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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了,我早派人去看过,事务所早已经人去楼空。他们只是暂时在那里办公,只付了半个月的租金。”男人说。
怎么会这样!
阴谋像一张网,将人兜头套住,魏月雪感到自己如坠冰库,她牙齿忍不住颤抖,“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男人走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别怕,一切有我。”
因为害怕,魏月雪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靠在男人的怀里,用他的体温,抚慰自己。
男人修长的手指,化作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理她的秀发,缓解她的紧张害怕情绪。
许久,怀里的小女人终于不再瑟瑟发抖,男人抱着她坐在床沿上。
“好了,现在你仔细回想一下,当初是怎么认识那个律师的。”男人循循善诱说。
魏月雪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回忆当时的情景。
认识那个律师,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下。
那天,她从看守所出来,迎头撞上了一个人,将那人的公文包撞落在地,里面的文件撒落了一地。然后看见了那人的律师证。
她眼睛一亮,便主动找那人说起了自己遇到的困难,而那人恰好对这方面的法律比较熟悉,两人就凑在一块合计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傻。男士的公文包明明有拉链,那些重要的文件,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撒满一地。
“在你跟他的接触过程中,他有没有向你打听其他事情?”男人又问。
魏月雪摇头,“我们只谈了如何解决问题。之前一切进展很顺利,他说花钱就能把人保出来,但是后来又说不行,有人故意使坏,还说只有黄部长出面才能解决。”
男人哑然,“所以你就找人去跟踪黄部长?”
魏月雪咬了咬下唇,点点头。
男人听了,额上的青筋突突,“黄部长也是你能跟踪的?你叫我怎么说你好。”
魏月雪羞愧地低下头。
这时候,男人没有落井下石,而是一脸的担忧,“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了什么人?最近,总有人问她这句话。
魏月雪猛地抬头,盯着温曜煊,“我得罪了什么人,这还用说吗,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除了秦若兮,我可没跟谁结过怨。”
温曜煊抿了抿唇,很肯定地说,“这事不是若兮做的。”
“不是她做的?”魏月雪心里凉透了,面上冷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若兮虽然娇蛮任性,有时候胆大妄为了些,但是她做事风格向来直来直去。你碰到的这桩事,一环扣一环,除非背后有人为她出谋划策,否则她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个局来。”男人冷静地分析道。
魏月雪顿了一下。以秦若兮的那颗豆腐脑袋,确实想不出这么一个精妙的局来。
“保不齐还真有人做她的军事呢!”魏月雪撅着嘴说。
“那也说明,确实还存在着一个你看不见的黑手。”
魏月雪眉心紧蹙,说来说去,还是有个她不知道的人,被背后阴她。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看着眼前人,魏月雪心思一转,“难道是引你出来?”
也不怪她会这么想,毕竟救她的人是温曜煊。
温曜煊嘴角勾起,“不,他们目的不在我,而是屈傲汤。”
“汤哥哥?”魏月雪惊讶,“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他的人告诉我,你被困在郊外的仓库里。我救你出来的时候,发现附近有两拨人,一拨是他的,另一拨是想铲除他的人。”
“怎么会这样?”魏月雪使劲地揉搓着脸,喃喃道,“最近都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古怪的事。”
男人从她的语句里听出了不对劲,他双手抓住小女人的手腕,直视她,“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眼泪滚落下来,魏月雪抽噎着说,“我爸妈可能没死。”
男人也是一惊,“他们没死?”
魏月雪已经泣不成声,除了点头,一句话说出来。
男人爱怜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要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帮你把他们找回来。只要还活着,我们总能找到他们。”
说这话时,他不禁皱起眉头,五年前岳父岳母用了这么一出诈死计,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如果他们去找人,哪怕是放出一星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蛰伏在暗处的人。
到时候,不仅岳父岳母有危险,就是这个小女人,她的人生安全也是岌岌可危。
嘉禾山庄的一墙之外,一辆suv停在暗处。
在车里静默许久的林艺涵,推开车门走向那个身形修长、站姿笔挺的男子。
“我们该走了。”
她的语气很淡,声音很凉。不仅声音凉,她的心也很凉。
昨天他们在暗处看着温曜煊将魏月雪救出,这人明知道那伙人是冲他来的,不惜冒着暴露自己行踪的危险,一路跟踪过来。在这里一站,就是十多个小时。
如果只是想确认魏月雪的安危,她能理解,毕竟魏月雪是因他而遭了这桩罪。可是当魏月雪站在窗前,与她的丈夫有说有笑眉目传情,他还是不死心地守在这里。
每过去一秒,林艺涵都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
屈傲汤丢下指尖的烟头,他的脚下已经丢了一圈的烟头。他深深凝视着那道大门,碾了碾烟头,转身上了车。
在suv离开后不久,嘉禾山庄的大铁门打开。一辆商务车从里面驶出来,载着他心心念念的小丫头离开。
a市高端的生活区。
一个黑衣人匆匆走进别墅。这栋别墅外面看起来低调,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
黑衣人推开一楼书房门,里面的人正端着高脚杯品红酒。
“报告!”黑衣人刚毅的声音刺破安静。
里面的人抬头看他,一双眸子锐利无比,无形的压力在书房里蔓延开来。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黑衣人,也顶不住这种压力,他轻喘了口气,走到那人身边,“任务失败。目标任务没有出现,人质被另一拨人解救了。”
“哦?谁?”那人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问。
“温氏集团的温曜煊。”黑衣人说。
红酒杯应声倒下,鲜红的液体滴落在高级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