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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去小村庄能有什么危险，就算小村庄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从一开始她接近辛月来，从她给辛月来那个鸡腿开始，她就是带有目的性的。
她一直觉得辛月来的身上有魔气，现在也证实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辛月来付出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指向辛月来可能会给她带来的灵力。
而辛月来……
眼前这个又哭又笑的辛月来。
这个发生危险，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她挡巨石从而让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辛月来。
她说，她们是姐妹。
凡事都会先想对方，而不考虑自己的姐妹。
这就是凡人所说的友情吗？
友情……？
鱼雁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咸鱼，我该走啦。”辛月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舍地向鱼雁告别。
“你会醒过来的。”鱼雁再次说道。
如果说之前她反复重复这一句话，是为了自己不欠辛月来的人情。
那么她现在说这句话，则是真的把辛月来放到了心底。
把辛月来当成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很重要的人来说。
她将全力以赴地救醒辛月来。
不计代价。
……
“鱼雁！”
一声急促的呼唤把鱼雁给叫醒。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背靠墙面，眼前是一双皮鞋。
顺着皮鞋往上抬起头来看。
“……靳盛墨？”鱼雁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微微发红。
像是哭过。
靳盛墨全副武装地站在她面前，见她醒了，赶紧把她给拉了起来。
“你还好吗？你的脸色很差。”靳盛墨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鱼雁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还亮着灯的急诊室，“我没事。”
靳盛墨刚想说些什么，急诊室的灯就灭了，门打开。
鱼雁赶紧迎上去问医生情况。
“她的命算是勉强保住了，但是……”医生摇摇头，很遗憾地说：“她可能这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
辛月来成了植物人。
鱼雁倒是没有多伤心。
只要陨石不死，那她每天都往陨石的身体里输送灵力，她不相信陨石醒不过来。
现在她就要去！
辛月来被转移进重症监护病房，鱼雁进去后便握着她的手传输灵力。
本来鱼雁身体里的灵力就不多了，现在还要强行输送，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萎靡下去。
作为一个修仙者，鱼雁的体内必须存有一定量的灵力，否则她跟凡人也没什么两样。
然而她的灵力不够，她现在甚至想要动用那“一定量”的灵力。
痛都只是浅层的表现，比肉体更痛的是仿佛来自灵魂的撕扯。
“够了！”靳盛墨闯进病房里把鱼雁拉进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鱼雁很倔强地想要推开他。
要是放在平时，她轻轻一推就能把靳盛墨给推开。
但是现在的她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推不动。
靳盛墨紧紧地按住她的后脑勺，“鱼雁，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要是再这么作践你自己，辛月来也会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