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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书瑶的情绪已经激动得不能自控了,陆承颐连忙搂着宋清晚后退了几步。
殊不知这个举动,更加激怒了袁书瑶。
“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她大声地下令,屋外原本只负责看守的人一股脑地全部都冲了进来。
宋清晚定睛一看,就发现其中确实有不少人曾经是加藤和贵的手下。
“袁小姐,陈大帅说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有人出言提醒,却被袁书瑶反手打了一个巴掌,“想要替加藤报仇就不要那么多废话!”
她死命地瞪着宋清晚和陆承颐两人,声音堪比恶鬼那般凄厉,“给我把他们抓起来!立刻!马上!”
“是!”
那个被打的手下没有丝毫的怨言,和其他人尽职地上前将陆承颐和宋清晚分开。
“你们放开他!”
被人押在原地的宋清晚着急地看向陆承颐,发现他被人推着踉跄地行走时,心里泛起一片痛楚。
陆承颐倒是依旧风淡云轻,他瞥了眼周围的士兵,冷声道,“你们不要为难她,我跟你走。”
袁书瑶听了,心中不知是怨恨还是嫉妒。
她盯着陆承颐狼狈苍白的脸色,轻笑出声,“好啊,你开口求我。只要你求我放过她,我就不会为难她!”
袁书瑶本以为骄傲如陆承颐根本不会朝她妥协,她几欲是万分期待地看着宋清晚,准备迎接她心灰意冷的痛苦表情。
陆承颐抬眸,看向宋清晚的方向眼底蕴着深邃的情谊,说道,“等我。”
说完,在袁书瑶讶异又怨恨的眼神中,陆承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求你,放过她。”
一时间,袁书瑶的脸色扭曲狰狞得仿佛要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烂才解恨那般。
“哈!你为了她,居然舍得求我?”
她指着陆承颐,像是哭又像是笑,原本精致的面容因为仇恨变得丑陋不堪。
宋清晚淡漠地移开眼神,没有再去看袁书瑶,她已经为爱疯魔,最后连自己的人格和国家的利益都能抛弃。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放了她,我跟你走。”陆承颐不为所动,他看着袁书瑶的眼神,跟看路边的花花草草无异。
甚至可能比花草还要不如。
宋清晚闻言紧张地看着他,“你不用管我,你的伤还没有好全!”
“够了!”
袁书瑶眼神幽怨,她一直盯着陆承颐,心中蔓延的苦涩被嫉恨淹没,“把陆总长带走,至于那个女人,关在屋里别让她出来。”
手下听了命令,立马回道,“是!”
宋清晚被人反手从背后囚禁住,根本没有力气去挣脱那个桎梏。
陆承颐见状眉头紧蹙,却也没有说什么,脸色阴沉地走出了客房。
袁书瑶冷呵一声,“你以为救了她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她没有等陆承颐回复,径直来到陈凯设置地牢的庭院,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密道。
毫无光线的入口就像是吃人的黑洞,然而已经光顾过这里一次的陆承颐并没有恐惧,反而声线冷然地说道,“看来你的手段比陈凯高明不了多少。”
谁知袁书瑶不怒反笑,她艳丽的指甲无情地戳着陆承颐胸前的鞭伤,狠心地扣挖掉他伤口上结痂的疤。
“等下你就不会这么嘴硬了,我要你让你知道,当初我的心有多么的痛。”
原本被宋清晚调养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陆承颐生理性地颤了一下身体,就被她的手下推入密道。
“陆承颐,你去死吧!”
昏暗潮湿的环境和疼痛入骨的用刑与被陈凯抓来时别无二致,陆承颐无谓地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袁书瑶,不屑一顾。
这无疑就是在进一步地激怒了袁书瑶,她手里拿着的鞭子因为这一重击而再一次分叉裂开,而陆承颐的胸膛又多了一个青紫色的血痕。
“来人,再拿一个鞭子过来!”
她怒吼道,眼眸死死地盯着陆承颐,企图在他的眸中找出一丝畏惧。
“你求饶啊!”她拿起新的鞭子,再次挥向呼吸已经出多进少的陆承颐,不知觉地发出狰狞的笑,“为了宋靖语你能求饶,怎么现在就一声不吭了?啊?”
“住手!”
陈凯不知何时走到了地牢,他眉头紧皱,对袁书瑶说道,“你没看见他已经昏迷了吗!你让他求饶什么?”
袁书瑶手里的鞭子闻声停下,见来人是陈凯,本想继续鞭笞陆承颐,却被一旁的士兵夺了鞭子。
她一心急,竟是连陈凯的面子都不给了,“你别阻碍我!”
陈凯没有让步,因为袁书瑶的失礼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这里还不完全是你的地盘,陆承颐我留着还有用途。”
瞥见陈凯不悦的脸色,袁书瑶内心的愤怒终于是平息了下来,她嘲讽地说,“行了,我回去就是了。”
走出地牢前,袁书瑶一个手下都没有带,侧过头对陈凯说道,“只要你能让他们生不如死,我的人你随便用。”
“多谢袁小姐的鼎力相助了,我确实还有一些事,要麻烦你的人。”
这句话让陈凯的脸色好了些许,他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里面的意味让人捉弄不透。
他需要袁书瑶的人,把陆承颐的消息散布到整个南平。
“这是怎么一回事?”陆知毅拍着桌子,对眼前的陆景墨怒斥道。
今日南平新的晨报就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水潭的巨石,所有的人都惊恐地看着报纸上的标题。
标题正是陆承颐与宋清晚被陈凯绑架的事实。
陆景墨自认理亏,他脸色也是一片阴沉,“抱歉父亲,那些报社都在推脱这篇文章和自己没有关系,我一时间,也没能压下去。”
“这下糟糕了。”陆知毅揉了揉额角,下令道,“把消息控制在南平城内,不要让它传出去!一个字儿都不能!”
陆景墨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道,“是,父亲。”
但是南平城内,陆承颐被绑架的消息却已经传开了,宋鸿铭也看到了这份报纸,心里忐忑不安。
如果连陆承颐都倒台了,得罪过陈凯的他们陆家在南平还有活路吗?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秦曼着急地问着宋鸿铭,虽然她对陆承颐不感冒,但是不得不承认,宋鸿铭就是靠着陆承颐才有的今天。
“这南平,要变天了啊!”
宋鸿铭脸色有些不好看,猛地抽了一口烟,烟雾朦胧让他恍惚间想起来一个人。
穆勒那异国风情的五官浮现在宋鸿铭脑海里,他想了想那曾经送到宋公馆里的一堆珍奇异宝与金条,又忍不住吸了口大烟。
他撇头,看似无意地对秦曼问道,“上次那个来公馆送礼的外国人,你还记得咱们把他的名片放哪了吗?”
秦曼一听,就知道了宋鸿铭的打算。
那个穆勒,就是他预计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