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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队伍的时候,符华尝试到什么是飞的感觉。陈憾背着自己施展一路踏雪步法,自己只感觉一会人在天上,一会人在地上。“你小子,身体素质跟不上啊!这么点路程就坚持不住了。”
符华趴在马车上,摇摇头,胃里止不住的酸苦,使他说不出什么话,只知道张嘴就想吐。过了好长时间,陈憾只听见符华趴在马车上有气无力的抱怨着:“真刺激,晚饭前我还是自己跑回来算了。”
“想什么,下午修炼完,想自己跑回来,那得跑到什么时候?你要学会适应,你先搁着儿趴着,我去前面看看饭做好了没。”说罢,陈憾丢下符华走向前面做饭的马车。“翻个身子,将脸朝上,让自己身子好受些,符华有气无力的小声嘟哝着:“还不如做个小病痨子。”
陈憾还没走出几步远,闻言,回头朝着符华大声说道:“那你做个病痨子去,在这儿长吁短叹什么?你这小子!”闻言符华歪过头瞥了陈憾一眼,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反驳,只是侧着脸朝着陈憾吐吐舌尖翻了个白眼。瞧着古灵精怪的样子,陈憾不由得笑了一声,便转身再次朝着前方走去。
“陈憾,你有没见到华儿?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喊他多少水声,也每个回应。”还没走到前面煮饭的马车,陈憾就碰到一脸焦急的罗人泪。“哦,嫂子先别着急,他啊在我哪里!小孩子嘛,闲不住。跑到到我那里去了,哦这饭我来送吧!饭我给他送过去吧!”说着便要罗人泪手中的木桶。
“那你给他送过去吧!这臭小子泡你能干些什么?你可不要教他练武,让我逮到你教他练武,看我不告诉你哥,让你哥收拾你。”说着罗人泪有些气氛举着一只拳头在陈憾面前晃了晃。
陈憾轻声陪笑道:“给我那个胆子也不会的,嫂子这还真是......真是多虑了!只是无聊罢了,到我那儿听些故事消遣一番,绝没有其他事情。”豁,这嫂子还真是像小姑娘一样,也不知道生哥怎么摊这么个有趣且霸道的主。心中这样想着,也就一瞬便回过神来。“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唉!我一猜便知他会上你那边去,你的饭也放在里面了,在前边没找到,往这后边找,想着他会在你这里,我便将你得也拿来了。”
陈憾有点受宠若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麻烦嫂子了,嫂子还真是贤惠,我哥真是三生有幸。”听着这似调侃的夸赞言语,罗人泪掩面轻笑道:“看看你们,一个成年人,一个正在长个子的人,我就给你们多盛了些,要吃完,不要浪费。”说罢,转身离去。
陈憾点头道了一声谢,也转身离去,不过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至于为何,只当心中有秘密被人戳破。马车往前走,自己往后走,没费多少脚力,陈憾便看到身子朝上躺在马车上的符华。听到陈憾喊自己,符华将放在眼上的手臂拿开,睁开眼,只觉外面阳光刺眼。
“吃饭,我看看里面有些什么。”陈憾将桶盖拿开,饭香扑鼻而来。一盆大米饭,两个烤红薯,一盆炖菜。“多香的米饭,哎呦,菜里还有肉,今天是什么日子,饭菜竟然这么丰厚。”闻言,符华赶紧一咕噜翻起身来直奔陈憾那里。
虽然菜中有零碎的肉块,但在这里实属难得,每次搬家迁徙家禽总是不能带多,一方面是占空间,另外两个方面,一是家禽也吃粮食,而是多了怕有瘟疫。所以除非有什么重大日子,队伍才沾些荤腥。不过,鸡蛋算是有很多,一旁拿着穿盔戴甲,手握兵器的人,每日总会有一个鸡蛋吃,而其他人无特殊情况也是五天才能吃上一颗鸡蛋。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重大的日子。”说罢,符华将盆中米饭用小木勺挖进小碗中。早已饥肠辘辘的符华闻到这么香气四溢的饭菜,早就止不住咽了口水,也不等陈憾,兀自一人先开吃起来。“陈叔,再不吃,我就一个人吃完了。”
看着这丰盛的饭菜,陈憾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听到符华的催促,也放下心中乱想,只是一声轻笑嬉骂:“臭小子,慢点吃。”随后也是再用木勺给不觉间已是下去半碗米饭的符华再次盛满。“你小子可还要。”看着碗中已满的米饭,符华摇头道:“不要再添了。”
陈憾再次出声道:“当真不要?”
“当真不要!”所谓:食不言寝不语。符华知觉陈憾聒噪一件事还要确定几遍,旋即硬声点头道。
谁知,陈憾兀自拿起盆来,也不拿桶中盛饭的碗当回事,吃起饭来。只顾吃菜,挑挑拣拣菜里的肉块,待回头扒几口米饭,符华突然呆愣当场。心中知觉叫道一声,无耻!想着给菜中给陈憾留的肉块,符华心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陈憾刚抬起筷子,看向盆中菜肴,那里还能见到那零星的肉块,只能看到些白菜和红薯粉条。叹息一声,“你这小子可不是吃亏的主。”符华闻言,露出洁白牙齿,笑道:“陈叔教的好!”
陈憾心中泛苦,这可没叫你‘青于蓝’。看着盆中米饭,心中涩苦算是有些消弭。“我吃饱了!陈叔你自己吃吧!”陈憾看着盆中好没动几口米饭,出声道:“吃这么快,不怕噎到!”符华拍拍肚子,嘴角撅起,鼻子深吸一口气:“你这样说,倒是有点,我去前面提壶茶,你先慢慢吃。”说罢翻身下了马车。
看着远去的身影,陈憾低声浅笑道:“你也没听母亲说过,‘练武人是一些粗人’,没想到你对着粗人这么精进,大概是天生的吧!怪不得不爱读书,黑不进白,白不染黑。”声音细小,像是一种独白,话刚到嘴边就被寒风吹散,当然进不了符华耳边。
“壶在那边,自己烧去吧!”一位管事的妇人说道。刚到这,没想到已经没有茶水了,符华将旁边不知名的茶叶放进壶中,顺着妇人的指引,找到一处火炉,将壶放在上面,自己则无所事事的坐在火炉旁。
没过多久,陈憾也来到这里。“将这放下,我们来收拾就行了。”一位老妇人说道,陈憾面上含笑,轻轻点头,将中饭桶放给老妇人。“你小子,还剩下一个红薯没吃,我给留着,自己过来拿。”说着,将衣袖里的红薯拿了出来朝着符华晃动。
“就算你抛过来,我也不会吃的。”符华撅着嘴道。“不吃,那就留着晚上吃。晚上反你吃不到米饭和肉。”陈憾将红薯放在旁边的装着红薯的袋子里。
这时在一旁收拾碗筷的老妇人说道:“今天大人送来后厨一对兔子,夫人给都煮了。夫人挑了些肉出来,又自己烧了些米饭。不过夫人没吃,相比都给小少爷送去了。用夫人的话说‘自己是大家小姐,享过了清福,这苦日子也能承受住,可怜自己儿子跟着自己受苦受累。’”说这句话,老妇人嘴角总是噙着笑意,不过言外之意,符华和陈憾也心知肚明。没想到今天不是什么重大日子,是一位母亲的爱子心切。
气氛霎时间有些微妙,三人都不在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这漫天的雪花和呼啸的寒风,不似之前凶狠。
这大概是因为旁边有烧着炭火的火炉和灶台吧!没过多时,炉上沸腾的水打在壶盖,即发出咕咕水声又有铛铛壶盖敲打壶的声音。
水开的声音将这微妙而又温暖的气氛打乱,符华连忙招呼陈憾和一旁的老妇人。老妇人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喝这些茶水,只是从旁边装碗筷的桶中拿起两个碗,用清水再冲洗一遍给了两人。两人赶紧接过碗,赶紧道谢。
喝过茶,两人跟老妇人道别,逃也似的走了。老妇人只是将这两只碗再洗刷一遍放入桶中,此间嘴中念念有词:“不是荣华富贵也好,省的夫人这般性子宠出个纨绔子弟来。”幸亏符华走远,不然听这话又得反驳:“你只知一些片刻,我若犯错,母亲大人有一百种方法惩治我。”
时光飞逝,白马过隙,再看天空时,已是昏暗沉沉。符华趴在马车上如晌午般,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只是这时已经适应许多。
“我们一会在这安札营地,等雪化了我们再走。”此时符生带着一些军队找到一处安身之处。附近有许多山洞,每一处符生都带人马仔细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危险,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谷地,山洞上面也不是什么陡峭山式,不用担心雪崩的危险。
符生带着众人回到队伍,赶紧招呼众人沿着自己刚刚得路,好快一些准备住处。这时符华也好受许多,只是躺在粮袋上穿着粗气。
等马车停下,符华借助周围的火把,看到这里的场景。大大小小的山洞,错落有致的嵌在山上。这时只听自己父亲大声讲道:“所有妇女去捡柴火,所有男壮丁都跟我去凿些进高出洞穴的路。”说罢,队伍中妇女开始四散开来找寻脚下的柴火,那些男壮丁也在符生的指挥下分成几组,开始干活。
剩下的只有一些老人儿童,不过一些有点气力的老人,早进入山洞中收拾柴火。儿童们有些是北方人见过雪,有些则跟符华一样没见过雪,但不知道怎么统一起来,三五成群堆起了雪人。作为这里的小少爷,符华也被一群人拉着堆雪人。只不过符华心思不再这上面,出言谢绝他们。
拿着一根竹竿,符华随手敲打着。不知不觉进入一处山洞,放眼望去符华只觉得山洞十分幽深。随手取了门口的一个火把,符华自顾自的走了起来。走了有一会,符华心道:“这洞怎么这般漫长。”
再看向身后,那里还能看到洞口外的光亮,身后一片黢黑,符华轻吐一口气,心脏也像小鹿一样,活蹦乱撞起来。现在符华只觉得这山洞这般阴暗恐怖,再次轻吐一口气,符华在心底给自己壮起了胆子。
脚刚踏起,符华便想到让自己新痒难耐的事情,自己不就是想试着‘踏雪寻梅’吗?下一只脚落下时,符华已经踩着踏雪的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