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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冲动。”陆承颐坐在车上不动,而其他两辆车上的人下了车,他观察这两边人的动作,面上十分镇定。一边还叮嘱宋清晚,“无论发生什么,待会儿都不许下车,知道吗?”宋清晚咬牙,没作声。“都散开,这车上的人命是老子要的!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另一拨人对着欧阳偖这边的人喊道。欧阳偖举着枪靠近陆承颐所在的车子,他身后的弟兄和对面那辆车上的人持枪相对。他皱着眉头,不耐烦道,“不想死的就让开!”对方的头目瞬间来了脾气,“他妈的,你小子还会呛行了,老子车上的人命是我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话才说完,宋清晚便听到一声枪响。“老大!”欧阳偖冷笑,“不自量力。”他扫了一眼对方的人,“你们若是想跟他一个下场,就尽管动,我看看你们有几条命,今儿个,车上这人的命我要了,有谁有意见?”他声音十分洪亮。陆承颐没什么表情,这样的场面他早就见惯不惯,想取他的性命的人多不胜数,只是今日宋清晚在车上,他不便多博。“怎么样?”这句话他是对着宋清晚问的。“我没事。”实际上她的额上,脸上,全都是汗珠。“我刚才用了四发子弹,里面还有九发。”他说完,把手上的勃朗宁交给了宋清晚。“用来保护自己。”宋清晚皱眉,望了他一眼,摇头,失笑道,“若是你被困住了,我拿着枪又有什么用。”陆承颐强硬的将枪交给了她。“就算我被困住了,我也有办法让你离开。”她刚想开口,车窗玻璃突然碎了,子弹飞速从窗子里穿了过去,若不是她和陆承颐趴下了,只怕是那子弹早就穿过他们的脑袋。她后背顿生冷汗,突然觉得这一次离死亡不过咫尺之距。外面枪声四起,很明显,欧阳偖已经和另一波人打起来了。只可惜,那边的人和欧阳偖这头实力相差悬殊过大,不大一会儿,对方就已经全部倒下。欧阳偖冷嘲,“一群废物。”他靠近车子的时候,陆承颐已经给自己随身携带的枪重新上了子弹。宋清晚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陆总长,是等着我请你下车吗?”宋清晚面色惨白,陆承颐到了此时却依旧沉稳,他拍了拍宋清晚的手,安抚她的情绪。陆承颐刚准备开车门,突然又响了一枪。“头儿!好像是他们的支援到了!”欧阳偖手底下的人慌张的喊着,他在战场多年,知道这是远程射击。“是狙击手。”“他们有伏击。”欧阳偖神色一变,顿住了步伐,他手下将车开了过来,欧阳偖不甘心,抬着手里的枪对准了车窗,但是还未扣动扳机,他肩膀上就被打了一枪。“撤!”千万般无奈,他知道暗中有人正用枪对准他的脑袋,肩膀上那一枪只是警告,若是他扣动扳机,那么他这条命都没有了。“头儿,上车!”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车窗,同时,陆承颐已经从另外一边车窗里跳了出去,他从车子底下滑出去,手里的枪对着欧阳偖开了一枪。欧阳偖的肩胛再中一枪,他手上的枪立马掉在地上,幸亏他的手下立即扶着他上了车。“头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欧阳偖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就只差一点!陆承颐的命就没有了!他眸中一片血红,语气痛苦而又凌厉,“我要是取不到陆承颐的命,我就誓不为人!”街上再次恢复了平静。附近的军队已经赶来,陆承颐皱着眉看地上的子弹,这不是他们军用的子弹,所以不是他的手下开的枪。他略微思考,转身去看宋清晚,看她眉间一片苍白,知道她被吓得不轻。忙去扶她出来,“我们先回去,让胡军医给你看一看。”“刚才开枪的人是”她顿了顿,问道,“是谁?”陆承颐没有回答,赵副官已经赶到了,他明显被吓得不轻,“总长,夫人,你们没事吧!”“带人循着车胎印去查!找到欧阳偖的老窝,一锅端了!”“是!”宋清晚手上还拿着勃朗宁,她咬牙将枪归还给他,四处去找开枪的那人。刚才那一枪,是谁开的?谁会在暗中帮他们。她忍住心里的轻颤,似乎已经有了线索,她转过身,却见拐角处一道身影迅速的消失了,那道背影是如此的熟悉。“我送你回去。”陆承颐伸手去拉宋清晚,却落了空。宋清晚提着裙边,飞快追过去,“陈正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就是陈正伯,他没有走,原来一直就在她的附近保护着她。不知怎么,她鼻子蓦地有些发酸,跑到拐角,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街,不见一人。陆承颐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涌出些怒意,他的女人去追另一个男人,这让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男人长指猛力收紧,他对宋清晚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宋清晚看着空荡荡的街,微微蹙眉,她知道是陈正伯,可是他不愿见她,她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不愿意见我吗?”她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察觉身后陆承颐的靠近。“你就那么确定,是他?”宋清晚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她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抿紧唇转了身。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眸光尖锐。“回答我。”陆承颐的声音极冷。若是宋清晚能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她会发现陆承颐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这段时间,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捧在手上,想要弥补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可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做,她依旧将他拒之门外。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宋清晚目光不退缩的回视着他。“我想陆总长大概也不会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帮你,怎么救过你的命,如果不是你的人处处紧逼,他们至于连面都不敢露吗?”陆承颐眸光越发的锐利,他紧紧的盯着她,冷冷一笑,“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他是革命之人,曾经他也用枪对着我的脑袋,要我的命,我们注定了无法成为朋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宋清晚身躯微微一僵,她不怒反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跟我说?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政治立场,我只知道,他曾用命救过我,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他听完眉头一挑,幽幽的看着她,重复了最后一句话。陆承颐薄唇上扬,嘲讽道,“在姑苏的时候,你想过要跟他走,不是吗?如果不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