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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你要你可知那散灵的后果?”
“晚辈知晓!”
左枫不再说话了,是啊,如果有机会,自己何尝不想散灵救救鱼女呢,可是自己,没有那样的机会。
那鱼女病去之时,左枫便计划散灵,要救她。
可是她不肯,她知道左枫的想法,事先让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自己见到的,只是一捧沙土而已。】
“她......他灵已散”左枫想了一下,还是将话题转回到了难守身上。
白起愣了一下,他了然,面前的前辈,也仅仅是一位心疼儿女的父亲。
他跪在了左枫面前,双手抱拳。
“左宗主已经......”
白起看着老者那苍白的脸,有些不忍心继续往下说,他从怀里取出左海棠临终前交给他的玉佩,双手将它呈给左枫。
左枫试探着去触碰那玉佩但忍住了将它拿起来。
它将伸到一半的手赶紧缩了回来,像做错了事一样,若无其事的回去捣鼓了两下火炉,头也不回的对白起说:“她既然交给你,说明她相信你,我相信她!”
白起听完左枫的话,并没有将那枚玉佩收起来,他甚至还继续将那枚玉佩往左枫跟前递了递。
“我要救他!”
他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倒把面前的左枫逗笑了。
“啊哈哈~你?你说说看,你要如何救?”
左枫不是看不起白起的胆量,而是,就连自己,都不敢断言一定能救他。
但白起接下来的话,确实让左枫有些吃惊。
“散~灵~”白起的话,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每一个字都被颁发了一份笃定,由不得面前的人拒绝。
“你可知.......”
“我知!”
左枫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起一口接了过去,他只有叹口气,继续说:“海棠将左门一派交给你,你却转手就要放弃它......”
“前辈!“白起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举着玉佩的手也往上方伸了伸。
“也罢。”左枫最终还是取下了那枚玉佩,他拿在手里看着,走起神来。
鱼女诞下海棠之后,便早早的仙去了,如果不是因为闻兄,自己恐怕早就回了这大漠。
想来,这大漠一待就是大半生,如今,才生出那么一点悔恨。
如果当初不离开,会不会就不会......
左枫越来越感觉到痛苦,面前的汤药那么一沸腾,才终于将他从悔恨中带出来。
“前辈?”白起也感觉到左枫的异样,连忙试探的问。
“无碍......你可知那散灵的后果?”
“晚辈知晓!”
左枫不再说话了,是啊,如果有机会,自己何尝不想散灵救救鱼女呢,可是自己,没有那样的机会。
那鱼女病去之时,左枫便计划散灵,要救她。
可是她不肯,她知道左枫的想法,事先让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自己见到的,只是一捧沙土而已。
他痛惜不已,甚至不想再关心这门派中事,早早的去陪她。
但他终究没有去,那日,闻旻子站在海棠苑门前揪着他的衣领呵责他,“她那么做,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活着你懂吗?”
“你如今这个样子算什么?殉情吗?笑话,他堂堂左宗主还是小女儿姿态,你让这世人怎么看?你让这左棠海器作何?”
不是闻旻子叫醒的他,他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那闻旻子离开南山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离开,逃往大漠,说是避世,其实是“避事”。
更多的事情,他也不想去回忆了,这天地,真的独我一人了。
想起来,左枫不禁对面前的白起生出些许感情来,这女儿看重的人,自己也难免想尽力帮衬一点。
于是,他帮白起散了灵。
那虚无的魂魄化为难守心口的器灵识,本体无法独善,和鬼族签下了永世的协议。
再说那难守,虽然补了灵,但也损失了一部分,他的本体失去部分记忆,从左枫手里接过了那枚玉佩,成为首任器灵主。
那残缺的灵,在三界飘荡了数千年,投胎为器灵主的后代,也就是西晋的山南主人。
上一任器灵主,在遭遇不幸后找到难守,告诉了他的真实身份,将传世的玉佩交给了他。
至于那白起,在数百年后的一次劫难中救了鬼族,鬼族感激不尽,愿世世代代守护白家人,白起也就此消失了。
那鬼族和白家,原先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合作,自那以后,就演变为鬼族的报恩,这鬼族就彻底变成了白家的鬼谍门。
灵散,灵聚。
这世间的感情,又如何说得通透呢?
至于那左枫,后来闻岐作乱,难守继续抵押,不力,左枫便去见了闻旻子。
那一见,他才知道,那文文弱弱的闻旻子,就是伐生门的家主。
他也最终倒在了他的剑下。
但他没有彻底死去,数千年后的白家夫妇,也就是白鸽的父母,在那禁地撞见了左枫的一部分灵。
那灵不善,寄居在一根飞针镖上,白家夫妇想尽办法,才遏制住那股力量。
那时,难守也参与了。
所以他知道白鸽父母的消亡,是跟白枫那老头有关系的。
也可以说,这个白枫,并不是真正的白枫。
真正的白枫,也就是白鸽的亲爷爷,早就已经因为祸事仙去了,那白家夫妇引了那灵,借尸还魂,才让左枫又在这人间逍遥了一段时间。
至于他们为何要坚持让那左枫复生,又是为了另一件事。
这一件一件牵扯到如今,才成全了如今这个状况。
一切都是缘啊,白灵生不禁感叹!
左枫曾试图回到禁地,去找寻一些东西,但即便是自己,从那里出来,也没办法彻底控制那禁地之中的东西,何况那俩小孩。
起码在左枫眼中,那两人可以称得上是孩子。
难守是谁?
白鸽是谁?
自己又是谁?
左枫觉得,如果什么都说穿的话,每个人都会活得更痛苦吧!
那孩子们要去,就去吧!
白鸽爷爷这躯体,也活了不少岁数......
白枫说着,取了一旁的冷酒,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不必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