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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赞丰咦了声,“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说不清的味道,不过也有可能是这月魔的确有两把刷子,快速将诸部给整合在了一块。”
林渊:“的确是有这可能,可我总感觉不该这么顺利,换了我们这支人马,我不在了,你能轻易听那个月魔的?”
“这个…”王赞丰犹豫了一下,纳闷嘀咕,“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对劲。不过,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林渊:“感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王赞丰愕然:“感觉?老大,你不是吧,这么大的事,你凭感觉?”
林渊:“以前就是觉得不对劲,没什么反应,这次要接近了,我总感觉月魔背后有点什么名堂,越靠近,这种感觉越强烈。我总感觉是不是有人在帮他把那十路人马进行了整合,或者这十路人马是不是原本就和他有什么关系。”
王赞丰忍不住咧嘴,“你这感觉实在是…”一副不好评价的样子。
林渊瞥他一眼,有些话暂时还没打算告诉他,自己的这别扭感不是没来由的,那就是,十三天魔中只有他们这一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前朝余孽,这事他只告诉过陆红嫣。
他以前就一直奇怪那十二路前朝余孽是哪来的,问老一辈,老一辈的也搞不清楚。
换句话说,那十二路前朝余孽本一直就是他心头的一个谜团。
后来十三天魔死了八个,还有两个被抓,这才真打消了他的疑虑,的确是和仙庭对着干的反贼无疑。
可如今,这个疑团又再次在他心中翻涌了出来。
诚如他自己所言,越接近越感觉不对,这是多年来打打杀杀下来后对风险的潜意识反应。
“算了,待找到那个月魔,看看他是什么货色再说。”他只好这么说了一句,暂时也想不出什么眉目。
一群人没有逗留,很快又再次带上被控制的朱元等人一起转移了。
……
不阙城的傍晚,夕阳很美。
一流馆外,一辆车停下,满口香酒楼的老板娘亲自提着一只食盒下了车。
关荷娘敲响了院门,是张列辰亲自给开的门,待人进入后他又关了门。
“关门干嘛,不怕传闲话了?”关荷娘听到关门动静回头调侃了一句。
晃荡着袖子走回的张列辰没说什么,指了指院子里摆好的小方桌。
食盒放在了桌上,关荷娘打开了摆放,边说道:“刚从铺子门口过,见关门了。以前你一个人这个时候可是躺在铺子里看光幕视讯的,今天铺门关这么早?”
张列辰坐下拿了筷子挑食往嘴里送,“哪来那么多废话。”
“哟!”关荷娘没好气道:“今天可得付现,不欠账。”
张列辰:“坐下一起喝两杯。”
“正饭点上,客多呢,我…”关荷娘话说一半,察觉到这位的神色不对,于是将空的食盒拎放在了桌下,自己也坐在了对面,不过还是摸出手机跟酒楼那边吩咐了一下。
两人就坐那边吃边喝,闲聊起了街坊邻居间的家长里短。
吃喝到天黑,月亮爬出来了,关荷娘方压低着声音说了句,“你今天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
张列辰伸出的筷子略顿,苦笑一声,“那小子在打探月神的事,问了一次不够,又在问第二次,不弄清怕是不会罢休!”
关荷娘狐疑,“打探就打探呗,月神怎么了?”
张列辰放下了筷子,慢慢起身了,走到水井旁,负手望月,久久不语。
关荷娘盯着他背影看了一阵,也起身了,走到了他跟前,“月亮上开花了?”
张列辰惆怅道:“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安宁有多宝贵。”
“听不懂。”关荷娘很干脆一句,“我说,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张列辰盯着皓月微笑,“没什么。那小子的行事风格,蛮横霸道,只怕这次是真要起风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躲不掉的。”
……
又是一座城,三辆车行使在繁华街头,中间那辆车内的后排座上的林渊摸出了手机,一看是陆红嫣的来电,当即对驾车的天荒招呼了一声,“靠边停一下。”
三辆车陆续在路边合适的地段停下了,林渊开门下车,对后面车内的王赞丰示意了下手机,表示接个电话。
林渊也没有找什么偏僻地方,就在路边一棵无人的树下停步,接电话在耳边,“是我。”
陆红嫣道:“王爷,又问了一遍,老一辈里没人听说过什么月神行宫。不过我们再三打探月神,倒是有人想起了一个情况,说前朝的时候,月神似乎和云华神女的关系不错。”
林渊皱眉:“云华神女?仙帝的妹妹?”
陆红嫣:“没错,也就是杨真那个被囚禁在幽宫的母亲,幽宫如今好像改名成了‘离恨宫’。”
林渊目光急闪,“月神和杨真的母亲关系好?”
陆红嫣道:“老一辈是这么说的,究竟怎么个好法,记不太清了,依稀记得经常在一起下棋还是什么的。目前能想起的就这些了。”
“知道了。”林渊挂断通话后静默了一阵,回过神后快步到了一辆车前,敲了敲车窗,示意王赞丰下来。
王赞丰麻利地钻下了车,跟到一边问:“什么事?”
林渊:“刚知道一个消息,月神和杨真的母亲可能是关系不错的旧友。”
王赞丰略怔,又很纳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前朝时期没闹掰前都是一伙的,月神可能还和如今的仙帝关系好呢。”
林渊提醒道:“杨真的情况你我都清楚,仙后对他不太友善,就因为他是私生子,仙后不喜欢这个风气,尤其是仙帝妹妹搞出的事,所以一直很排斥他。杨真结义七兄弟从凡间飞升仙界后,就被仙后给支到环境恶劣的神狱看大牢去了。你别忘了,左啸从说的,月神在神狱关押过。”
王赞丰猛然醒悟,“你在怀疑杨真和月神之间…”
林渊:“立刻联系左啸从确认一下,月神死时,杨真七兄弟有没有进神狱。”
“好。”王赞丰应下,回头四看,看向了对面,遂直接横穿了街道,跑进了斜对面的一个巷子里,这才摸出了传讯符联系左啸从。
稍等了那么一阵后,王赞丰才又跑了回来,对林渊低声道:“左啸从说,具体的他记不清了,但根据他对一些往事做刻度的推算,月神死时,杨真七兄弟应该已经在神狱有些年头了。”
“妈的!”林渊竟忍不住直接爆了脏口,竟忍不住原地转了几圈,眼中似有着强烈的怒意。
王赞丰似乎也懂了什么,心惊肉跳道:“你怀疑月魔的突然崛起和杨真有关?你不会怀疑这个月魔是杨真的人吧?”
“岂止是月魔!”林渊扭头看向了天荒和刀娘坐的那辆车,咬牙道:“你好好想想,当年我们十三伙人联手袭击仙都前的一段时间,荡魔宫发生过什么大事,荡魔宫干了件大事,震惊了整个仙界!”
车内,天荒和刀娘不时回头看向车窗外。
刀娘忽嘀咕道:“那家伙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他在盯着我们这边咬牙切齿的感觉,想对我们下毒手不成?”
天荒也有点疑惑,“眼前不应该吧?”
外面的王赞丰默默回想了一阵,忽一惊道:“角宿星宫的宿主,被杨真给杀了!”
林渊沉声道:“一方星宿宿主,堂堂仙庭一品大员,荡魔宫说杀就杀了,结果却是个查无实证的错杀,当时的后果,杨真一干人岌岌可危,结果呢,十三路反贼突袭仙都,杨真率荡魔宫力挽狂澜,立下了不世之功,其结果是功过相抵。不但是仙都那次,你现在回头想想从前…这绝非偶然,杨真这杂种十有八九在养寇自重,我们居然被他耍了这么多年!”
“这…”王赞丰惊了,“若是真的,这厮有够阴险的。只是…”他也看向了天荒和刀娘的座驾,“那两位的情况,还有另八位,那可是连命都丢了,你觉得他们能是杨真的人?”
“这就是那杂种高明的地方,还真是做的滴水不漏,这次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非要究底,还不知要掉进什么坑里去。”林渊扔下话,大步向座驾走去。
王赞丰赶紧一把拉了他胳膊,“你干什么?你不会去找他们核实吧?底没摸清楚,暂时不能泄露。”
“上你的车。”林渊甩开他手,回了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坐在前面正副驾驶位的两位一起回头看着他,刀娘嗤了声,“干嘛这样看着我们?”
林渊漠然道:“刚收到点消息,杨真那个被困幽宫的母亲,在前朝时期和月神的关系不错。月神也曾关在和你们同一个地方,月神被关时杨真七兄弟刚好在神狱当差……”他口中不停,直接将情况讲了出来,之后又提醒了仙都大战前发生的角宿星宫宿主被杀之事。
天荒和刀娘渐渐听懂了意思,听完后,天荒呲了牙,怒道:“杨真在养寇自重!”
林渊:“你们两个老实告诉我是怎么起家的,你们究竟是承袭了前朝的哪位的势力,也敢打着前朝的旗号出来招摇撞骗?”
刀娘一惊一乍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们?我们还怀疑你在招摇撞骗呢。”
林渊指了指自己,“我还不妨告诉你们了,我这一路才是真正的前朝人马,在你们冒出来之前,那些不断冲击仙庭的人都是我们的人,都是从魔界杀出来的前朝人员。后面冒出你们这群杂碎打我们的旗号,我们愣是搞不清你们算哪根葱,说说吧,怎么回事,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