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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防盗章。
来到建元帝这里请安时,明宣心中哪怕有不少想法,但明面上仍然是一派濡慕祖父的好孙子。
建元帝对明宣的态度也依旧如同以往,只是在言辞中,有些对太子的不满,以及部分不让明宣和太子学的抱怨。
明宣就是再如何受宠,也知道在这种关于长辈的事情上,他是不能插嘴,也插不了嘴的。
故而明宣只是和建元帝说起了在学院里的趣事。美其名曰让祖父了解一下他的学院生活。对此建元帝倒是兴致勃勃。
听明宣提到学院里正在准备一场游猎的活动,不由来了兴趣。
建元帝饶有兴致道:“游猎?那你得好好练一练,来年春天的时候,祖父带你去承德打猎去,让祖父看看你的本事。”
明宣一听,也志得意满的道:“好,到时候让祖父瞧一瞧孙儿的能耐!”
说到这,明宣忽然灵机一动,拉着建元帝请求道:“祖父,到时候你不如来看看我们学院的学子吧,和我们一起去打猎,他们全都不差的,肯定不会丢了祖父的面子的!”
这话一出,建元帝沉吟了一下,才道:“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既然要求祖父,那到时候可也得满足祖父一个要求,行不行啊!”
明宣听了立马拍胸脯保证,道:“祖父尽管说,我都满足!”
建元帝见自家孙子这么自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好笑道:“这么自信,到时候可不要只能说说而已啊!”
明宣一听,就道:“祖父,您可莫要激将我,您尽管说,需要我做什么!”
建元帝见此,便笑着说道:“既然你把祖父拉过去,也得让祖父看看你这阵子在学院的成果啊,祖父让你去学院读书,是希望你有所长进,你也得让祖父知道知道,你长进到哪去了,学业方面,祖父倒也不担心,既然你们要准备游猎,除了你之外,其他水平如何,也得让祖父看看才成啊!”
听到建元帝的要求,明宣十分诧异,随即便自信满满地道:“祖父,就这些吗?让祖父看看学院那些学子如今如何,也是孙儿希望的,到时候孙儿会率众学子展示给祖父看的!”
建元帝听了笑着点点头,道:“好,祖父就等着看你的成果!”
......
话说的满了,明宣自然不会大意,等回学院以后,就开始为此事做准备。当然明宣不会把自己要将祖父请过来的事情告诉学院其他人。
其实求知学院因为有他这个太孙在,故而还是比较安全的,但即使如此,和皇宫比,那还是差远了,祖父若是要来,光是安全问题,就是不容易解决的。
对此明宣倒也不后悔,当时他临时起意,邀请祖父来学院看一看,也是抱着其他想法。如今因二伯的事情,闹得祖父和父王之间如今甚至尴尬。
虽说此时不见得会伤筋动骨,但也影响父子之间的感情,对父王有害无利,明宣知道以自己的身份,直接插手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迂回一下。
明宣不会幼稚着想着让父王和祖父的关系和好如初,这其实是妄想,明宣自觉和父王关系更加亲近,却也明白,父王向来不受祖父喜爱,若非父王嫡子的身份,又有自己的原因,祖父未必会愿意让父王成为太子。
关系本就不亲近,若是还强求两人如自己和父王一样亲近,那就想的太过简单了,还不如自己出面,充当父王和祖父之间的缓冲,只要自己不要出什么岔子,很多事情也就好处理了。
这次临时起意,明宣是想通过此事,对让朝廷内外的那些想拿着二伯的事情做文章的人敲山震虎。
但后来回想起来,明宣忽然觉得自己原先这个想法太小了,不如通过此举,让学员的学子们有所表现,在祖父面前若是得了夸赞,将来进了朝堂也是一份资本,尤其是这些学子们无形中已经打了自己和父王的标记,父王愈发欣赏这些学子,对太子一系都是好事。
当然明宣这些想法自认还不太成熟,来学院之前还特意给父王说过此事,对此,太子听了倒也没反对,只是让明宣莫要冲动行事,以及要注意安全,便也没再说其他的。
明宣见此,就当是拿到了父王的允许,开始高兴地放飞自己,准备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此事办得好好的。
明宣先找来了自己比较看重的人,有张方愚,谢志渊,冯紫英,还有齐和泽,沈佳宁,霍光熙等,他们几人里,出身大多很好,但齐和泽与沈佳宁两人,算是难得的出身比较平常的人。一个出身医药之家,另一个是锦衣卫的后人,但两人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贫寒人家出身。
对于家世,明宣其实不太看重,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资质几乎差不多情况下还是富贵人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子嗣更为出色优秀。
除非有那种资质好到逆天的人,才可能不受出身的影响,成为让人仰望的人。
对此明宣也有些无奈,但也不意外,但他在学院里并不会一味地偏向出身寒微的子弟,或者只看身世提拔学子,这种情况,反倒促成了明宣公正行事的决心。
至于会不会有人说闲话,明宣也不在乎,若是连这么一个学院,他都不能把控住,将来面对更复杂的朝堂,他还怎么行事?
明宣如今年纪轻,但早在学院创办期间,以及招收考生时,就领教了朝堂那些人的功力。由此也更了解朝堂积弊丛生,父王为何这般不近人情。
明宣不知从哪知道一句话,雪山崩塌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对这句话的道理深信不疑,如今朝堂上其实问题并不少。
开国以来,已有五代帝王更迭,比起历代帝王幸运的是,凭借着开国太祖得道飞升成为仙人的事迹,还有玉真道人多年的庇护,导致了朝廷一直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但并非是没有出过问题,只是那些问题都被掩盖在所谓天下盛世的景象之下,民间兼并之风愈发严重,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朝廷中盐政败坏,漕运被世家大族掌控等等,朝廷竟是收上来的那些赋税竟是连开国年间时的都不如。
若非这些年几乎没出什么大灾大害,不然这些事情早就弄得天下大乱了。
故而明宣对朝堂上那些所谓挂着忠臣牌子的人并不如何感冒,因为那些口口声声的为天下生民请命的臣子们,名下却是挂着数千亩乃至数万亩的田地,还有数目众多的铺子作坊。
明宣自认并不仇富,见不得别人家财万贯,但问题是,你不能是挖着朝廷和皇家的墙角,损公肥私啊!
在这第一批学子入学后,通过手下人调查了这些学子的身家背景,以及其家中如何起家发展到现在的,明宣竟莫名的觉得勋贵也有可贵之处了,勋贵如今富贵到现在,大多是拿命拼来的,至少是立下了于国有功的功劳,比起那些文人臣子,通过科举以后,通过土地投献或各种手段弄来的钱财,甚至足以让这些科举出身的臣子们家财能与勋贵有的一拼。
明宣查到这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为何祖父会强调勋贵与国同休的话了。
但明宣却不会真的偏信祖父的说辞,不知从哪里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一味地偏向某一方,让谁一家独大,而不加以节制,就是坐等属下放大他们的野心进而犯法。前朝也有完全倚重勋贵的做法,但演变到如今的模样,必定让有原因存在的。
对于朝廷中勋贵与文臣,还有民间世家与寒门,明宣直觉除非像是开国之初那种情况,能让人大刀阔斧的实行新政以外,如今这种承平已久的世道,只能小心从小处改变,尽量不要一下子得罪所有人,而是如温水煮青蛙一般,不能着急。
关于这点,明宣也比较赞成自家父王的做法,虽然不能得罪所有人,但必要的手段,和杀鸡儆猴也是需要的。
除非他想要自己造自家的反,但明宣太孙的身份,注定了明宣想要改变,根本不可能砸烂自家的盘子,那样的话纯粹是给外人机会。
这番想法明宣并未对外说过,包括自己的父王祖父。因为他并不能找出这番理论的依据,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这番想法适不适合这个时代。
但在学院里,明宣却开始小心翼翼的实行自己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学院是明宣的试验田,别人对此插不了手。
而且若是能借此机会,给这些朝廷中这些既得利益者的继承人们灌输一些观念,那更是一件好事。毕竟学院的学子,先天就站在一定的高度上,走仕途这条路,可比很多人要强很多。
在这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明宣基本已经让学院的学子们呈现出该有的发展趋势,如臂挥使算不上,但也足够到了可以勉强检验一番的时候了。
在几个明宣还算欣赏的学子面前,明宣肃着一张脸,说道:“之前说的,在皇庄游猎的活动取消。”
这话一出,几人都面面相觑,别的不说,他们这些日子学业繁重,就是这些学业上还算游刃有余的学霸们,也希望有时间能歇息玩乐一下。
而且他们更担心的是,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太孙食言,改了当初的主意呢!
明宣见众人不吭声,说道:“此事是本太孙心血来潮,但本太孙觉得,只是普通的游猎活动,显得学子们有耽于享乐的意思,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故而本太孙决定,开办一场竞技赛!”
“竞技赛?”作为对明宣了解最深的张方愚首先开口道:“太孙的意思是要让学子们一起比赛?那需要弄出什么项目来?”
其他人纷纷看向明宣,明宣闻言说道:“这个还没定下,我的意思是,不妨参考一下军中的做法,当然难度不能那么高,还有,要体现学子们素质的竞技方式,这是本太孙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回头给众学子也宣布一下,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式,到时候再定下。”
这话一出,饶是他们被太孙经常性的新奇想法给锻炼的不轻,也对此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下手。
但明宣却没有说的更多,他也想看看,这些学子们的能力如何。
说完这些,明宣又继续道:“还有,本太孙决定了,比赛竞技期间,会对外人开放,不管是平头百姓啊,还是什么的,都可以来观看,也可以收取一定的费用,不用太多,好歹贴补一下学院的财政,到时候你们可要计算一下,该如何举办这个活动,知道吗?”
这话一出,众人的头都大了,谢志渊问道:“太孙,那到时候该在哪里举办这竞技比赛,若是在皇庄的话,是否有些偏远了?”百姓们愿意跑这么远去观看比赛吗?
后半截话谢志渊没有说出口,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谢志渊担心,若是无人观看比赛,太孙说的要贴补学院的财政怕是要成空了,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明宣一听,沉吟了下,道:“偏点就偏点吧,若是比赛的话,需要的场地不小,若是在内城,可不容易找到这么大的地方,而且,你们尽量让大家想一些趣味性更多的比赛,好歹能吸引一些人来啊!”
说到这,众人脸色各异,这么一听,好像他们是台上唱戏的一般。
明宣对此并不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继续说道:“到时候可以在赛场建立一些贵宾席位什么的,让富贵人家或者女眷可以使用,这个费用可以高一些,还有可以在赛场售卖一些小东西等等,这都是可以来钱的地方,若是有商家想在赛场那里卖什么东西,或者其他,都可以商量,交付一笔费用。
想要赚钱还不容易吗?你们可以尽量开动脑子,只要不违法,都可以尝试一下,若是不行,可以换一种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
要不然本太孙为何如此慎重,让你们大动干戈呢?总之,尝试任何新的办法,也不需畏惧什么流言蜚语,你们将来成长起来,步入官场以后,遇到的可比今日的困难多得多,如今就要畏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