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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的表情阴晴不定,看模样她显然是不想再吃了,可又碍于什么似的,只得青着脸重新拿起了筷子,即使刻意掩饰,也还是能够看出她眼底的厌恶和忌惮。
谭惜几乎可以确定,陆母是有什么把柄在顾之韵的手里掐着。
“妈,这几天医生怎么说?您也应该适当地下地走走了,老是这样坐着躺着,没病身体也要搞坏了。”陆离关心起陆母。
“也就那样子吧。”陆母心情很差,只敷衍一句就埋头吃着顾之韵盛给她的那些饭菜。
才吃了几口她就再也吃不下去,倒是真看出这菜很清淡,半点咸味也没,就像是只用白水煮过一遍似的,哪里算得上是菜?
顾之韵还在笑吟吟地往她碗里送着菜:“伯母您再尝尝这道,我知道您刚做了手术没多久还在调养,所以特地帮您加了几位中药材慢火炖着,就算您不想吃菜,喝点汤也是好的。”
陆母的脸色变幻一番,最后还是忍了下去,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汤,表情很是精彩。
“够了。”谭惜在一旁看不过去,“伯母她虽然还在调养身体,可她的胃也不是铁打的,再怎么调养也得循序渐进,你这样一个劲儿地强塞硬灌,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她明明是在为陆母说话,可陆母却不高兴地沉了脸:“之韵她好心做这些补身体的给我,她又有什么错?倒是你,一点事情都没做,却还要去怪别人的好心,我们陆家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你这样”
话没说完,她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虎着脸招呼着刘婶推她回房了。
顾之韵在餐桌上抿着唇,不断拿眼神觑向陆离,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
陆离一个头两个大,原本谭惜就和陆母的关系不是很好,这下又来了一个顾之韵,陆家这栋老房子可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那顾之韵有的是心机手段,谁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法把陆母威胁得连个脸色都不敢给她,他在担忧的同时,也更深地忧虑起顾之韵背后的目的。
“她的目的很一目了然啊。”回到房间后,谭惜轻叹着说,“难道你还看不出么?她这次出来,看你的眼神还是同从前一样的,很显然,她并没有放弃你,她甚至还想再回到你身边,做‘梦烧’的总裁夫人,做陆家的大少奶奶。”
陆离一脸的冷漠:“那她的算盘可真的打错了,我现在已经有你了,我未来的夫人也只会是你,即使我们现在还没有登记结婚,可我已经认定了你,除了你,这个位置上再不会有别人,你就是‘梦烧’的总裁夫人,你就是陆家的女主人。”
谭惜急急忙忙瞥一眼房门,好在那门是早就关严了的。
“你小声些,待会让伯母听见了又会是一场风波。”
陆离有些烦躁,俊脸板起来,“惜惜,不如我们明天就去结婚吧!我真的受够了每天这样和你偷偷摸摸好似偷情似的日子,尤其是在我家里,这里既是我家,那自然也就该是你的家,可你却整天说话做事都受到限制,我真的受够了这样。”
“再忍一忍。”谭惜也很是无奈,“你以为我不想和你结婚么?之前我们刚确认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是犹豫过,也生过再不结婚、就这样过一辈子的念头,可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我们两个都已经不再年轻,就连我们的孩子也早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我们也该尽到一些做家长的责任,给两个孩子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可你看现在这样,顾之韵她赖在你家不走,手上还掐着你妈妈的把柄,如果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事情肯定就要变得更棘手、更麻烦。”
“可我已经忍受不了。”陆离皱起眉头,一张好看到令人忍不住屏息的脸此刻格外凝重认真,“惜惜,我说真的,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吧!第一次我们领证的时候我没有给过你好脸色,甚至一直冷冰冰地打断你的话,这一次我们就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相爱到了极致,最后决定组成一个家庭共同度完下半生,怎么样?好不好?”
谭惜面上才显露出一丝犹豫,就被陆离飞快地堵住了唇。
一吻过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平。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与你有一个家。”
这句话如同一根轻柔的手指,带着温柔又霸道的力道拨动了谭惜心里的那根弦。
“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谭惜说。
话音落下时,陆离已经反锁了门,将她逼退到床沿处。
“好,我给你时间。”陆离点头,两只手并用着去扯他自己的衬衣纽扣。
“我们、我们”谭惜惊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和陆离搬到陆离,她原本就很迟疑,陆母一向是最见不得她与陆离亲密的,如若她们真的睡在一个房间,那么陆母知道后必定会不高兴,而且现在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就定时炸弹般的人物——顾之韵,所以她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小心谨慎。
慌乱之中,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我们既然已经在你家住下,那不如把染染的小床搬到我们的房间里来吧!孩子毕竟还小,跟着妈妈睡会好些”
陆离已经扯掉了衬衫,露出里面精瘦却有着腹肌的胸膛。
“我衣服都脱了,你就和我说这个?”
谭惜尴尬地推他,“裤子不是还没脱么?你快穿好,我这就去让刘婶”
小手触到他胸膛的那一刹,陆离倒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有过一段日子没有碰过她,现在她对他做的任何举动,无疑都是带给他无限渴望和兴奋的挑逗。
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谭惜红了脸,经过人事的她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即使不用往下瞄,也知道他必定已经有了感觉。
“陆离,你再忍忍,我们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能”
不能之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汹涌的吻堵住,吞没在无尽的唇齿交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