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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吁了口气,男人命悬一线的时候,我还是把他从书记太爷爷的手中拉了回来。男人失血过多,缓了很长时间,等有了一些力气,我问他那串五帝钱为什么会断开。
男人脸色苍白,嘴唇也惨白无比,看着我惊恐说:“我也不知道,在戴上这串铜钱后,我耳边总是会传来奇怪的声音,这声音让我把铜钱拆了。”
我点头,让章旭明去另外几个幸存的村民家看看五帝钱有没有损坏,并且叮嘱他们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把保命的五帝钱拆毁了。
章旭明离开,书记抓着我的手说:“小兄弟,我们村子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我看的出来,你比章旭明那家伙强不少倍。”
我没接话,书记又问:“自从我太爷爷的坟迁了之后,村子里面就一直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你说是不是章旭明没有把我太爷爷的坟迁好?才惹我太爷爷生气了?”
我说:“坟有没有迁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太爷爷之所以生气不是嫌给他迁坟,而是这几个起棺的人伤害到了他。”
书记问:“我太爷爷真的还在?”
我没有理会,让书记去拿钥匙,我要进村尾那栋别墅看看。书记在家里翻找一圈一脸犯难说钥匙不在他那边,在村长那里。但是村长去开会了,得下午才能回来。
那五帝钱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留在村子里,书记请我们吃了顿饭,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六点钟。
天色麻麻黑了下来,我着急起来,问书记村长怎么还没回来。书记也急的团团转,看了眼时间说刚才打电话没接通,应该在回来的路上,让我再等等。
又等到了晚上八点钟,一辆奥迪Q7从眼前疾驰而过,书记说了声回来了就走了出去。车门打开,一股酒精味道扑面而来。
村长喝高了,问他要钥匙的时候,村长一个劲儿的摆手,说钥匙顶个球用,他们家保险柜还要配合密码才可以打开。幸亏村长老婆眼疾手快把村长嘴巴捂住,要不然他连保险柜密码都说出来了。
章旭明回来告诉我其他的五帝钱没有异样,我放心下来,和书记来到村尾那座别墅门口。
我白天的时候站在这栋别墅前就只是感觉到有些荒凉,但晚上站在门口,总觉得这栋别墅有点儿鬼气森森。
书记把别墅大门打开,里面灰蒙蒙一片,他侧过身子问:“这栋别墅没什么问题吧?”
“不清楚。”我摇头,指使男人寻找棺材参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就藏身在这栋别墅中,书记太爷爷棺材内的那株棺材参也很有可能被这个神秘人拿走了。倘若在这里找到神秘人,就有可能抢回棺材参,这样一来便可以压制住棺材参中书记太爷爷的魂魄。
我不知道这栋别墅有什么危险,让书记呆在外面,我冲章旭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我一块进去。
章旭明瞄了眼别墅,摇头说:“周一泽,我和书记在外面等着你就行了,我要加油哦。”
书记变了脸色:“快点进去,你自己拉出来的屎还想让别人给你擦屁股?”
章旭明畏惧书记,灰溜溜走了进来。别墅内没有通电,书记说他去打开电源总闸,我拦住他,指了指屋顶说:“别墅内的灯泡都已经被卸下来了,开了电闸也没用。”
我没有让书记去拿灯泡,这一来一回要浪费不少时间,打开手电筒,借着光线在别墅内寻找了起来。
别墅一共两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人若是想要藏在这里面,还是非常轻松的。一楼寻找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看了眼二楼,我正准备顺着楼梯上去,一缕‘嘿嘿’的怪笑声从二楼传了下来。
我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攥紧了拳头,盯着楼上说:“小心点,楼上有人。”
章旭明说:“那我找个家伙!”说完他一溜烟跑进了厨房,回来后递给我一根擀面杖,他则拿着菜刀说:“大兄弟,楼上是啥人?我们能不能对付?要是对付不了,让书记给我们找救兵吧。”
我说:“先上去瞧瞧,出口被书记堵着,就算有人也别想离开。”
和章旭明上了二楼,二楼空间没有一楼大,就两个房间,挨个检查一遍,里面什么都没有。从房间出来,我犯了迷糊,刚才明明听到二楼有怪笑声,可这么大点的空间,硬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嘿嘿’怪笑声又响了起来,我心里一个咯噔,仔细一分辨,这怪笑声竟然是从我们头顶传过来的。
我正准备抬头看过去,章旭明突然尖叫起来:“周一泽,房顶上有一个蜘蛛精!”
我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把光线朝房顶打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差点坐在地上。
房顶上确实有一个被绳索捆得如同粽子一样的男人,这男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身子虽然挣扎,但因为悬在半空,并没有任何声响。
见我们注意到了他,‘嘿嘿’的怪笑声不断从男人身上传来。
“别愣着,快点把他放下来!”我大喊一声,从房间拿了只凳子,见章旭明还在发愣,从他手中夺走菜刀上了凳子,直接把挂在房顶的绳索给砍断。
男人摔倒在地上不但没有疼的惨叫,反而又发出‘嘿嘿’的怪笑声。我有些不明就里,还以为他从疼痛中找到了一些快感。可是当把捆住男人的绳索解开,才知道他的嘴巴中缠着一圈胶带,不管是什么声音,在胶带的作用下都会变成阴阳怪气的‘嘿嘿’怪笑。
不过看清男人脸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个男人正是向方芳打听棺材参的那个农民工。
我眉头紧皱,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农民工惊恐无比:“我是被人抓过来的。”
“什么人把你抓过来的?”
农民工紧张说:“就是让我打听棺材参的那个男人。”
“是他?”我狐疑一声,章旭明好奇问:“周一泽,你们俩认识?”
“不认识。”我冷哼一声,问农民工:“他把你抓到这里干什么?”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安说:“那个人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话?”我警惕了起来,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巧合这么简单,我好像被人给算计了。
农民工没有说完,反而朝房间走了进去。等出来后,他怀里抱着一块脸盆大小的木板,当他把木板递给我的时候,我看到在木板上长着一株已经遍体鳞伤的棺材参。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过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棺材参是那个神秘人放在这里的,而眼前这个农民工,则是一枚棋子,他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栋别墅,从而传达神秘人要告诉我的话。
农民工还未开口,我试探问:“他想要让我把这株参从木板上取下来?”
他错愕问:“你已经知道了?”
我没有正面回应,冷哼问:“如果我不打算取下来呢?”
农民工不安说:“那个男人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这东西取下来,你就只能看着那些人发病死亡。”
“笑话!”我不屑一声:“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就范,连门儿都没有,我不但不会将这株参取下来,我还要让那些发病的村民正常起来。”
我让章旭明把农民工送出去,书记拦着二人问东问西。章旭明本来就惧怕书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解围说那农民工被人打晕囚禁在这里了,书记这才作罢。
来到书记家,在灯光明亮的客厅中,我拿出棺材板打量起来。棺材参被毁了五成,根须虽然没有掉落,但都已经折断。加上在阳光下暴晒了两天,参身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