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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静出门之前,可把一切都交待好了,即便是有盗贼闯入,沁姨和三大护卫也能应对得了,府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个时候,能出什么急事?
见侍从一脸慌张,容静心下越发不安了,“你说呀!”
“静夫人,府上……府上大火,基本烧光了,请你速速赶回。”侍从惊声。
这话一出,在场便都哗然起来,烧光了?未免也太惨了吧?
北阙冥太子保在她那里的贺礼,不会也没了吧?
“屋里的人呢?”容静惊声。
“不……不清楚,说是没看到人出来。”侍从急急回答。
这话一出,容静的脸色一下子就白,冷声,“默儿,马上跟娘走!”
容静这一冷声,竟让全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知道这个女人,见过这个女人的人都总是看到她的笑,听到她的笑声,几乎没人听过她如此凌厉的声音。
只觉得她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散出出一股煞气,令人不敢靠近。
小默默也着急了,一贯呆萌的小脸变得异常认真,稚嫩中透出三分不合年龄的严肃,沁姨和三护卫千万不要有事呀!
他立马追出来,跃到娘亲背上去,母子俩正要走呢,谁知,背后却传来乐安公主凌厉的训斥,“静夫人!你当本公主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容静转身过来,不卑不亢,放下小默默欠身,“乐安公主,民女家宅被烧,家人有难,需速速赶回,还望乐安公主见谅,告辞!”
说罢,立马要走,可是,周遭的侍卫突然全持长枪站出来,将她包围拦下了。
“静夫人,本公主答应让你走了吗?你如此放肆,本公主偏偏不让你走。”乐安公主冷哼,如此机会,能轻易放过吗?
“乐安公主,人命关天,民女心急,请你原谅。”容静在深呼吸。
她确实心急要走失了礼节,但是乐安公主记仇着,她刚刚就算好好地跟乐安公主告辞,乐安公主也未必会放她走。
乐安公主故意轻轻叹了口气,慢悠悠道,“有人来报,就自会有人处理,官府也会救人,你着急什么?再说了,从这里赶回去,也的一晚上的路程,火早就灭了,你早回去和晚回去,有什么区别吗?”
突然,顾逸急急站出来,禀道,“乐安公主,这种事情换作谁谁都会着急,公主向来待人慈善,大家有目共睹,还请原谅静夫人这一回,让静夫人赶回去吧。”
乐安公主冷眼看去,“本公主还需要你教吗?顾先生?”
谁知,顾逸却一脸严肃、较真,“乐安公主,太后娘娘说过,如果公主有行事不妥之处,下官可直接指出。下官想说,乐安公主现在拖住静夫人,非但没有怜悯之心,反倒雪上添霜,落井下石,这并非一国公主该有的气度!”
乐安公主大怒,猛地转身,“顾逸,你敢拿皇奶奶压我!”
“公主心慈怀宽,善与人为乐,请公主放静夫人走。”顾逸一字一句,耿直不屈。
乐安公主气呼呼的,冷不丁扬起了一巴掌,手停在半空中,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见状,北宫冥也顾不上那么多,正要站出来,容静见了,却立马出声,“乐安公主,是我冒失了,如何才能让我走,你不妨直说!”
顾逸有太后倚仗,得罪乐安一次,还不至于怎么样,但是,北宫冥不一样,北宫冥是来求东靖皇帝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乐安公主。
事关一个国家的生亡,事关北宫冥一辈子,容静帮不上什么,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她不能连累了北宫冥。
容静这话,无疑是乐安公主最想听的。
秦川视线从北宫冥身上收回来,闪过一抹复杂,很快便恢复了饶有兴致,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
而孤夜白的视线则始终落在顾逸身上,并没有人发现。
乐安公主扬起高傲的下巴,“你们刚刚也都看到了,是她先不告而别的,也不是本公主故意要为难她。”
顾逸眼底藏着一抹愠怒,什么都没说,周遭一片附和,自然要给这位公主台阶下。
“是呀,公主一贯慈善,怎么会不让你走,静夫人,你也太心急了,还有,陌王也在这呢,这么不告而别,太过分了吧?”
“太放肆了,静夫人,你还不快给陌王和公主赔不是?”
议论声中,容静牵着小默默,母子俩一道同孤夜白行礼,“陌王殿下,民女失礼了,还望见谅。”
孤夜白只挥了挥手,并不在意,示意他们平身。
乐安公主见陌皇叔没说话,便道,“静夫人,念你家中急事,本公主就不重罚你了,但是,小小惩戒还是要有的,否则,日后随便个人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本公主这里就没规矩了,你说对吧?”
容静不想多生事端,点了点头。
乐安公主转身在酒桌上挑了挑去,最后相中了陌王面前一壶酒,她兴奋地拿过来,递给容静,“呐,把这壶酒一口气喝光了,本公主就让你走。”
见状,不少人都倒抽了口凉气,这……这哪里是小小惩戒呀!
这也不是重罚,这压根就是不让静夫人回去。
陌王嗜好酒,但是绝对的挑酒,不是随随便便的酒都喝的,他最喜欢自己酿造出来的烈酒,口感非常辛辣,一口入喉,就如同火在喉中烧。
所以,任何宴席上,只要喝酒,摆在陌王面前的绝对都是烈酒。
烈酒的酿造方式一直都是公开的,也不少人效仿酿造,不少人学着喝,但是,至今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喝这种烈酒,甚至有些人连闻都不敢闻呢!
就算酒量好的男人,如果不是经常喝这种酒,一小杯都会受不了。
现在,乐安公主居然拿了一整壶要容静喝?
秦川瞥了孤夜白一眼,想起了自己前天夜里醉在这家伙屋里的事情,这烈酒,他尝试过,确实很可怕。
“嘿嘿,真有意思,喝醉了,我就可以看看她面具之下,到底……”秦川咂摸着光洁的下巴,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