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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世上走一遭,老天爷自会赏你饭碗,有人粗茶淡饭也能砸吧出滋味,有人山珍海味还不满足,莫要欺瞒天道,还请善待良心。
林虎为何这般猖獗,这还要从几年前说起。林虎原本是东江县一木匠活,平日里靠在外边揽活来维持生计。别看他外表五大三粗,木匠活做的却是精雕细刻,栩栩如生。
说这东江县知县谭老爷要打造一批家具,来了好些个木工,却都看不上眼,不是谭知县嫌弃,却道是那谭知县有一相好,唤作汨花。
谭知县早年前购置一处小院,这段日子正好要搬过来住,谭知县自然是宠爱他这相好。汨花心思细腻,如今自己独处一院落,都需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家中所用物品摆设自是精心安排,所用家具更是十分挑剔。
汨花看过林虎的木匠活后,看出了不同的精美层次。林虎就这样来到这处小院,光着膀子,找一阴暗角落,大刀阔斧干了起来,打造的家具无非是梳妆台、八仙桌、太师椅、罗汉床之类的。
这日里,林虎正在干活,汨花来到小院,亲手为林虎端来一杯热茶,手指刻意从林虎手背划过,林虎是受宠若惊,却又不敢正眼看汨花,可自身早已神魂颠倒。
汨花虽长相一般,可身姿却是珠圆玉润、风韵妖娆,言语里又故作刁声浪气,举手投足都是难守寂寞。林虎正是血气方刚男儿,哪里受得了这般勾引,白天里只好使劲干活,晚上却魂不守舍无心睡觉,可有这贼心没贼胆,人家可是县老爷的女人,搞不好自己小命都不保,只好硬忍着。
这天,林虎休息之余,汨花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搔首弄姿道:“哥哥可是累了?做工这么些日子,那些家具深得我心,晚上可要留下来吃饭,聊表谢意,”
林虎下意识里是拒绝的,可鬼使神差却满口应了下来,自己已然不清楚东西南北。
到了晚上,汨花炒了几道菜,还刻意备了酒,林虎坐到汨花身边早已乱了方寸,汨花道:“哥哥酒量可好?满饮此杯,以表敬意,”
林虎道:“平日里少有醉意,今天这美酒却让我醉上心头,”
汨花微微笑道:“我平时很少做菜,若不合胃口,还请哥哥见谅,将就一下,”
林虎两杯酒下肚,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两只手紧紧抓着汨花的手,乱语道:“小夫人就别折磨我了,打进门那天看你一眼,我就后悔来这府上懒活做工。自以为白天多干活,晚上可睡个好觉,哪成想,这夜夜游春,难道小夫人舍得这般花前月下,我要你这身姿和我共度良宵,”
林虎说着,便像汨花扑了过去,汨花轻轻一推,道:“哥哥这话可够轻佻,说的奴家害羞,当真心里有我?我还以为你和那木头一样不懂这美妙之夜,”
林虎露出淫笑道:“小夫人何必娇羞,”说着,一把抱起汨花来到床上,伸手轻抚那早已气喘的身姿,汨花道:“哥哥懂得女人,不像我家那老爷子,半拉月没个动静,好不容易来一回还是草草了事,还怪我不行,”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在那床上如鱼得水,翻云覆雨般快活。汨花抓着那虎背熊腰,从头到脚彻心体会着做女人的滋味,这对狗男女敞开浪荡之心,快活过那夜。
一天,谭知县来到小院,汨花撒娇道:“大人只顾自己,早就忘了奴家不是,”
谭知县道:“我除了心系百姓,最惦记的也就是你了,难得偷闲半日,第一时间便来看你,可不要生气。”
汨花道:“劳烦大人惦记,好不容易来我这一遭,还拿百姓说事,你那些假政绩可瞒不过我,”
谭知县一听,生气道:“你这都是妇人之见,本官干什么还轮不着你说三道四,再这样,我可不会惯着你。”谭知县叹口气继续道:“怎么样,这些天家具做了多少,可都合你心意?”
汨花道:“奴家正要和大人说此事呢,那天奴家路过,顺便进来一看,家具到没什么问题,只是那木匠是我一远方表哥,我这边可是锦衣玉食了,哪想到家里的亲戚还这般劳苦,奴家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汨花低头故作擦眼泪的样子,继续道:“还请大人开恩,多帮衬些才是,不然,这逢年过节的,家里人又要说我不是了,”
谭知县道:“噢,这事倒也简单,看他愿意干啥,在街上做些买卖便是,或者他有其他好的营生,本官都可通融,你们商量着来,要是没住的地方,小院这般宽敞,住这里也好,你也有个伴,”
汨花道:“奴家谢过大人,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晚上可要留下一起吃饭,奴家这就去准备,”
谭知县道:“噢,不必麻烦了,本官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罢,坐轿而去。
谭知县走后,汨花把这好消息告知林虎,林虎却有些犯愁,做些什么买卖才能发大财呢?
汨花却不管那么多,自从那天晚上二人偷食禁果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汨花整日里想的都是那男女之事,这边早就等不及了,扑向林虎怀抱,宽衣解带。
自此,林虎变换了身份,住在这小院里。一开始,二人还避讳院里的丫鬟,熬到深夜才敢偷偷跑去那闺房。时间久了,也不再避讳,光明正大待在了一起。
林虎让汨花快活,汨花自给了林虎银子,一开始林虎还算踏实,做些小买卖,苦累不说,也没见赚多少银子。抵挡不住这野心勃勃,林虎哪里看得起这些钱财。
偶然间听说了倒腾古董的发财路,便一门心思扑到里面,跟着行家开始入门,别人知道他有知县老爷这靠山,便开始怂恿他,林虎自知这里的利益,早就红了眼,众人以他为首。当初次尝得盗墓得来的钱财,一点点胆子大了起来,便是以此为生,野心越大,越发贪得无厌,手下的人时常打家劫舍,拦道过往路人,他也不管,一时间扰得百姓不宁。
自此,林虎人生发迹,搂着知县老爷的女人,知县老爷还给予通融,让他赚足大把银子。
再说这谭知县,虽贪得无厌,或许是因年迈,成了不近女色之人。整日里兴水利、修大坝,实则是汨花说的那样,都是些面子工程,假政绩罢了,无一关乎与百姓利益,不过是惦记着苦口婆心从户部要来的那些银子。这下到好,独居小院,给那汨花和林虎制造了机会,这破事城里早就传的是沸沸扬扬,让人笑话。
小院的丫鬟自然早就告了密,谭知县却不以为然故作镇定,只因那林虎盗墓得来了不菲钱财,都会拿出一半分摊与谭知县,谭知县惜财如命,不管他二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有银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