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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清晚和晚香回到荷韵阁,门是开着的。
晚香心头一紧,预感事情不妙,等她们走到院子里,才看到陆承颐和袁书瑶就坐在小的花厅里。
袁书瑶表情淡淡,斟了一杯热茶给陆承颐。
而他身边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要比寒风更烈一些,让人觉得更冷。
陆承颐凛冽的眼神落在宋清晚身上,“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看着这样的架势,宋清晚明白了,他们都是在等她。
她和晚香站在院子里,头顶上落下片片雪花,就像是被他审讯的犯人。
“出去拿药了。”她很淡定。
大概是经过生病的折磨和痛苦,所以对什么都无所畏惧,也十分的镇静。
陆承颐还没说话,红兮就冷笑了一声,“出去拿药?二夫人,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吧?我明明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出去了,那个男人呢?”
晚香气急,“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来的男人?”
袁书瑶不紧不慢,瞥了宋清晚一眼,便斥了红兮一声,“红兮,不要多言。”
陆承颐重瞳一暗,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逐渐拢紧,“说下去。”
红兮微微欠身,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昨儿您吩咐我给二夫人加一些冬天的物品,我便让人抬了壁炉过来,但是却没想到会见到一个男人和二夫人从另外一扇门出去了,这一出去就是一夜未归。”
“二夫人,我说的没错吧?”
晚香死死的咬着唇,“你少血口喷人!你根本就是在撒谎!”
陆承颐盯着宋清晚,“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宋清晚觉得身心俱疲,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她目光直直的望着他,“不是她说的那样。”
“晚香,你来说。”
话虽是对晚香说的,可是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是停留在宋清晚的身上。
她也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二人一步不退。
晚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替夫人觉得委屈和心酸。
“总长,事情真的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昨天夫人发高烧,又逢下雪,夫人病急”
“既然生病,又为什么不请医生?”陆承颐抓住漏洞,直言反问,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当初是他下令荷韵阁的人不准出门的。
晚香看向红兮,“我告诉过红兮,想让她转告您,可是她没有。”
“你才是胡说八道!”红兮气急败坏,“总长,我哪里敢,晚香分明就是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我哪有什么不让她见你的权利,若她真的想见你,那多的也是办法呀!”
“你!”
从头到尾,宋清晚也不多说一句,只是静静的立在院子里,头发上的雪花一片一片落下,她的头发很快就湿了。
嘴巴长在人身上,她可以有诸多的说辞,其实说的人在说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重点是在于听的人,若是他愿意相信,那么便信了,如果他不愿意相信,那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会相信。
“是这样的吗?”
宋清晚觉得十分的好笑,她定定的看着陆承颐,“如果我说不是,你也不会信吧?”
“那个男人是谁。”
袁书瑶坐在他最近的位置,别人也许没有感受到他身上散发来的阴沉气息,可是她却感觉的很清楚。
袁书瑶蹙了蹙眉,他说他对宋清晚只是感激,真的是这样吗?
宋清晚不会说,晚香也不知道他是谁。
“说!”
陆承颐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所有人一跳,他额头上青筋暴露,“宋靖语,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是一个朋友,我昨天已经没有意识,所以只是送我去看了病,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她的眼神坦荡,没有任何的闪烁。
红兮在一旁添油加醋,“二夫人,就算什么都没做,这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陆承颐冷冷的一句话让红兮脸色铁青,她弱弱的答了一句是,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清晚把晚香扶起来,她身体挺得直直的。
“如果你不相信,要如何便如何,休了我吧。”
这样的言论更是惊了在场的人,就连赵副官都忍不住蹙眉,看着宋清晚的目光有些恨铁不成钢。
陆承颐突然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人一同站在风雪之中。
直至两步的时候,他停下了。
望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审视,似乎在揣摩她的话。
袁书瑶也跟着站起身来,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陆承颐,想看他会对宋清晚做什么。
宋清晚脸色惨白,她的唇几乎没有血色,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子,看起来十分的虚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过了好半响,陆承颐才张口,“你想要拿到这封休书,我偏偏不会再轻易的给你,让你不能如愿。”
宋清晚抬眸看他,没有说话,唇边却逐渐绽放了笑容,有些凄切。
“你笑什么?”
“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陆承颐的脸沉的像是黑色的锅底,这个问题已经烙印在他的心里,若是没有得到答案,那他也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个朋友。”她还是如此回答,身子依旧桀骜的站的笔直。
“好。”陆承颐冷笑,“你既不想回答,那便就在这里想清楚了,想起来他是谁,再告诉我。”
晚香心纠在一起,“总长,夫人的病还没有好,要是继续站在这里,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还有你。”陆承颐冷冷瞥向她,“我让你看好二夫人,你是怎么看的?你也该罚,就在这里跪着吧。”
地上早就被冰雪铺满了,晚香膝盖早就湿透了,她冷的直发颤。
宋清晚蹙紧了眉头,身侧两边的手也微微拢紧,“这不关她的事。”
“所以想好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告诉他?怎么可能告诉他?难道告诉他那个男人是陈正伯,然后让他顺藤摸瓜查到陈正伯就是徐远东他们那党人吗?
她紧紧的咬着牙,唇瓣破了皮。
晚香爬到陆承颐的面前,哭着为宋清晚求情,“总长,我可以替夫人受罚,求你放过她,她昨天晚上差一点就没命了,若是再这样站在风雪中,她真的就不行了。”
袁书瑶心中冷笑,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陆承颐的绝情宋清晚早就领教过了,她身上衣物单薄,尽管冻的身体在发颤,她还是没有再出言多恳求一句。
“晚香,不用求,我没事。”
陆承颐被她气的半死,胸中腾的起了怒火,她既然要和他较劲,那他就成全她。
“所有人都离开这里,记住了,以后荷韵阁除了请医看病以外,谁都不准再随意出入这里。”
陆承颐说话的时候,宋清晚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转过身的时候,她已经捱不住,直直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