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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走路的姿势有点内八字,而且背影也看着很眼熟。可是当我集中注意力去想这个男人是谁,思路却无法聚集在一个点上。
方芳焦急无比:“一泽,要不我报警吧?这样被人盯着的感觉真的非常难受。”
我摇头,看了眼定格下来的监控视频,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报警也没有用,单凭这几个字是没办法确定你遭到了人身威胁,而且警方也不会耗费精力调查这件事情,撑死也就立个案而已。”
方芳问:“我就这样不管不问,让他继续骚扰我?”
我说:“我们还不能肯定这个人是谁,以及他想要做什么,目前只能先静观其变,如果他还出现,我们大可用受到骚扰让警方介入。”
方芳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告诉方芳我接到她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现在还没吃早饭。方芳说了声等一下,我还以为她准备请我吃早饭,哪知道她从桌上拿出半截油条和喝了一半的豆浆丢给我:“吃吧,我早上刚买的,没吃完,现在还热乎着呢。”
我推了回去:“你好好在店里呆着吧,我去章旭明那边蹭顿饭,有事情打电话就行了。”
说到章旭明,我突然愣住了。
方芳还没回过神来,我匆忙来到电脑前,将视频监控拍摄出来的画面后退,等开始播放,我一边盯着这个全身武装的男人,一边在脑中回想着章旭明的走路姿势。
当二人的动作重叠后,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章旭明走路就有点内八字,而且视频中的男人也和章旭明的背影非常相似。
方芳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慌张问:“一泽,你怎么了?别吓我。我请你吃早餐还不行吗?”
我摇头说:“不是吃饭不吃饭的问题,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就不陪你了。”
方芳一脸不解的望着我:“如果有事情我打电话给你,你可要第一时间过来。”
“放心吧。”我说完走了出去。
视频监控中的男人虽然不能看清楚样子,但背影和走路姿势和章旭明近乎是一模一样。他和方芳只见过一两面,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他,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圣德堂店门紧闭,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拖拉的脚步声,店门打开一个缝隙,一股浓烈的油漆味道扑面而来。
我呛得后退一步,剧烈咳嗽了出来:“章旭明,你在店里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大的味儿。”
章旭明顶着一对熊猫眼笑了笑说:“昨天下午有人让我帮他做几只八卦盘,油漆味儿确实比较大。”他说完侧过身问:“朱先生的事情处理完了?”
我点头说:“妥了,昨天我们俩去停尸房的时候,一个婴儿的阴魂跟着我们回来了,不过已经被朱先生儿子给赶跑了。”我说着走了进去,桌子上确实放着六只八卦盘,不过这些八卦盘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八卦盘边上放着的两罐自喷漆也是黑色。
章旭明应了一声,我把玩了一下八卦盘,这些油漆已经干涸,应该喷了有些时间了。顺势坐在凳子上,我让章旭明给我倒杯水,他指着饮水机不满说:“自个去,就两三步距离,又掉不了多少肉。”
我指着受伤的胳膊笑道:“我现在是伤员,如果不是救你,我哪儿会遭这种罪受。”
章旭明妥协:“怕了你了,早知道就不让你救我了,现在还赖上我了。”他说完没好气的朝饮水机走了过去,在定睛看向他的双腿,章旭明的内八字和视频监控中男人的走路姿势一模一样,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们俩的背影也是极其相似。
章旭明走了过来,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问:“昨晚你没去什么地方吧?”
章旭明指着八卦盘有气无力说:“我能去啥地方?制作这玩意儿可是个精细活,我昨晚忙活到了五点钟,没休息多久,又要把八卦盘给人送过去。”
我没话找话:“难得见你这么上心,这六只八卦盘价格不低吧?”
章旭明笑了起来:“那是,一只五百,六只三千块钱,稳不稳?”我连连说稳,问他是不是一个人做的,章旭明摇头,看了眼卧室:“里面还躺着一个,是做木匠的师傅,这玩意儿让我们俩做了一宿。”
我囔囔一声,昨晚出现在方芳店门口的那个男人背影和走路姿势虽然让我怀疑是章旭明,但目前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我还不敢挑破话题免得打草惊蛇。
退一万步讲,长相相同的人比比皆是,单凭背影和走路姿势这我不能完全肯定那个男人就是章旭明,再加上他还有不在场的证据。
我举起水杯一饮而尽,起身让他送了八卦盘就早点休息,这熊猫眼黑的都快透出光了。
这几天我过的挺清闲,也没有请阴参的人找我。
期间朱先生让章旭明转告过我,那个满是鲜血的婴儿也陆陆续续出现过几次,但最后都被他儿子给赶跑了。而方芳那边也消停了下来,那个全部武装示爱的男人再就没有出现过。
又过了两天,我玩手机的时候被拉到了一个微信群里面,里面一共就二十多个人,相互介绍之后才知道都是高中同学,群主说今晚打算搞个同学聚会,男同学AA制,女同学免费。
现在的同学聚会都已经变了味儿,没有人会再去谈论当年单纯的同学情谊,凑在一块儿基本都是相互攀比。
我本来不想去,但又觉得闲来无事,等到了晚上便来到约好的地方。
包厢内算上我一共十二个人,七男五女。相互交谈后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这十二个人都是那个群里混得最不好的,而那些混得好的都不屑和我们待在一块儿。
虽然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但也乐得自在,毕竟在这个包厢里面不可能有拉帮结派的现象出现。
吃饭期间,不知谁提了一句在妇产科当护士长的林冰,大多数人的脸色都阴了起来,应该也遭受过林冰的冷言冷语。
一个女同学把筷子扔在桌上,纷纷不满说:“林冰这人脑子一定是有坑,以前上学的时候看着多正常,现在竟然变成这种嫌贫爱富的样子了。”
“就是!”另外一个女同学也点头附和:“上次我怀孕去医院孕检,谁知道倒霉的竟然遇到了她了,还问我准备了多少存款生孩子,这是她一个外人关心的问题吗?”
坐在我身边的同学叫罗铭,高中时在学校可谓是校园扛把子,以前的脾气非常火爆,一言不合就干仗,但经历了岁月的磨砺,他的声音虽然依旧粗狂,但却没有了高中时期的冲动。
他用筷子敲着饭碗问:“你怎么回答的?”
那个女同学说:“我说我存了十万块钱,没想到林冰竟然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说十万块钱哪儿够,没有一百万就别生孩子了。我当时那个气的,恨不得把她那张嘴巴给撕烂了。”
众人一阵谩骂,各种诋毁林冰,纷纷帮那名女同学说话,甚至连林冰给人当小三的言论都涌了出来。
等声音消停下来,罗鸣冷笑说:“前两天我带我老婆也去了医院,也他妈碰到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了。我懒得理她,她却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一个劲儿问我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一个月多少钱。我被问的不耐烦,就说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哪儿知这个不要脸的娘儿们竟然说无业游民就别生孩子了,还说今天来得巧,她现在闲着,要给我安排时间,给我老婆做引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