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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妻回过神急忙冲进了厨房,廖哥依旧对我不断发动猛攻,我虽然避开了几次,但还是被接二连三的拳头砸中了身子。
鼻血已经不再流淌,但要命的是廖妻进入厨房却没有再出来。
面对凶神恶煞的廖哥,我急的大喊了起来:“嫂子,你快点把大蒜拿出来,我撑不住了!”
廖妻探出脑袋:“周老板,我们家里没有大蒜了。”
我暗靠一声,不假思索问:“有没有洋葱?”廖妻说有,我叫道:“洋葱也行,赶紧给我!”廖妻拿着一只完整的洋葱准备朝我扔来,我一看瞬间无语:“把洋葱切成丁,这一整颗洋葱我也没办法塞廖哥嘴里面!”
廖妻也不知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重新回到厨房,又是一番漫长的等待。期间我又被廖哥砸中肩膀,想要扑过去把他控制下来,但他的劲儿大的出奇,好几次都把我甩了出去。
廖妻再次出现在厨房门口,手中拿着一只瓷碗,可能是被发狂的廖哥吓怕了,也不敢过来,怯生生的站在门口说:“周老板,已经搞好了,你快点过来拿一下。”
我不敢浪费时间,生怕被廖哥打爆脑袋。
一番躲避,来到廖妻身边,她把碗递给我就头也不回的冲进厨房,顺势还将厨房门给关上。
我低头一看,瞬间就没有了脾气。我让她把洋葱切成丁,没成想她竟然把洋葱用料理机打成了碎末,我端着的碗里面装着半碗洋葱水。
廖哥又冲了过来,我急忙把碗中的洋葱汁水朝廖哥泼洒过去。但廖哥嘴巴抿着,洋葱汁水没有滴入他的口中,反而让他恼怒的大吼起来。
我一个人没办法把他稳住,只能硬着头皮把剩余的洋葱汁水全都含在口中,迎面扑了过去。抱住廖哥的时候,我任凭他怎么捶打我都没有松手,没有任何犹豫,我忍着剧痛把嘴巴凑到了廖哥面前。
嘴对嘴的瞬间,我脑补了一下这幅基情满满的画面,胃里面忍不住恶心起来。一个没忍住,把口中含着的洋葱汁水全都吐到了廖哥的口中。
廖哥猛地瞪大了眼睛,捶打我的动作也定格下来。我急忙挣脱出来,后退数步,敲了敲厨房房门,里面传来廖妻惊慌的叫声。
我擦了擦嘴巴:“嫂子,廖哥已经稳定下来了,应该没事儿了。”
厨房门打开,廖妻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廖哥立在原地抽搐了两下,两眼一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廖妻大惊,作势就准备冲过去,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摇头说:“嫂子,你别过去。”
廖妻娇躯颤抖:“可是我老公他……”
我说:“我过去看看吧。”
我蹲在廖哥身边,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廖哥的体温已经正常,剧烈咳嗽一声,口中的洋葱汁水喷涌而出。
等吐完了,廖哥眼皮蠕动,看向我的时候怪叫一声,举起拳头就朝我脑门砸了过来。
我被他砸懵了,愣在原地,廖哥迅猛的爬了起来,冲廖妻喊道:“老婆,快跑,有鬼!”
我哭笑不得:“廖哥,是我!”
廖哥诧异叫道:“周老板?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没好气说:“我被你打成这样了。”在廖哥不解的目光下,我来到洗手间,我的脸已经被鼻血糊满,难怪廖哥会以为我是鬼,我也觉得自己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我呲了呲牙问:“廖哥,你还记不记得从澳门回来发生的事情?”
廖哥摇头:“我回来后就感觉身子发热,在浴缸用冰块降温后就迷糊的睡着了,等再次清醒,就看到满脸是血的你了。”
我坐在沙发上又问:“在失去意识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东西?”
廖哥‘嘶’的吸了口气,渺茫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惊恐,他面露恐惧说:“我好像看到一个男人冲着我笑,他说他跟我回来了,要取代我。”廖哥说完,突然抱住了脑袋,面目狰狞说:“我想不起来男人长什么样子了,脑袋好疼,好像要炸掉一样。”
廖妻抱住廖哥:“老公,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我说:“嫂子,这个男人是谁必须要尽快想起来,廖哥目前只是暂时清醒了,后面还会变成那种样子的。”
廖哥压了压手:“你们别说话,我快要想到了。”我和廖妻适宜闭上嘴巴,廖哥一个机灵,突然抬起头,一脸惊慌的看着我:“兄弟,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我的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试探问:“在澳门那对夫妻?”
廖哥疯狂点头:“兄弟,怎么办?你不是说找了个纸扎人偶代替我了吗?怎么那个男人还会追过来?”
我百思不得其解,立马给章旭明打去电话,得知他告诉我的办法没有效果,章旭明说让他问问同行,一会儿给我回电话。
等待这段时间,廖哥心急如焚,不断的催我问问章旭明那边怎么说。我也着急,但拨打了两通电话,都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挂了电话,我让廖哥别着急,这事情一定可以解决。
我说着章旭明回了电话:“周一泽,我刚问了,那只鬼太鸡贼了,那只纸扎人偶没有把他给糊弄过去,他已经缠上你朋友了。”
我一听脑门冒出了冷汗,挂了电话,廖哥问我章旭明怎么说,我没有敷衍,如实说了出来。
廖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廖妻也哀嚎大哭,一个劲儿的数落廖哥,说他只顾着赌博,现在遭了天谴。
客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我思来想去,让二人安静下来:“廖哥,你明天早上和我去找我爸,他应该有办法把你这事情搞定。”
廖哥失魂落魄点头,整个人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一宿我们三人都没有休息好,等天刚刚亮堂下来,我和廖哥直奔监狱。
在会见室等了一会儿,我爸这才慢悠悠走了进来,当看到廖哥的时候,他眉头微皱,脸色有些难看。
廖哥耷拉着脑袋,没有去看我爸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刚死了爹又死了妈一样。
我爸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回忆,对廖哥说:“廖哥,你要是瞌睡了先回车里面休息一会儿,我问问我爸究竟咋回事儿。”
廖哥起身,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出去。
我爸敲了敲桌子问:“一泽,从监狱离开之后,不要和这个人再呆在一起了。”我纳闷问我爸怎么了,他说:“人有三魂七魄,这个人虽然也有,但只有一魂七魄是他的,其余那两魂是另外一个人的。”
我一惊:“爸,这你都可以看得出来?可是我已经把他另外两魂都引回来了。”
我爸冷哼说:“引回来个屁,那两条不属于他的魂魄已经和他身体纠缠在了一起,而且已经逐渐掌控了他这具身体。”
我咽了口唾沫:“那可以把那两魂抽离出来吧?”
我爸摇头:“你以为这是鬼上身了?两个不同的灵魂纠缠在一具身体里面,根本就没办法拆分开来,这个人看来活不了多久了。”
我心中一阵胆寒,急忙把我们在澳门的遭遇讲了出来。
当得知廖哥对阴参不敬之后,我爸用手拍了一下脑门:“完了完了,看来这个人是死定了。”
我一头雾水,催问:“爸,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怎么回事儿,给我说说啊。”
我爸意味深长的望着我:“一泽,本来这件事情非常容易解决,可是你却把事情搞成这种难以收拾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