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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旭明的喊叫声让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围了过来,自古民心都是偏向弱势群体。章旭明如此一闹腾,全然成了一个被人下套儿买了件不干净古董的可怜虫。
面对众人的纷纷指责,麻子脸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等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冲出去硬是把瘫坐在地上的章旭明拉进店里。
关上门,他阴着那张满是麻子的脸说:“遇到你们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见他松口,冷哼说这都是你自己作的。
麻子脸没有跟我见识,从柜台拿出一沓钱丢给章旭明:“拿去,以后别再来我店里面。”
章旭明数了数,不高兴说:“怎么只有两千?我买了那只破碗可是花了三千块钱的。”
“你还好意思提钱?”麻子脸不满说:“刚才你们那么一闹腾,我店里起码要清淡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的损失谁给我弥补?”
章旭明还想讨回那一千块钱,我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见好就收,打开店门和章旭明挤开人群走了出去。
上车后,章旭明还有些不高兴:“周一泽,我不但见了鬼,而且还损失了一千块钱,你说我这是造的啥孽啊。”
“知足吧。”我没好气说:“花钱消灾,一千块钱买你平安健康你还想怎么样?”
“唉!”章旭明叹了口气:“还以为捡到大便宜了,没成想竟然因为里面有鬼才卖的这么便宜。”
我也不好说什么,章旭明似乎属于那种通灵体质,算上这次已经第三次见鬼了,不知道后面他还会碰到什么玩意儿。
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下午六点钟,金智美下班回去,而解决林娜那株夫妻关系不和的阴参也已经制作妥当。
打电话给林娜,让她晚点过来拿一下阴参。来到坟头从墓穴内取走阴参,我匆匆赶了回来。
等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林娜这才眼睛红肿的来到店里。第一次见面她就哭哭啼啼,这次见面依旧还是如此。
我安慰问她是不是她丈夫又打她了,林娜点头:“我婆婆今天摔倒了,我老公骂我没有照顾好婆婆,我顶了句嘴,他就打了我一巴掌,带着我婆婆去了老家,还把女儿也带走了。”
我安慰两句,端着阴参递给林娜说:“已经成了,你的状况有点严重,回去后持续滴血一个月,后面每隔三天滴一次就成了。”
林娜连连点头,把剩余那两千块钱的尾款支付给我,她又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想请我吃顿饭感谢一下。
我也没客气,二人在附近一家饭店吃了顿晚饭,期间林娜一直都在喝酒,说这株阴参要是没有效果,她就没有没办法继续活下去了。
我本身就不胜酒力,陪林娜喝了一瓶红酒,脑子昏昏沉沉。结账回到店里,林娜说她晚上不打算回去了,那个让她毫无尊严的家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酒壮怂人胆,我喝的晕乎,就让她今晚留在这里。林娜也没拒绝,嘤嘤点头后率先朝二楼走去。我冲了个热水澡,回到卧室她已经脱得干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林娜老公长期家暴,她应该许久没有被滋润过,我们俩干柴烈火纠缠在了一起。
等我苏醒林娜已经离开,房间内还残存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洗漱完毕后,章旭明给我打电话,语气非常激动,结巴的让我现在去他店里,说有件危及他生命的事情。
他不像是开玩笑,我不敢怠慢,见金智美来上班,给她打了声招呼就匆忙走了出去。此刻上班高峰期,也没有出租车让我拦着,就骑上隔壁茶叶店张老板那辆爱玛电动车朝章旭明的圣德堂赶去。
等来到店里,他整个人好像被水淋了一样,满脸都是汗水。
我问他怎么回事儿,章旭明也不说话,恐惧的看着我叫道:“周一泽,那只青花瓷碗又回来了。”
“回来了?”我惊叫一声,他朝墙角指了指,我才看到那只青花瓷碗确实就躺在角落里,看向章旭明我问:“昨天不是已经都退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哪儿知道。”章旭明颤抖说:“我昨晚不但梦到了自己在吃米饭配生肉,而且还看到一颗脑袋跟皮球一样在我身边滚来滚去,我被吓醒后就看到那只瓷碗出现在角落里面。”章旭明说着擦了把冷汗:“周一泽,你说这瓷碗是不是长腿赖上我了?”
“不知道。”我摇头,本来以为只要退回去就可以了,谁知道竟然还来了这么一出。看来不搞明白这只瓷碗的来历,章旭明这事儿就没完。
让他别害怕,我们俩拿着瓷碗来到古玩市场。章旭明之前还对这只瓷碗爱不释手,怪事儿接连发生,他别说碰了,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我拿着瓷碗直径来到古玩店里面,麻子脸可能是看到我和章旭明面色不善的出现,脸色阴沉问:“你们咋又来了?”说完看向章旭明问:“兄弟,你这么折腾人就不对了。”我纳闷问他为什么这么说,麻子脸不高兴说:“你朋友凌晨一点钟就敲门,一进门也不说别的,给了我两千块钱,说要把那只瓷碗拿走。”
我扭头问:“真的?”
章旭明辩解说:“啥真的假的?周一泽,你别听他乱讲,我昨晚一直都在店里睡觉,就算抽风也不可能再买这只见了鬼的瓷碗。”
麻子脸不乐意了:“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又准备诬陷我?要不我把昨晚的视频调出来让你看看?”
章旭明杠了上去:“看就看,我还怕了你不成?”
我朝房顶扫了过去,三只监控足以把这家店铺拍的清清楚楚。拦住麻子脸,我摇头说:“不用了,看来他昨晚真的来过了。”
章旭明叫道:“周一泽,你怎么帮着他说话?”我问他那两千块钱在什么地方,章旭明说在他口袋,然后伸手准备拿出来,但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去球了,钱不见了。”
那只瓷碗已经缠上了章旭明,让他昨晚鬼使神差的又把瓷碗给买了回去。
麻子脸一脸不爽,说我们是神经病,作势就准备把我们轰出去。我赖在店里面问他那只瓷碗是怎么回事儿,麻子脸说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让章旭明把店门关上,麻子脸警惕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这里有监控,你们要是乱来,我报警说你们抢劫!”
我冷笑说:“你卖的东西不干净还想倒打一耙?这次瓷碗没脏东西你会贱卖出去?要是闹出了人命,你也拖不了干系。”
我的威胁似乎起了效果,麻子脸冷冷的看着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你急着脱手这只瓷碗肯定也被折腾的不轻。”
麻子脸露出后怕的表情:“这瓷碗是一个老农卖给我的,差不多半个月前吧,他说瓷碗是他们家祖传的,因为儿子要娶媳妇差了一点钱才打算拿出来卖了。我花了一万块钱买到手还觉得捡到了便宜,可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章旭明问:“啥事情?有我的事情恐怖吗?”
麻子脸瞥了他一眼说:“当天晚上,我睡着后听到前堂里面有人吃东西声音,我起床从后堂走了出来。晚上我也没有开灯,店里面黑漆漆的,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有一个穿着囚服的晚清男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着白米饭。可是在米饭上面,还有一片血淋淋的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