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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华偏了偏脑袋,眼里的不怀好意丝毫不隐藏:“那么我们来说说,为什么你们的母妃是来自同一家族的表姐妹,你却讨厌小穆囡呢?”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七皇子桌下的手忽然攥紧了起来,青筋蹦出,手几乎立刻抚在了自己腰间的配剑上。
从没有人敢问过他这个问题!
冷静片刻,面上却不露丝毫痕迹,语气带了一丝刀锋般的冷厉:“没想到先生身为江湖中人,也如此八卦。”
“呵。”沙华不答反笑。耍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不是喜欢装么?那我就把你的伤疤揭开看看,也正好试试北冥皇宫里的那些关于皇后的破事,是不是正如自己心中所想。
七皇子摇了摇头,终究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只不过让人一听就丝毫没有说服力:“囡儿是宫里最小的公主,最受宠,本宫是她的皇兄,又怎么会讨厌她?自然是同父皇一样,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在她的面前。”
沙华悠悠玩弄着自己的发梢,道:“呵呵。你当然讨厌的不是她,毕竟那丫头也算皇宫里鲜少的缺心眼。你不过是,爱屋及乌反之恨屋及乌……没错吧?”
根据资料,这个七皇子的娘虽然说是自杀但也算是蹊跷,设想,好不容易诞下皇子,只要抚养成人便是最有可能成为新的皇后……未来的前途大大的光明,怎么会留下年幼的孩子自杀?
许多人都猜是皇后娘娘所为,但一个月之后……七皇子生母的表妹,穆囡的生母也去世了,这两姐妹难不成还是说好了的?自杀还要结个伴?
还是说,本来这二者就有什么关系,而七皇子本人是知道的,所以才厌恶穆囡,厌恶的,其实是她的生母。
当沙华说完此话,七皇子严重的冷意已经丝毫不掩饰,嘴角绷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皇宫之人尚且避讳,这个来历不祥的江湖人……虽然一切都是在巧合之下,却在这几天时间之内就把后宫旧事都掌握在了手中,甚至胆敢当面讽刺。
好狠的手腕,好大的胆子。
就在空气都几乎凝固了的时候,一声讪笑打破了沉默:“哎呀哎呀,老夫实在失礼,殿下和这位先生就等了。”
宰相忽然而至,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脸上却是一贯和蔼,七皇子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的眼神缓和了不少,一饮而尽面前的清茶,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沙华玩着自己的袖口,把自己当个背景板也不再开腔了。
本来自己虽然是穿越来的,但也不是自己想的,占了这个身体却也没必要继承这身体的命运,顶多想多了解了解这到底是谁以免日后更加麻烦,替原身报仇这种麻烦事儿,还真不想掺和,又了解到是原本的‘姬沙华’不想活了就更不想管了。
但这家伙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来说服自己来宰相府,事实不过是想利用自己当场揭穿宰相府的恶行。
而且根据宰相府的资料来看,当初宰相府也是空有名头,北冥帝将制衡的把戏玩的很好,宰相府有名望无实权,柱国将军有实权无名望。
所以,七皇子看准了这个时机,掺和进来帮助宰相府揽权……然后才有的什么跟宰相府五小姐姬沙华一见钟情的戏码,百分之八十都是被安排好的。
在那之前,姬沙华好像本来就不怎么离开宰相府,北冥皇宫出入也是难事,两个宅男宅女,怎么就正好在风和日丽的一天遇见了,还爱上了?
七皇子想要的,不过是宰相府的支持,以及多个出入皇宫的理由,还有的,可能就是跟姬沙华本人有关系的。
沙华眯起了眼睛,看着七皇子与宰相交谈,身上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衣华服,又想到他在马车上狼狈不堪的样子……
哪个正常人会在马车上放那么多套衣服?还能找出一模一样的?就出门看个未婚妻,有必要么?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坐马车去外面的路上,他会偶尔弄脏衣服,怕回皇宫的时候因为这个而露出马脚。
沾染上什么才会如此避讳?
只有血。
所以,这家伙说什么出皇宫只是为了探望心上人,只不过是个可笑的幌子罢了,背地里指不定做些什么……也是在那一刹那,沙华才感受到了自个儿绝对是被当枪使了。
玩弄着自己的指尖,目光不咸不淡地投到了宰相的身上,既然掺和进来了,那么看不顺眼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万药斋***
“喂喂喂,我可是看着你被七皇子,还有那个神秘人给带走的,怎么回来也一声不吭的?好歹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呀?”迟归皓摇曳着手中的折扇,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君无名向来是清冷惯了的人,实在受不了如此聒噪:“那个神秘人是姬沙华。”
提点到这儿,便不想再说话了,继续手执毛笔书写药方。
可这隐居到都快飞升的魔宫宫主,到底还是高估了其它人类的智商……迟归皓既没有想到此事牵扯到宰相府,更没想到由‘姬沙华’而起会牵扯出的一系列北冥皇宫的秘密,而是……
只见迟归皓转了转眼珠子,惊讶道:“那丫头是积了多大的福,要修成正果了?我听说她也没说什么,你就心甘情愿跟着跑了……等等等等,你留在北冥国不会也是为了她吧?”
毕竟也算是跟魔宫交往密切的人了,他还是听说过姬沙华的大名的,不同于从北冥国说的她是命运多舛的美人,魔宫中关于这丫头的描述可令人头皮发麻了。她为什么会沾染上千蚁毒?据说是为了爬上君无名的床,自己作的。
不等君无名回答,迟归皓一拍脑门:“越想越有可能!你传信给宰相府提前通报七皇子他们要来,也是为了帮忙掩饰吧?”
君无名手一顿,有些怜悯地看了眼他,递给他张药单:“节哀。”
迟归皓低头一看,嘴角立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