手去办。
沈蔚初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不知道怪在哪里, 不过看靳澄的怒气值好像被转移了, 他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然而沈蔚初收拾餐桌的时候, 忽然看到背对着自己正在看剧本的靳澄有点奇怪,他的耳朵好像红的要滴血了。
“那个……澄哥……”沈蔚初试探性的问道。
“干嘛?”靳澄头也没回,声音依然是一副不太爽的样子。
沈蔚初指了指他的耳朵,“你耳朵……好像红的有点不对劲。”
靳澄超凶地瞪了沈蔚初一眼,忽然捂着耳朵,迈着大长腿上楼了。
沈蔚初:……
我老板好像忽然变得不对版了?
因为靳澄正在休假,是属于私人时间,所以沈蔚初基本上没什么工作,家里的卫生专门有人来打扫,做饭倒是没请人,因为靳澄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忙,正儿八经吃饭都是出去吃,平时在家不是外卖就是自己做点沙拉吃,在吃方面并不是很讲究。
沈蔚初今天最主要的任务其实就是帮两只狗洗澡,昨天他就跟靳澄说好了,今天下午他有事要出去。
因为今天师父回来了。
叶子霁昨天就通知他了,本来说要来接他的,沈蔚初拒绝了。难道回家认错还需要人来接过去?他要是师父也是要生气的。
再一次站在园子门口的时候,沈蔚初感觉自己的心跳还是很快,深呼一口气,沈蔚初进了园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父回来了的原因,感觉院子里热闹了很多,连鸟儿都好像在跟着闹腾。园子里面还挺大的,远处还能听到有学徒在跟着学唱,还有弹弦和学打快板的,特别的热闹,也特别的让人怀念。
沈蔚初刚走进后院遇到了穆惟,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欢快的跑过去当初小师叔的路,“小师叔!!”
穆惟看到沈蔚初笑了笑,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终于回来了。”
沈蔚初有点不好意思,他出去的太久了,现在的小学徒们都已经不认识他了,师兄们演出很多也不在这里,这一路走过来都没遇到到熟人
“师父就在园子待一天,现在人就在书房,你快过去吧!”穆惟拿着扇子的手敲了敲他的胳膊,“态度端正点,别跟你师父呛。”
“怎么会。”沈蔚初的脾气都收敛很多了,早就不是那个愣头小子了。
“我和子照的专场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也会常来园子,你要是回来我可以好好抓一抓你的功课了。”穆惟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沈蔚初朝着书房去了。
刚到书房门口,叶子霁也赶过来了,像是一路跑过来的一样,还喘着气。
“我陪你一起进去。”叶子霁拉着沈蔚初的胳膊就要进去。
沈蔚初没动,按着叶子霁的手,“我自己进去吧!”
他一个人犯的错,为什么要带着别人去认错?
叶子霁还想说什么,沈蔚初已经推开书房门进去了。
董班主正在书房写字,听到推门声头也没抬,只问了声,“怎么又回来了?”
沈蔚初估计师父是把自己当成小师叔了,轻轻地咳了一下,然后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才小声喊了声,“师父。”
董班主手一抖,一颗豆大的墨汁滴到了宣纸上,这幅字算是废了,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站在门口的人,只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写字去了。
不搭理人。
沈蔚初真的宁愿师父直接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这样不理不睬实在是让人心里没底,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又喊了声,“师父!”
董班主这才重新抬头,看着沈蔚初好半天都没吭声,在沈蔚初以为师父还是不搭理自己的时候,董班主火气很大的骂了句,“混账东西。”
沈蔚初眼泪都要出来了。
叶子霁和穆惟都没走就在外面等着,一直听着屋内的动静,两个人等了一段时间觉着不对劲了。叶子霁要进去,穆惟拦了一把,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啪、啪”的声音。
叶子霁急的直接越过穆惟推门进去了。
进去一看,沈蔚初正跪在地上,董班主拿着戒尺一下一下地抽在他背上。沈蔚初就穿了件衬衫,根本不顶用,这一下一下的疼的五官都要扭成一团了。
穆惟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拦人。
叶子霁已经扑过去挡在了沈蔚初身后,硬生生帮他接了师父一戒尺。
那边穆惟已经把董班主给挡回去了。
董班主在那里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谁让你回来的?你还有脸回来?看我不抽死你,你看看你把你师兄弟几个害的,人家在这个年纪早就混出人样来了,你看看子霁被你耽误的。”
“师父,我的事我自己跟小初子算,你别借题发挥。”叶子霁揽着沈蔚初的肩膀跟着跪在地上,“我要是真的想说,多的是机会,是我自己放弃的,跟他没关系。”
沈蔚初低着头说不出话,心里既难受,又坦然,这几年一直憋在心里的情绪,因为师父这顿骂和这顿抽,真的要好受多了。
董班主根本就不搭理叶子霁,吼着嗓子在骂沈蔚初,隔着书房的门都要吼到前院了,估计今天在园子的人都知道曾经出走的师兄回来了,还挨了师父一顿削。
沈蔚初红着眼睛跪在那里,只说:“师父只要你让我回来,你打死我都行。”
穆惟直接抽掉了董班主的戒尺,示意叶子霁把人送出去,真要教训徒弟,差不多就行,难道真的要把人打死才甘心?这师徒两个不都是这暴脾气,回头气劲过去了,不知道多后悔。
沈蔚初的肩头都出血了,下手也太狠了。
叶子霁收到穆惟的暗示后带着沈蔚初出去了,书房里的董班主还在那里骂,本来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人,这一连串骂的都不带重样的。
沈蔚初心里跟被针扎的一样,难受的要命。
叶子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前阵子调养的不错,老爷子这身体这不错,吼这么久气还这么足。”
沈蔚初看着叶子霁表情都僵了,“你这个时候开玩笑合适吗?”
“活跃下气氛嘛!”叶子霁笑着把沈蔚初塞进车里,“今天你也别在园子里住了,给我们班主省口气,这要是骂上一天,估计明天都上不了台了。”
沈蔚初本来就没打算在园子住,他也估计这事没这么容易。
沈蔚初叹气,“师父这气怕是难消。”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叶子霁开车开始在路上找药店,他不知道沈蔚初挨了多少下,反正脖子后面那道红痕看起来挺恐怖的,必须要擦药才行。
沈蔚初叹气,“怎么可能几天就好。”
叶子霁轻笑,“怎么不可能,师父这顿气不是撒给你看的,是撒给我们这些师兄弟看的。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难保有人心里不舒坦,骂你一顿,打你一顿,多少也算是个交代。”
交代?
沈蔚初忽然想起师父刚刚骂他的时候说的话,又想起叶子霁说的一直在等他。
沈蔚初心里忽然变得不自在了,在叶子霁把车靠边停下的时候,他忽然问他,“那你呢?心里有没有不舒服?”
沈蔚初上去一把夺过穆惟手里的扇子,展开看了一眼,是个桃花扇面,合上就不打算还回去了,“归我了。”
“这不是我画的,是你子照师兄画的。”穆惟笑着抽回沈蔚初手里的扇子,问他,“还要吗?”
沈蔚初一脸嫌弃,“那快拿走,不要让我看到。”
穆惟笑笑,合着扇子握在手心,换了只手揉了揉沈蔚初的头发,“才多久不见,怎么感觉瘦了很多。”
沈蔚初不太自然的别过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穆惟故意摆出了长辈的姿态笑他,“我可是你师叔。”
话是这么说,可穆惟也没有半点师叔的架子,迈着步子优哉游哉地跟在沈蔚初身后。两个人就这样走着,一直到上楼的时候,沈蔚初憋了半天才问了出来,“是师父让你来的?”
离家这几年虽然不至于跟家里人断了联系,但是平时来找他最多的都是平辈师兄弟,小师叔偶尔也来看看,但是次数比较少。前两个月才来找过他,今天又来,沈蔚初估计师父是松口了。
“下个月师父过五十,园子里商量着要大办,怎么能少得了你?”穆惟看了一眼沈蔚初又补上一句,“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不到场也不像话。”
沈蔚初表情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他老人家不生气了?”
“能不气吗?”穆惟说到这里也有点无奈,由衷地感叹一句,“你们这气性也太大了。”
气性大大概也是传下来的。
说是师父,其实差不多等于沈蔚初的亲人了,沈蔚初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师父了。沈蔚初出生于京剧世家,从他父母那辈往上走都是京剧演员,他的父母是国内有名的京剧演员,只是在他六岁的时候,两人在去参加演出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了。
所以从六岁往后开始,沈蔚初都是跟着自己父母的好友相声界的大佬董老师。
那时候的董老师名气还不大,经营着祖上传下来的相声园子。这几年相声的市场忽然大起来了,园子的名气也跟着大起来了,师兄弟们也都开始忙了,来看沈蔚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混世魔王。
当时年纪还小的沈蔚初是在作为班主的师父和师兄们的宠爱中长大的,师父可怜他从小无依无靠所以格外的疼他,师兄们看他可爱,年纪又小,什么都让着他。一不小心沈蔚初就长成了个混世魔王,园子里的师兄弟们哪个没被他欺负过。十足的团霸子。
本来师父想让他继续去学京剧,结果沈蔚初跟着师兄们学基本功学的特别溜,小小年纪学的有模有样的。后来师父特别慎重的跟他聊了一次后,才正式收他入门。
十六岁的时候沈蔚初便开始上台表演,师父也特别愿意捧他,人前人后都带着,上台也可劲的介绍他。
没想到这一捧,倒把人捧出毛病来了。
十八岁的时候,出国留学的小师叔穆惟回来了。沈蔚初立马就被这位气质非凡的小师叔给吸引了,吵着闹着要跟小师叔搭档。
师父再宠他,也知道不能让他把穆惟给祸害了。
沈蔚初就开闹腾,天天闹,大有不把小师叔弄到手誓不罢休,他真的是被宠坏了,从小就是半点委屈都没受过,要什么师父就给什么,师兄们也从来都不跟他争。没想到在这里栽跟头了。
师父说园子里有园子里的规矩,这事绝对不能由着他,最关键的是,穆惟自己选了子照。
子照当时作为师父手下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有资格跟穆惟搭档的。
当时闹情绪的沈蔚初上台的时候成心不好好说,被台下的观众喝倒彩了,下台后师父发了很大的火,台上出错是每个演员都避免不了的事,但是他这种消极态度就是犯忌讳了。
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沈蔚初还强词夺理,说让自己跟小师父一起搭档不就好了,他保证下次好好说。
师徒两个当场就吵起来了,师父骂沈蔚初不成器,说他:“你这性子,怕是一辈子都收敛不了。这样的话一辈子也说不好相声,还不如早点改行。”
沈蔚初不服气,抓起桌上的醒木拍了下去,师父盘二十多年的串就这样砸在他手里了。
师父当时就青着脸让他滚。
那可是师父的搭档方老师和他一起学艺的时候送他的,不值钱,但是跟了他很多年,意义非凡。
沈蔚初也是脑子一热就真的这么滚了,十八岁的他口袋里都没几个钱,找了个小旅馆住了几天,钱花光了饭也没得吃,直到穆惟找到他。
穆惟当时也没想到,自己回来会惹上这个混世魔王。找到沈蔚初的时候,他很直接的告诉他自己不可能跟他搭档的,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他在出国前就是跟子照搭档的,这也是规矩,没有中途换人的道理。
沈蔚初其实自己冷静了几天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确实过火了,他们这些说相声的,舞台就是命根子,别人想上还上不去,他还这么糟蹋,师父就算跟他动手那都不为过。
穆惟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强求,只说让他出去看看也好。
外面的世界不比园子里处处被照顾着,让沈蔚初出去吃点苦也是好事。
穆惟之所以放心让他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学艺本身就很苦,沈蔚初能熬出来自然不会输给在外面闯的孩子。所以他让自己的朋友给沈蔚初在剧组安了个活,不说别的,起码能让他在外面有口饭吃。
这几年,师兄弟们其实都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师父说了,这家伙他教不好,那就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师父的意思是让他在外面混一段时间,体验一下人生百态再回来,表面不闻不问,实际上还是由着徒弟们去关照他。师兄们也隔三差五的过来给他做功课,劝他跟师父低头,求师父让他回去。
师父这气也是消了四年都还没彻底消下去。
沈蔚初一开始还赌点气,后来就实在是没脸回去了。
人会因为无知而变得无畏,也会因为想透彻了,而变得胆怯。
在娱乐圈待久了,多少人为了一个机会拼的头破血流甚至放弃原则,他当初的行为简直愚蠢。
“我……没脸回去。”沈蔚初低声说道,经历的越多,想的越透彻,越觉得当初的自己没救。
穆惟的手掌盖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捏着,“你现在懂事多了,回去跟你师父低个头就好了。”
沈蔚初扭头看了小师叔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在园子里除了师父就这位小师叔能吃得住他,一个是辈分压着,一个是他本人非常喜欢的人,所以格外听话。穆惟的话,他都会听的。
“你师父现在脾气好多了,不过也一直怨自己,说你成这个德行,他老人家也脱离不了关系。”穆惟背着手跟在沈蔚初身后,默默摇头,“你也是,外面这么好呆?家都不愿意回了?”
沈蔚初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哪里是不愿意回家,不过是觉得自己没脸而已。
年轻气盛的拍屁股就走人了,现在想回去,自己还得把脸捡起来,他拉不下这个脸,也想着起码混出点人样再回去,结果现实确实很残忍,他什么都不会,能捞到一份助理的工作真的算非常不错了,还不至于过得太惨。
沈蔚初租的房子在顶楼,小区的绿化做的不错,冬天不算太冷,夏天也不至于太热,他很满意。
推开房门,房子内部的布置一览无遗,很干净,家具也很简单,没有什么装饰品,墙上倒是挂了两件乐器,除了年轻人玩的吉他,另一把估计是很多年轻人都不认识的三弦。
客厅的茶几上整齐的叠着块手绢,然后醒木和折扇还有快板压在上面。
穆惟拿起扇子看了看,“基本功没落下吧?”
“都记到骨子里的东西了,怎么会忘。”沈蔚初把买回来的水果拎进了厨房,“小师叔你不会是来考我功课的吧?”
“倒是可以考考,现在园子里的学徒们都是我在考,你要是回来估计也要跟他们一块。”
“那回头,小师叔你可一定要给我放水。”
“那也要你先回来才作数。”穆惟看着正在那里给水果削皮切块的沈蔚初,满脸的欣慰,“长进了呀,会伺候人了。”
“不吹牛,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人。”沈蔚初非常有信心,他坚信这个世界上不可能还有比靳澄更难搞的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穆惟笑着说:“通知我给你带到了,别到时候不露面。”
沈蔚初不说话了,然后转身进了卧室,不一会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小师叔,“你帮我把这个给师父吧!不值钱,我自己盘的。”
穆惟接过盒子一看,里面是一串金刚串,成色凑合,不过既然是沈蔚初自己盘的,那就另算了。穆惟合上盒子给他推回去了,“既然是给你师父的,那就等到生日那天做礼物送给他,这个忙我不帮。”
“小师叔。”沈蔚初不太好意思,“师父看得上吗?”
穆惟笑着摸摸沈蔚初的头发,“看不看得上,那得看是谁送的。”
沈蔚初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热情满满地要招呼穆惟吃饭,他在外面这几年已经会做饭了,做的还不错。反正要是连靳澄都觉得不错的话,沈蔚初觉得估计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挑剔他的厨艺了。
穆惟问他,“你还想回去说相声吗?”
沈蔚初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当然想回去,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想把书读完,他当初跑出来可是连高中都没上完的。
这几年跟着靳澄满世界飞,见识的东西越来越多,越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越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就越想去填补自己失去的东西,这次辞职也正是这个原因。
当然引发这个契机的,还是因为他那个混账老板。
“既然你没有荒废功课,要捡起来应该不难。”
在穆惟看来沈蔚初是有天分的,要不然他师父也不会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让他上台,他自己也是爱这一行的,要不然也不会离开四年还坚持练功。
沈蔚初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都辞职了,那还真的是要好好计划一下以后的事了,反正靳澄那边肯定是不会再来找他。
很显然,沈蔚初还是太天真了。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靳澄根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23
从靳澄找沈蔚初回来开始,日子过的就一天不如一天。到今天,他已经非常淡定了,难怪沈蔚初搬过来的时候就跟他说,如果他受不了要赶他出去,那他要一并结束助理的工作。
靳澄充分相信,沈蔚初是故意的。既然不能让沈蔚初称心如意,那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给沈蔚初一点惊喜。
下午刚到场馆的时候,造型团队都到了,因为服装和妆容稍微做了一点点改变,一群人在化妆间折腾了一会,沈蔚初出去给大家买饮料,几个年轻小伙开玩笑说天气这么热要喝冰啤降暑,被沈蔚初以工作时间禁止喝酒的理由给毙掉了。
化妆师就在那里笑,“小初子怕是听到酒字就要晕了,你们还说要喝酒。”
靳澄耳朵立马动了,开始收集情报,“小初不能喝酒?”
“嗯,小初子一点酒都不能沾,啤酒大概一杯,白酒没见他喝过,我估计顶多两口。”一旁的化妆师难得见到靳澄跟人闲聊,完全一副全盘托出的样子,样子恨不得把沈蔚初给论斤卖了,“不过小初子喝多了特别可爱。”
靳澄“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有多可爱?男人特么跟可爱有什么关系?
今天被粉色淹没的靳澄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包括自己的哥哥们,这些混蛋,没一个好人。
造型师今天也是胆肥,居然还问他,要不干脆给他做个一次性的粉色的头发,靳澄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挣扎,居然同意了。
造型师当场就僵在那里,然后开始发疯了,靳澄平时都是中规中矩的拒绝一切有突破性的造型,今天忽然松口了,大家都恨不得现在给他弄个七彩的造型。
靳澄都有点无奈了,这些人对于他喜欢粉色都这么开心?
然而用简璟的话来说,大概是因为对外一直高冷的靳澄因为这一点点“小瑕疵”而变得更加有人味了。
总而言之,这件事,除了靳澄本人之外,已经有种普天同庆的感觉了。
沈蔚初今天很忙,虽然M-Five的巡演都开大半年了,他对于对交接工作的流程非常熟悉,大问题没有,都是一些小细节,来来回回的跑的他晕头转向的。为了让自己的老板在接下来两天的巡演中,工作的愉快而顺心,他决定把所有的细节都给控制起来,尽量避免掉给自己那变态老板发火的机会。
新来的助理今天也到岗了,也在跟着他跑,拿着笔记本仔仔细细的记着,听着沈蔚初说的那些关于靳澄的禁忌,目瞪口呆的仿佛进入了新世界。沈蔚初告诉对方,在靳澄这里事情无大小都是不能出错的,私生活方面最好不好干涉,靳澄的隐私则更加不能对外公布。
新来的助理顺嘴就问了句,“那……你最近发的微博算隐私吗?”
沈蔚初哑然,他……真的是带了个好头。
“所以……你来取代我了。”沈蔚初抹掉额头的冷汗开始胡扯。
“会被开掉?”新来的助理也有点紧张了。
沈蔚初猛点头,心虚的厉害。
靳澄看着忙前忙后脚步落地的沈蔚初,深刻的觉得自己忍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沈蔚初的存在很大程度上让他的工作都进行的非常顺利了。他一想到前几天沈蔚初离职后自己周围混乱的样子,就头疼的厉害。
所以,直接把人赶走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的小聚会,靳澄是一直等到沈蔚初回来才下去的,把人丢进包厢他就在合计,要怎么不露声色的让沈蔚初喝上酒,然后就看到简璟递给了一杯酒。
在靳澄处变不惊的脸色下,已经开始兴奋了,眼神特别犀利地盯着沈蔚初,可沈蔚初拿着酒杯要喝不喝的就这样坐在那里。
靳澄急了,恨不得自己上手给人灌下去。
简璟被他这个样子给逗笑了,“你这图谋不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对小初做点什么呢。”
靳澄踢了踢简璟一脚,“你去劝下!”
简璟不去,他不干这种强人所难的事。简璟不去,靳澄就使唤不上人了,队长肯定是站在简璟那边的。安夏虽然是会闹腾的人,但是他不喝酒,他自己都不喝自然也不会劝人喝酒。剩下顾棠栖是夜店咖,但是也不会干强人所难这种事,自己一个人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酒,视线黏在安夏身上。
靳澄简直孤立无援,还要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
靳澄这都着急死了,沈蔚初也好不到哪里去,手里的酒是简璟给的,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人家是怕他不自在才给他拿的酒,要是不喝总觉得浪费了被人一片好意。
他今天都没想要跟靳澄下来的,他打算借着晚上的空隙好好准备一下,回去好把自己会的东西展现给师父看。而且他酒量很差,基本上是沾酒就倒的类型,加上本职工作的缘故,他也格外保护嗓子。他倒是有点不理解,靳澄他们这些专业歌手,居然还成天约到一起喝两杯。
沈蔚初捧着这杯酒都要坐在天荒地老了,靳澄都要坐不住了,“你是要捧着这杯酒坐成化石吗?”
沈蔚初愣了一下,没想到靳澄一直在跟人聊天居然还能注意到角落的自己。
靳澄还在那里鄙视他,“来酒吧不喝酒,你是来干嘛的?”
沈蔚初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是你非要我来的。”
“你是我的助理,我去哪里你就必去哪。”靳澄不甘示弱地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