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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伯复杂的神色宋清晚不是没有注意到,但是她现在的心弦都被陆承颐扣住了,空荡荡的轿车里那几抹刺的人眼疼。
“此地不宜久留,快上车吧,我们去陆公馆。”
他抓住宋清晚的手将她拉上车,警惕的看了眼有些寂静的四周。
“好。”
她抿了抿唇,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远的杂乱景象,心中的忐忑几欲要将她淹没。
陆公馆中,花想蓉正坐在客厅里欣赏着自己手腕上的首饰,脸色平静的样子显然丝毫没有听到枪声的慌乱紧张模样。
宋清晚顾不上礼仪,连忙上前问道,“大夫人,父亲可是在书房?”
花想蓉不紧不慢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嗤笑一声,“真是无礼,一进来带着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不说,还不对我行礼,宋靖语,你真以为怀了身孕就目中无人了?”
“她问你陆知毅在哪里,你回答是与不是就好。”陈正伯对这些宅院贵妇没多少好感,他直接拔出枪,抵住花想蓉的额头恶劣地说道。
“老爷听了隔壁街区的枪声早就去查看了。”
花想蓉脸色一白,没想到陈正伯居然在陆公馆里就敢对她拔枪,但陆公馆把守的士兵也很快的拿出枪与他对峙。
陆景墨听到声响,立马从楼上下来,看见的就是宋清晚神色着急,而陈正伯拿着枪指着花想蓉的场景。
他也拔出枪,皱眉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说着,他的眼神对准宋清晚,不知道她为什么纵容着陈正伯对花想蓉发难。
“你哥他被人抓走了!”
宋清晚咬了咬唇,回想起街区空无一人的轿车,脸色惨白,“就是刚才枪声响起的地方,我希望你派兵去救他!你有军衔,而且也从姑苏带兵回来了对不对?”
花想蓉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流光,却没有显露出来,但是却不再惧怕陈正伯的枪口了。
相比起众人着急的神色,她有些慢悠悠的扯了扯嘴角,“靖语,不是我说你,承颐是什么人?哪里会那么容易地被人抓走”
“你信我!”
宋清晚懒得和花想蓉周旋,她知道能做主的只剩下陆景墨了,双眼中已经蓄满了潋滟水光,“景墨,帮帮我,南平不能没有陆承颐,这个道理你是知道的。”
陆景墨喉间有些酸涩,他看着宋清晚清秀的眉眼,想起她以前无忧无虑的笑意,终是不忍心拒绝。
“他是我哥,我自然会帮他。”
说着,他示意花想蓉收敛起自己的小心意,对一旁还拿着枪的陈正伯接着道,“如果不想被射穿成筛子的话就立马放下你的枪。”
陈正伯收回枪,嫌恶地擦了擦枪口上沾染的脂粉,“啧,陆家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讨厌。”
“跟我到书房。”陆景墨率先上了楼,宋清晚和陈正伯紧跟其上,徒留脸色阴沉的花想蓉在客厅里。
宋清晚没有理会他们暗中的风起云涌,而是进了书房后快速地跟陆景墨说明了情况,“他是和赵副官一起被挟持带走的,车内的血很分散,很可能两人都负伤了。车胎有被打爆的痕迹,对方的人可能多到足以将车包围不给他们突围的机会。”
她这一番分析让陆景墨和陈正伯二人侧目,但是她根本没时间去在意。
“你这些,都是自己想的吗?”
陆景墨复杂地看着变化颇大的宋清晚,眼底沉着无尽的嫉妒。
陆承颐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足以与他并肩的女人。
陈正伯也思考了一下当时的轿车情况,得出的结论与宋清晚的猜测别无二致,补充地说,“现在我们能确定的事实只有一个,对方暂时不想立马夺走他的命,而是利用这次机会另有所图。”
陆承颐或许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领地、声望、军队他一样都不缺。
甚至可以说,只要陆承颐表示投靠到哪一方,那么整个华国的局势就会瞬间随之变动。
陆景墨听了他们的分析皱起眉头,“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至少要知道对方是谁。”
不然哪怕他手上有着可以调动的军队,也无能为力。
宋清晚沉默地垂下眼睑,声音嘶哑,“没有,他树敌太多了,符合条件的敌人我至少能说出十个。”
说完,她眼眶通红,思及在成衣店时陆承颐淡漠的神色。
那么骄傲矜持的陆承颐,那时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她交到陈正伯手里的。
“景墨,帮帮我吧!距离出事甚至还不到一个小时,你若是现在派兵去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她一深想到陆承颐对她暗含的无尽情谊,心里就痛的无法呼吸。
陆景墨撇过头,却根本无法拒绝她的恳求,只能同样沙哑着声音答道,“好,我这就给父亲送去消息,一同派兵去找陆承颐。”
“不,这么毫无目的得寻找是很有可能没结果的。”
陈正伯突然出声,对上宋清晚有些暗淡的眼神,不忍地说,“我们只能守株待兔,抓走陆承颐的人如果想要得到什么,那么单纯地带走他根本没有意义。”
“他们一定还需要一个,没有威胁性但是又要和陆承颐绝对亲近的人来替他们达到目的。”
宋清晚说完,抬眸去看陈正伯,得到他的肯定,就知道自己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
陆景墨瞬间就黑了脸,他盯着眼神坚定的宋清晚,皱眉道,“你还有着身孕,甚至旧伤都没有好全,我绝不可能让你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拳头攥紧,睫羽轻颤地回道,“景墨,这是我欠他的,这是我该做的,守株待兔,我愿意做那棵等着兔子撞上来的树。”
陈正伯和陆景墨哑然,只能暗中布置好一切,封锁了陆承颐失踪的消息,让她周围的防护处于警惕与松懈间。
等着夜幕降临,陈正伯严肃地对她嘱咐着说,“你一切小心。”
夜色如墨,宋清晚无法入睡,唯有坐在床榻上细细地抚摸着陆承颐最后给她的旗袍。
她甚至还记得当时陆承颐说她如果穿起来会很好看的话语。
“等你回来后,我再穿给你看吧。”宋清晚喃喃,唇角勾起一抹笑,笑容里苦涩的意味蔓延。
“啪嗒!”
清脆的声响在窗边响起,宋清晚警惕地撇过头,不意外地在窗棂旁的地板上看到一封油黄色的信。
她喉间滚动,手有些颤抖地捡起信封,打开。
‘你拿上矿图来交换陆承颐,我想你不会愿意见到他的尸体出现在欧阳偖的手上。’
宋清晚心中一颤,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将信纸捏紧。
只因这封信的落款处,是她十分熟悉的名字,陈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