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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很厉害的,他能做好多美食、会做鞋,木工他也会”魏月雪毫不吝惜地夸起自己男朋友来。
男人嘴角的笑意消失,“他在你眼里就这么好?”
“嗯,他很好!”不管是脸上的笑容,还是说话的声线,都不自觉地变得轻柔。
嫉妒让人面部表情扭曲,男人的拳头紧握,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魏月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嘀咕,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
她耸了耸肩膀,找大婶借了电话,向她的世界无敌好男友打电话,只可惜屈傲汤又不在服务区范围内,她便发了条信息过去报平安。
大叔做得一手好菜,魏月雪吃得很欢,一边吃一边可劲儿地赞。
“大叔你这手艺不去做厨师,真是太可惜了!”魏月雪将碗里的菜一扫而光,感叹道。
大叔说,“都是我瞎捣鼓的,阿熏喜欢,所以我就试着做。”
“什么叫我喜欢,明明是你这人奸诈,给我下圈套。”大婶白了大叔一眼嗔怪道。
大叔憨厚一笑,“可不是下圈套,是抓住了你的胃。”
魏月雪噗嗤一笑,向大叔竖起大拇指,“大叔你厉害了。会做得一手好菜的男人,最帅气了。”
一旁的男人听了,黑沉沉的眸子忽明忽暗。
“丫头,你很有心得啊!”大神饶有兴趣地问。
魏月雪俏笑,“我男朋友也会做饭,我的胃被他给养刁了。”
大婶有些吃惊,扫了眼温曜煊,呵呵笑说,“看不出来啊!”
男人的身子僵硬,放在饭桌下的手握成拳头。
吃了晚餐,外面的雨还在下,门外已经积水已经很深,显然这个时候出门已不合适。
魏月雪开始焦灼起来,站在门后望着天空。
“不用看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今晚就安心住这里吧!”大婶拉着她的手慈爱地说,“就当是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可是”魏月雪很为难。
大婶现在住的屋,尽管比一般农村果园的临时屋要豪华许多,但是建筑面积不大,只有三房,外加厨房,和一个卫生间。
主屋当然是大婶和大叔住,一间房作为杂物房,另一间作为他们子女偶来游玩休息用。所以,如果他们今晚留宿,她跟温曜煊势必住在同一间屋。
“你是怕跟他住同一屋?”大婶小声问,脸上带着狡黠,“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个还没同过房?”
魏月雪羞得满脸通红,很显然,在某男人的刻意之下,大婶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她轻咳一声,“大婶您别乱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他只是我的客户。”
魏月雪解释了一通,大婶脸上笑意更甚,很显然她不信。
“丫头啊,大婶我可是过来人,你骗不了我,你们这关系明眼人瞧上一眼,就明白了。只要你一出现,那小子的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看你时,眼里的那团温柔,浓得都化不开。”
魏月雪傻了,有吗,她怎么没感觉到。
“小丫头,这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是正常了,不过不能持续太久,久了容易生嫌隙,别等到人家跑了,你自个哭鼻子。
去吧,客房我收拾好了,你们累了一天,赶紧去休息。”大婶推了她一把,领着她往客房去。
盛情难却,在大婶殷切的目光下,魏月雪进了客房。令他没想到的是,温曜煊已经在房间里了。
他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看黑漆漆的雨景,高大的身影有些萧索。
魏月雪假装咳了一声,男人回过头看向她,昏黄的灯光下立体的五官浮着一层纱,深邃的眼睛魅惑迷人,唇角的弧线冷傲性感。那一刹魏月雪似乎看到了盛世美颜,竟看痴了。
二人对视良久,男人忽然打趣道,“你嘴角流口水了。”
魏月雪抬手擦了擦嘴角,并没有什么口水,才知道被骗了,一张老脸刷地变得火辣辣。
瞪了男人一眼,魏月雪走向房间唯一的衣柜。打开一开,还好,里面有备用的棉被。
见小女人抱着棉被,男人疑惑地问,“你干什么?”
“打地铺。”
魏月雪从柜子上取下凉席,铺上一层棉被和床单,上面再盖一张薄毯。
“你睡床,我睡地铺。”
魏月雪自觉地说,她可没忘记对方是甲方粑粑,在合作结束前,她得供着。
眼看着魏月雪抖了抖薄毯,就要钻进去,男人走上前一把扯住,抿着唇道,“你睡床,我睡下面。”
魏月雪诧异地看着他,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心慈手软的。
“温总,你确定要睡地铺?”魏月雪问。
男人手下用力,扯过薄毯,用实际行动说明一切。
见小女人傻愣着不动,他眉毛挑起,“如果你跟我一起滚地铺,我也很乐意。”
魏月雪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赶紧连滚带爬地爬上床,然后一滚一卷,将自己抱在被子里。
男人见此,低低一笑。
熄了灯,房间里黑兮兮的,雨点敲打窗户,发出啪啪的清脆声,二人睁着眼都没有入睡。
尽管二人相距有两丈远,但男人的存在感太强烈,专属于他本人的气息总是若有似无地钻进魏月雪的鼻腔里。惹得她心思杂乱,忍不住翻来覆去。
“睡不着?”男人问。
魏月雪轻轻应了一声。
“你真的失忆了?”男人又问。
魏月雪又嗯了一声。
“为什么会失忆?”
魏月雪皱起眉头想了想,“可能是以前发生了一些事,太伤我心,所以不愿想起。”
男人不再说话,良久叹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人并不是故意伤害你,是你误会了呢。”
“会是这样吗?”魏月雪探出头问。
“你想要恢复记忆吗?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男人试探。
这次魏月雪没有出声。
对于忘却的那部分记忆,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如果是伤痛,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想起来。
男人又叹了口气,“睡吧,这事不急,以后再说。”
魏月雪有些不明白,温曜煊为什么会知道她失忆,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想来想去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骤雨初歇,男人睁开眼站了起来。他走向床,凝视床上的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