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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无力的摆了摆手,纥干承基拎着人头走了……
这时候长孙无忌说话了:“殿下怎么你手底下还有如此……”长孙无忌如此了好几声,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李承乾摇了摇头:“哎!纥干承基也是最早就跟着孤忙前忙后的,以前也没发现他办事如此的鲁莽啊!”
……
纥干承基出门以后,拎着人头往百兽园走去……
走到百兽园和门口站岗的打了声招呼“嗖!”就把人头扔进了虎笼子里,把懒洋洋的老虎吓了一跳~什么鬼!
这时喂老虎的问道:“刚刚扔进去的是什么?”
纥干承基:“哦,李万贯的人头,被某砍了,殿下说让我处理了!”
老虎~老子有肉吃,傻子才吃这玩意呢!当球玩儿倒是可以。
这下众人以为把李万贯的脑袋喂老虎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呢,这可把众人吓的不轻~这大唐太子怎么如此残忍!连人头都要喂老虎!惹不起,惹不起!
……
要说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本来李万贯这人头扔里去,喂老虎的以为过一会儿自己拿出来埋掉算了,万一要是吓坏了宫中的贵人那可就坏事了!
这怕什么来什么,今天阴妃带着李淑也就是未来的高阳公主来这百兽园游玩,刚好看见老虎正俩爪子把着一个人头,推来推去!
吓得阴妃大叫一声,差点昏倒,李淑更是哇哇大哭,一阵兵荒马乱以后,找来御医,给开了一副安神的药,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李淑本来一直是长孙皇后带着的,只不过这段时间长孙皇后身体不便,又是有孕在身所以就由自告奋勇的阴妃暂时带了一段时间!
结果这才刚刚一天,便成了这样,一个受了惊吓,一个嚎哭不止!
长孙皇后听到这事以后大怒,把李承乾叫到立政殿好一顿说,最后还罚跪了一个时辰……
李承乾一脸蒙圈,这是什么情况?最后一打听才知道是纥干承基的锅!李承乾这个气啊!
回到东宫以后,这火气都到脑门了:“张思政!张思政!把纥干承基那个憨货给孤带过来!”
“诺!”
李承乾在屋子里气的直转圈儿,一会儿喝的醉醺醺的纥干承基被带了上来!
“拿凉水来,让他清醒清醒!”
张思政从旁边洒扫用的大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哗啦”……
“下雨了吗?”纥干承基晃了晃脑袋。
李承乾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纥干承基,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憨货,你把李万贯的人头扔哪里了?知不知道今天孤的妹妹去百兽园游玩,看到你扔的那东西现在还哭着呢!
好你个纥干承基啊,拿贵人们游玩的地方当什么了?扔腌臢之所吗?若是吓到母后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张思政,把他给孤拖出去,杖脊二十,以儆效尤,如若再犯,逐出宫门!另外把他调到御膳房去劈柴,别在孤眼前晃,看着心烦!”
“诺!”张思政应声把纥干承基拖了出去……
纥干承基这边还没醒酒呢。这边已经定完罪了。
纥干承基~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嘭!嘭!嘭!……”
纥干承基还迷糊着呢,这边已经行刑了!
“哎呀!太子殿下,哎呀!纥干承基何错?纥干承基何错?”纥干承基一边大喊一边试图挣脱。
旁边行刑的对视一眼,狠狠往下一按:玩儿呢啊!我们要是能让你挣脱了,我们还要不要脸了?
李承乾气的把桌子上的一个风动瓶扔了出去:“滚!你没错!孤的错!”
纥干承基被拖了出去,李承乾尚自气喘吁吁,张思政给李承乾倒了一杯茶:“殿下莫跟我们这帮武夫生气,等会儿回去以后我去看看纥干承基。”
“哎!当初孤看到了他的勇,怎么就没看见他的莽呢?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承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算了!算了!让他在御膳房磨练一下性子吧,过一段时间在把他带到身边,哎!……
纥干承基可不是这么想的!晚上张思政带着一壶酒去找纥干承基居然连纥干承基的面都见到!
纥干承基气愤的说到:“我给太子殿下出生入死,没想到太子殿下却因为区区小事就责打我!张思政个小人!得意便猖狂,居然还敢来我跟前炫耀,哼……”
要不说呢,这人啊,本身眼睛是歪的,看什么都是歪的,三观不正啊!
要说纥干承基这事是李承乾给他扛了,要不然直接掉脑袋也不稀奇!
而纥干承基惹出的乱子却不止这一点点!这乱子远远超出李承乾和所有人的预料,在暗处黑手的推波助澜之下,酝酿了一个超大的风暴……
这风暴几乎席卷了整个长安,几乎人人都被纠缠其中……
而作为最开始的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二人,居然因为一时害怕躲过了这次席卷长安的灾难!
不得不说~这走狗屎运也是一种能耐啊!这兄弟俩简直就是狗屎运的代表。
这不~这俩憨货正在牢头的伺候下喝酒呢!
要说武元庆到底是去过一趟西域出过远门的,知道最近都会在牢头的关照下才能有好日子,抬手招呼:“来,来,来,一起坐下喝点儿,最近我兄弟二人还要拜托你关照。若是你不坐下这饭我俩可没法吃!”
要说武元爽对武元庆的恭敬仅限于让他出主意的时候和让他掏钱的时候,而且只要不关系到武元爽的切身利益,武元爽很少驳斥武元庆。
而且武元爽知道自己脑袋不如武元庆,所以一般武元庆往外给东西或者笑脸相迎的时候,他很少插嘴。因为作为铁公鸡的武元庆,作出这两种动作的时候,就是他要套路人的时候。
牢头笑着搓了搓手:“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管我,要说我这日子能好过还多亏了长安侯。
长安侯那里我没法去,怕我这身份惹了程府的晦气,而我这里,两位小公爷也知道~谁好人来这里啊~
呸呸呸!下官不会说话,您二位别往心里去!我可没说您二位!”
武元庆:……
你还不如不解释!
武元庆摆了摆手:“往心里去这事就算了!你说错了话,罚你一碗酒,总该喝吧?”
“应该!应该!”牢头端起一碗酒喝了。
“吃菜,吃菜,压压酒。”武元庆递上一双筷子,牢头点头哈腰接过筷子,夹了一筷子猪头肉……
要说这武元庆不肖虽不肖,却也有些可取之处,他要是想让谁上酒桌,总能找到很多理由。
而这酒桌,无疑是最好的沟通场所,在武元庆特意结交之下,一来二去便熟络了不少。
武元庆夹了一片猪头肉,沾着蒜泥酱油吃了下去:“呵,我倒是没想到,这豚肉居然如此好吃,一口下去满嘴油,好吃,好吃!”
(注:酱油最早出现在汉朝,所以唐朝时候是有酱油的)
牢头笑着说:“那是,那是,我这也是托了程侯爷的福,那次,就那次,那次侯爷和二位打官司的时候,侯爷不是也自请入狱来着吗?”
武元庆:……
你这人会不会聊天?你这样会把天聊死的你知道吗?
“就是那次两位小公爷趴着门板来那次!”牢头好像还怕这俩人不知道,还特意提了一下!
武元庆:……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要不是看在这两天求到你的份上,老子早就拿鞋底子抽你了!
武元庆无力的摆了摆手:“说,说,说,接着说!”
这牢头可能是喝了点儿酒的关系,絮絮叨叨的说到:“要我说啊,这长安侯可是个大好人,别的不说,你说这十里八村的哪个不念着长安侯的好?
还有那些跑船的,听说江南东道那里原先连裤子都是一家人就一条,现在都顿顿吃肉了……”
兄dei!你跑偏了!
武元庆一阵无力:“不说长安侯了,还是说说你吧!”
“哦!对!……”
一阵长长的沉默,牢头端着酒杯几次深吸一口气想说,可是又没说,最后抬着头看着武元庆:“这不说长安侯没法说啊,事是长安侯和二位小公爷打官司才起的!”
武元庆一捂脑袋:造孽啊!要不是………
“说吧,说吧!”
牢头抬着酒杯:“刚刚说到哪里了?”
武元庆……
武元爽接口:“说到和我俩打官司!”
“哦!对,对,长安侯自请入狱,然后被蚊子叮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发明了蚊香,可是长安侯看不上这小本生意,便赏赐给了我。
我这卖蚊香发了财,本来想感谢一下程侯爷来着,可是一直没机会,赶巧了,两位小公爷来了,当然我这里得好好招待一下,你别看我现在喝酒吃肉,以前吃饭都得算计着稀干来。
要我说啊,两位小公爷和长安侯再怎么说也是亲戚,你看~长安侯看不上眼的生意都能让我顿顿吃肉。
人都说了~长安侯就是活财神,任何人随随便便让长安侯指点一下,就能挣下一份偌大的家业,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侯爷能不管你们?
我阿耶说过~这人啊,就不能闲着,闲着不是惹事就是闲出毛病来!两位小公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