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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住,肯定是不会住的了,毕竟这么大的运粮车队,十个驿站都难以接待,只能选择自行在野外扎营。
但现在忽悠守将,那面子可不能丢,冒充袁绍女眷,就得有袁氏的排场。
第一次为程远志谋划,就得主母貂蝉搭把手,才能险险地度过难关,戏志才心生愧疚,瞬间就拉黑了脸,对洛阳这个东部城门的守将毫无好感,冰冷地说道:
“将军,夫人在车上都坐累了,夫人生起气来,戏某可担当不起,若是将军非要将我等拦在城内,不让出城,那到时袁将军少了粮草,少了贴心照顾的夫人,回来洛阳之后,就莫怪戏某将责任归咎到将军头上,让袁将军唯你是问。”
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戏志才一改前态,不再谄媚奉承守将,干脆拿出鱼死网破的态势,和守将赌一把,来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吓!守将瞬间就认怂了,没想到马车上真的是女眷,看来自己猜错了,这么一想,守将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鞭伤,来得不冤,甚至还有点香艳,毕竟是女子鞭打的。
“戏从事,吴将军,得罪了,本将这就唤人让开城门,让你等过去。”守将可不想和袁氏的人交恶,尤其是看吴匡和戏志才皆一脸的不善,要是真的头铁,搞得两人折道而返,那守将别说是投奔袁氏了,怕是连守城门这份活,都得给撸了。
戏志才那个气啊,差点就要给守将来多一鞭,好声好语跟守将说,这守将非得闹到彼此红了脸。
城门大开,马车再次重新启动,徐徐而行。
一路上,戏志才多次变幻将旗,让人不敢靠近,过了半个来月,总算是顺利地到达了酸枣,驻守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进了,而是等着公孙瓒和刘虞、管亥的大军到来。
兖州是多战之地,被各州夹在中间,易攻难守,程远志让公孙瓒、刘虞和管亥三人都率领着大军前来,并非是要占据兖州,只是想借着京城洛阳的这波风云,看看能不能混到一些好处。
程远志真要扩大地盘的话,还不如西取冀州,或者南下徐州,实在不行,狠一点,拿下豫州也比得兖州这个鸡肋好。
得了兖州,既不能发展经济,让百姓在那么休养生息,还得派重兵把守,防止各路兵马进攻兖州,如此算来,简直就是得不偿失,亏大了。
又过十日,戏志才急急地掀开了程远志的军帐,看了看帐内有蔡琰、貂蝉等人,但戏志熟视无睹,浑然当作没看见,直接抱拳汇报道:
“主公,刘刺史、管刺史和公孙太守到了,各自领了大军,就在酸枣扎营,此时正在营外,等着求见主公。”
程远志笑了,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够大展拳脚了,程远志站起了身子,望了望貂蝉和蔡琰一遍,笑道:
“琰儿,貂蝉,本司空有事务在身了,就不在这儿陪你们了,等晚些时候,本司空大开宴席,再和两位夫人一同用膳,好好喝几杯。”
程远志说完,又转身扭过头来,瞪了瞪不解风情的戏志才,吩咐道:
“志才,让人好好服侍两位夫人,不可怠慢了。还有,让管亥、公孙瓒和刘虞到校场候着,本司空穿好盔甲,自会前去,记得将本司空的鞭子拿来校场,莫忘了鞭子,不然小心本司空抽死你。”
戏志才知道程远志不想和一群糙老爷们混在一起,但天下的宏图霸业,却容不得程远志一天天地泡在温柔乡里,戏志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唤程远志出来主事。
跟着程远志一路走来,戏志才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吴匡只听从戏志才的吩咐和安排,极少在程远志面前露脸,程远志的鞭子自然就落在戏志才的身上,一堆鞭子打下来,戏志才直接瘦了一大圈。
戏志才施了一礼,急急地退了下去,让人去将刘虞、公孙瓒和管亥叫进大营来,请到校场等着,而戏志才则快步前去将程远志的马鞭提在手上,这玩意可丢不得,鞭子丢了,戏志才的半条命估计都得跟着丢。
酸枣大营,军中校场。
程远志高高地站在点将台上面,一脸的凶狠,满面的不善,阴沉地瞪着下面的三员大将,暴躁的脾气一触即发。
公孙瓒和刘虞两人心里打鼓,面面相觑,知道程远志发怒的时候,八九不离十,是因为幽州渔阳之乱,张举和张纯挟众造反一事。
虽说,张举和张纯后来已经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但功过从来不能相抵,是非无法一概言之。
唯有管亥一身的镇定,管亥自从接手了青州之后,龚景年老,不爱争权夺利,倒是很配合管亥。短短的数月时日,管亥和龚景不仅恢复了青州的秩序,让平民百姓们重新开始生活,种田垦地,还训练出了一支彪悍的青州兵。
这次接到程远志的军令,管亥带来的大军便是纯粹的青州兵,且兵马足足有二万之数,一股欣欣向荣的军威和振奋的士气。
“伯安,伯珪,本司空将幽州交给你们两人,你们就是这样治理的么?真当本司空麾下没人,换不了幽州之主,治不了你们了?”程远志开始指责公孙瓒和刘虞了,剑眉竖眼,不怒自威,尤其是程远志一**过戏志才一直提着,候在旁边的鞭子,朝着公孙瓒和刘虞走去。
“司空,本刺史一直告诫公孙太守,不可急进,好战者必亡于战,然而公孙太守不听,非要征募各郡城的青壮,充入军中,训练为白马义从,如此苛政,才激起了民变,致使有渔阳之祸,还请司空明鉴。”
刘虞率先发难,将黑锅甩给公孙瓒,毕竟谁人不知组建白马义从,那就是烧钱的活儿,再不将张举造反的事情摘清,等到程远志扬起鞭子,刘虞这把老骨头,可扛不起几鞭。
“老匹夫,血口喷人!司空,你切莫听信小人之言,渔阳之乱,本将固有责任,但其中另有蹊跷,暗藏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