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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剑开始默不作声,后来因不忍杏儿的唠叨打扰,端起碗,一仰脖,将那碗汤喝了个干净,喝完,重重的将碗扔在托盘上,冷冷地道:“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我……”杏儿怯怯地支吾着,因为受了嘱托,她不敢走,所以她起身缓缓地走到门口,又不愿离开,鼓足勇气说:“公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杨天剑极不耐烦地道:“出去,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不,我不想出去,不是,我……我不能出去……”杏儿她倚着门怯怯地道,并没有离开……
杨天剑也懒得搭理她,继续摆弄着那些枯萎的花,眼里噙着的泪水吹弹即落。
但过了一会儿,杨天剑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一阵异常的燥热,仿佛有些不听使唤。
“媚儿,媚儿!”他急切的呼唤着,手下的那些花瓣被他一股脑儿撒开……
在漫天花雨之下,他抬起头看见倚在门口的杏儿:“媚儿,媚儿,我好想你!”他嘴里这般说着,眼里已将杏儿当成柳媚儿了,他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杏儿,杏儿既羞怯,又有几分害怕。
“媚儿,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杨天剑呢喃着“你知道吗,我也喜欢你的,你可有感觉到?”他低下头,嘴唇即将触到杏儿的嘴唇时,又忽地离开道:“不对,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就要结婚了。我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再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但,奇怪,身体里发出的最原始的男人本能的冲动,让他好像欲罢不能。他带着酒气的嘴贴着杏儿的额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好想你。”然后他的嘴唇又从她的额头滑至脸颊,再滑向她的樱桃小嘴,当四片嘴唇相对,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袭遍全身。
就当杏儿激动又娇羞地回应着,可就当杏儿张开小嘴时,一股温热的触碰。
杨天剑却突然停下,啪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
他摇晃了下脑袋,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悲伤地道:“对不起!你都要结婚的,我不能对不起你。我怎么会这样呢?”
杨天剑用力的抓着杏儿的胳膊,但双目却紧闭,咬着嘴唇,不断地深呼吸,重复着:“不能,我不能……”
看着这样的杨天剑,杏儿突然感到特别心痛,她很不忍心看他这样。 “公子,你真傻!”
杏儿这句“公子”的称呼,让杨天剑清醒过来,他定了定神看到眼前站着的居然是杏儿,他惊讶又万分疑惑地问:“怎么是你?”然后一把将杏儿推开。
“公子,对不起!”杏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逃也似的跑开……
留还在莫名其妙的杨天剑楞在那里……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自己为什么刚才会这么失态,而且此刻还仿佛按耐不住原始的冲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决定跟上去找杏儿问个究竟。
待他追去时,却见杏儿往花含露的房间奔去。
刚行至门口,便听见“唰”的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杏儿脸上。
花含露怒气冲冲地道:“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之前思雨怎么能办到?”
花含露的这话让杨天剑甚感疑惑,为什么扯到思雨能办到?因而他没有立即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打算先听听她们说什么。
只见杏儿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夫人,对不起,我不想对不起少主,因为他,他真的好可怜!”
花含露厉声说到:“可怜?他爱上一个不爱的人,还这般颓废样子,这叫可怜?我看是可笑!”
杏儿道眨着一双含情目道:“夫人,我觉得公子对柳媚儿用情至深,所以我不想他恨我!”
花含露瞪着杏眼,厉声道:“恨你?恐怕是你没这个本事,下了药都迷不住他吧?”
杏儿点头,有惭愧有自责:“是的,是我没用,即使他被药了,将我当成柳媚儿,却也不愿意强要她,所以……”
“哼,一个下人果是担不了大任,算我看错你了,怎么思雨就能做到呢?”花含露有些自嘲又无奈地道。
听到他们这番对话,杨天剑感到好生奇怪,联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控,然来是被下药。而他们说思雨可以,记忆再回到那个晚上……原本端庄的思雨会那般疯狂与耶律鸣风纠缠,原来是……那日,也是同样思雨让他喝汤,他并没有喝,而是让她自己喝了,这下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了。
“原来如此!”
知道真相的杨天剑悄悄的离开,心事重重!
月惯中天,是一轮圆月,又是一夜生不如死的挣扎,如此往复,无解又无奈!
而这一次,不仅是“啊,啊,啊”的痛苦呻吟,还伴随着“呜呜”的哭声,如泣如诉。
这呻吟声与哭声,响彻在盟主府,揪得每个人都心痛!
再过二日,清晨,盟主府收到了白家剑庄的喜帖,大喜的日子选在六月二十日。
喜帖上写的居然是三对新人!白展梦与柳媚儿、还有吴尘与白冰、吴烟与白雪!
杨义感到极为不安,这对于白家剑庄来说,甚至对于整个武林来说都是大喜,但对于盟主府来说,却是实力削弱的坏消息。首先,白展梦与柳媚儿结合,意味着白家剑庄吞并圣女门,吴尘与白冰、吴烟与白雪的结合则意味着连云城也与白家剑庄联姻,白家剑庄的势力将再度大增,江湖上再无任何一个门派可与之抗衡。
拿着喜帖,杨义与花含露商量着由谁去道贺。杨义的意思当然是由杨天剑去更好,自己堂堂武林盟主亲自去,既有失身份,也更助长白云天的嚣张。
但花含露却不同意,因为她觉得天儿对柳媚儿的那份感情,她怕他伤心。
就这样相持不下,他们打算问下杨天剑自己的意思,希望他能坦然面对这个事实。
杨天剑听到他们想让他代表盟主府去参加白展梦与柳媚儿的婚礼时。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蹙着眉头十分不满地:“为什么要我去?”
杨义道:“因为父亲乃一堂堂盟主,亲自去给白家庄道贺有失身份。”
杨天剑挑眉,不以为然地道:“那可以派管家或冷言冷语他们去啊。”
杨义解释道:“让他们下人去,又显得盟府不够真情,你跟思雨的婚礼也是白家庄五位少侠前来道贺的,所以这次你去是最合适不过。”
杨天剑撅着嘴,摇头道:“那我如果不去呢?我凭什么要给他们道贺?”
杨义气愤地拂袖,怒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杨天剑也气愤地道:“我就不去。你将我怎样?”
“你,你个不孝子,你简直反了,为父的话你也不听。”杨义气急,指着杨天剑骂道。
杨天剑一脸不服地道:“呵呵,你又想打我了吧,随你打吧,打我也不去!”
“你……竖子!”杨义的手又扬起……只是这次,没有立即落下去,或许他还是怕他这个儿子等下挨打,又离家出走,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再不孝,也不可能不要的。
花含露将杨义的手拉着放下道:“你看你,好好说嘛,又开骂。”责备完杨义,她又拉着杨天剑道:“好啦,天儿不想去咱就不去。”
杨义气地的留下一句:“真是个逆子,我杨义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亏我还花了大半功力替你疗伤,你却这样不听话。”气愤地转身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