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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憾带着符华旁边石头下藏着,等待队伍人都过去才露出身影。“队伍走的慢,我们在午饭前赶回去就行。现在我教给你这一套剑法,这是我早年间所得,名曰‘踏雪寻梅’。”
踏雪寻梅?这么高雅的名字不似陈叔的风格,陈叔属于那种大老粗的性格,这应该是雪姐姐给吧!“是雪姐......啊不,雪婶给的?”陈憾点点头,心中略微有些惊讶:“你这臭小子,还知道改口,知道叫婶子?”
可不是剑法馋人。前些日子刚过生辰,得到这把好剑,当然得要剑法来耍。以往我喊雪姐你都狠狠敲我头,现在我馋这个剑法我可不敢再说。“陈叔,快教我剑法,自从得了这把剑,我还没好好耍过,这几日我可要好好耍耍。”
“现在你可用不了剑。你先把脚下根基打好才行。踏雪寻梅,精髓在于它的步法,轻盈,飘逸。这步伐似鬼魅般漂浮不定。但拆开来,这步法也可在天下步法中拔得头筹。”说罢,陈憾让符华将剑背好,亲自给他演示一遍踏雪寻梅的步法。
只见,呼吸之间陈憾早已飘飞出去,在转吸,天地间只剩下飘飞的雪花以及那一抹青色。陈憾第一次显露步法,这也水符华第一次看到有人施展这般步法,这步法实在是太迅速,太飘逸。单是看陈憾施展这步法,简直给人一种视觉的享受。霎时间,天地间那一抹青色逐渐变换,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飘忽不定,时而在前方,下一瞬却在后方天上。“侄儿看好,方才施展的是这踏雪寻梅步法,名曰踏雪。
接下来一招一式,方是剑法篇其一,名曰墨梅。梅花生五瓣,一剑催人心。虽说这这里剑法不如步法高明,但这剑法为寻梅三弄,一曰墨梅、二曰寒梅、三曰花梅。随不能说冠绝与天下剑法,但依旧可在十大剑法中坐拥三席。”话罢,符华再看时,这天地间本就阴沉的天色,更加阴沉。在这般天色下,符华仿佛感觉周围空气都变得凌厉,仿佛有许多不知名的小剑在扎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心中不免暗道:“好凶猛。霸道的剑气。好凶猛,霸道的剑法”
忽然剑前方多了一株梅花树,青色枝干,墨色梅花。这布满梅树的梅花,每一枚都含有凌冽的剑气。收式,符华看着这些招式,早已新潮澎湃,恨不得立马学会。陈憾笑道:“这剑法不仅霸道,而且粗中有细,看似拇指大小的梅花,里面却含有万千道剑气,想要形成这般剑气,不仅需要天资更加需要脚踏实地的务实。”
先生和母亲都说自己不务实,自己当真不务实,只不过是沾些小孩子贪玩罢了,当陈叔说自己不务实,他当真有些闷闷不乐。“陈叔,莫要听他们瞎说,我哪有这般不务实,遇到心中所念,我恨不得练它一千遍,一万遍。”
陈憾哈哈大笑,侄子天资聪慧,这些年自己教会他武功,也晓得他不会在这条道路上有所松懈,大概真是不喜欢读书而喜欢这吧!“侄儿,待我一招一式传授于你,你可要用心记,用心练。”说罢,将踏雪寻梅步法一招一式教与符华。
“天地有正气,浩然不可攀。你切将气运于足下,跟我学这步法前几步。”陈憾在一旁出声道。
这?方才没注意,陈叔走过的地方,竟踏雪无痕。符华心中暗暗惊讶。也跟着有莫有样的学着陈憾教习的步法,但是却没有陈憾那般境界。“陈叔,为什么你踏在雪上竟无半点痕迹,而我却不行。”闻言,陈憾拍着符华肩膀。道:“你这小子,吃着碗里还想看着锅里,你先将这步法练熟,我自会交予你这运气技巧。”无奈,没问出些门道,但有了陈叔的保证,符华也不再留恋于此。只是将目光放在这练习的步法上,没过多长时间,符华便将这步法练就有些模样。
“看来这前几步你也练的有几分人样了,过来吧我在教习于你这后几步。今天教习便结束了。等你熟练会运用后,我在教你另外的一些步法。”看着在一旁练得满身大汗的符华,陈憾出声叫道。“陈叔,你这步法有多少步。”符华听说教自己下面的步法,心情虽然高兴,但一颗心早被剑法寻梅所吸引,恨不得立刻让陈憾把步法教习完,来学那三道剑法。
自从研梅雪离开后,陈憾回到儿时玩伴这里,第一眼看到这么聪慧却活泼可爱的侄子,早已心中把他当做自己亲生的看待。对于符华心中的一点小九九,陈憾虽不及他父母那般了解,但也知道许多他的脾性。“怎么想学剑法,没有这扎实的步法打根基,你学哪门子的剑法。我看你是这条路也是走腻了,也开始不务实起来。哼!”陈憾出声呵斥道,在不呵斥陈憾怕给符华养成浮躁功利的心态,也怕符华觉得自己性子好,好说话,练武功只练其形,跟自己糊弄过去。所以陈憾只能在这种时候唱些黑脸,给他将这些不良打压下去。
符华低下头,如临当头一棒,刚刚几步练就的一丝窃喜瞬间全部被敲碎。这般训斥下,符华赶紧收敛心中的轻浮等不良情绪。“陈叔,侄儿知道错了,方才有些轻浮,太过于急功利切。”陈憾点头道:“你切记,在任何一路上都不可急功利切。至于这步法多少,这步法一共有两章,第一章就是今天所教的十三步,第二章是七步。这二十步皆是化繁为简,最为实用。”
二十步!我要好好将这二十步练会。符华这样想着,不过一瞬间就将这想法压了下去,不可急功利切。浮躁,浮躁。
将心中的邪念压了下去,这时陈憾开始教习后面几步。“这踏雪寻梅,正如盖房子一样,步法不稳,就会乱了根基。”教习完后,陈憾又出声敲打道,在一旁练着步法的符华连忙点头。
看着在一旁苦练步法的陈憾,心中不禁感慨,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苦练步法和剑法。不过那是大多是被家里长辈所逼,自己并不心甘情愿,而且自己也不怎么务实,总是喜欢偷奸耍滑,哪像自家侄儿一样,喜欢这东西。如他这般大时,自己还在被父亲打着才练武。
看着自家侄儿这步法越来越像个样子,陈憾越觉得当初自己这般大,练武是练到狗身上去了。虽然有自己偷懒的缘故,大部分原因都被陈憾自己扔到天资上去了,果然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璞玉。
雪越下越大,寒风越吹越冷,天地之间已然成了一体,若非能看到落下的雪,否则真分不清那里是天,那里是地。运气于脚下,让自己练习步法连贯许多,但是相应的也更加劳累。基本上十三步走个几遭,身体里真气就消耗殆尽。
“快到午饭了,停下吧!”听到这话,符华仿佛如蒙大赦,身体瘫在地上。“陈叔,让我休息会。真是太累了,这比平时修炼累多了。”“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前几次要不是我让你停下,你真气枯竭也敢施展这步法,不想活命了。”想着前几次符华没了真气依旧不要命的施展步法,陈憾就感觉气上心头。
“还不是怕你说我不务实,谁知道真气一旦运行起来,踏着这步法就停不下来。”想着没有真气踏着步法,丹田仿佛炸裂般难受。“你这他妈的不是踏实,你这是愣头青。蠢货!”听到这般解释,陈憾直接骂道,“要不是我在一旁,你岂不是要练死在这里,真不该教你这东西,你还是听你母亲的话,回去当个病痨子算了。”
符华赶紧哀求道:“陈叔,你也知道,以往你教我一些武功都不用真气,今天突然这么用,下意识就施展开来,你也不能怪我,后面不就好多了吗!”陈憾不由得冷哼一声,“后面,后面就是我喊你吃饭了,算了,看你这般刻苦,下午注意,不要再生事端。”
咧嘴笑道,符华对于陈憾的训斥也是习惯,陈叔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追上他口中那位聪慧漂亮的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