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督长夫人,又退婚了! !
沈知烟等了许久,见到赵副官开车驶来才松了口气。
只有陆承颐娶了她,她的计划才能继续下去。
陆承颐踏入沈知烟府中,单刀直入道,“我已经将婚事告诉了外公,找个媒人选个黄道吉日即可。”
“不愧是总长。”沈知烟勾起一抹笑贴上前,那嫣然笑意瞬间让陆承颐联想到宋清晚刚才的模样。
陆承颐脸色更加阴沉,毫不留情地避开沈知烟的“投怀送抱”,语气蕴着惊人的冷意,“沈小姐自重。”
“好的。”沈知烟收回自己故作轻佻的样子,恢复了以往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只要陆总长娶了我,什么都好说。”
陆承颐冷笑,整个人迫近沈知烟,将她纳入自己的阴影中,沉声,“总长三夫人的名头自然能保住你,守好你的本分!”
沈知烟知道自己不能得寸进尺,她把握住自己和陆承颐之间的距离,说,“既然如此,还劳烦总长今日与我在外共进晚餐了。”
闻言,陆承颐立即凝起眉。
沈知烟及时解释道,“既然给我名分,就得风光地娶,娶之前,我还要那些报社给我造势。这样,我才能脱离危墙之下。”
沈家灭亡的事,至今还有些人盯着。
思及如此,陆承颐只是眉眼冷了些许,却也没有反驳。
沈知烟笑着挽上他的手,上了车,赵副官立马往南平最大的酒店驶去。
另一头的陆公馆也是热闹得不得了。
因为陆承颐临走时说出与沈知烟的婚事,陆外公气得慌,被陆承颐随口吩咐而赶来的医生只能说了句动了肝火需要调养。
老爷子见屋内密密麻麻地一群人都觉得呼吸困难得很,更别说陆知毅带着姨太太们在他面前嘘寒问暖让他多么糙心。
“都出去吃饭罢!”陆外公烦躁地摆了摆手,“靖语留下陪我这个老头解解闷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陆知毅动作一僵,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带上邱从蓉花想容走出了屋。
袁书瑶拧了拧帕子,见老爷子一眼都没有分给她,也只能温和地行了礼告退了。
宋清晚瞥了她一眼,让人上了饭菜,同老爷子一块儿吃着饭。
陆承颐的外公和她的外婆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和蔼的老人,对自己的子孙宠溺爱护,或许是年老寂寞,都喜欢逮着年轻人聊聊天。
这让宋清晚倍感亲切。
“这个陆公馆真的是乌烟瘴气。”那些人一走,吃完饭的陆外公也敞开了话匣子,“承颐又是个闷葫芦,靖语啊,承颐他有时候心里想着跟嘴上说着,是不一样的。”
陆外公显然还惦记着宋清晚和陆承颐之间的矛盾。
“外公,我没事的。”宋清晚微微一笑,对老人的态度很是无奈。
她和陆承颐之间没有多少爱意了。
曾经爱之深,如今恨之切。
陆外公也当宋清晚与陆承颐在气头上,感慨道,“那个沈家姑娘也是糊涂,不惜落人口实也要跟着承颐,靖语,是承颐对不起你。”
“或许他更对不起的,是大夫人。”宋清晚嘴上说的大夫人,自然是指袁书瑶。
想到陆承颐三妻四妾的现状,陆外公也没再说什么。
宋清晚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拿起医生留下的药方,说,“外公,要不靖语给您煲个药材汤解腻,您喝了汤,就别生总长的气了。”
“你倒好,还顾着那个臭小子!”陆外公说是这么说,倒也没阻止宋清晚的举动。
宋清晚一笑,“我是在意您的身子。”
这话深得老爷子的心,他挥手,也不拒她的好意,“去吧。”
夜幕降临,灯光照耀下仍旧有阴影,红兮悄悄地柱子后探出头来,见宋清晚走远,才跑到厅前走回袁书瑶的屋内。
“此话当真?”
袁书瑶气得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撕碎,听到红兮转述的那句‘承颐对不起你’时,更是直接把一桌的饭菜扫在地上。
以往那温婉优雅的样子不复存在。
她袁书瑶才是陆承颐的妻!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红兮眼里暗讽,煽风点火道,“那个女人算是光着脚不怕穿鞋的了,以后对付她,可就难了。”
袁书瑶侧过身,扇了红兮一巴掌,扭曲的眉眼彰显着怒意,“用不着你对我指手画脚!”
红兮不怼却也不敢说什么,坐在主位的袁书瑶双眸无神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刚才迸射的汤汁溅湿了她的裙摆。
“你刚说,她去给老爷子煮汤了?”
袁书瑶突然间问了句无厘头的话语。
红兮不敢多言,回,“是的,说是要去厨房亲自给老爷子煲药材汤。”
“那么多出几味药材,也无人知晓吧”袁书瑶扯过红兮的手,在她鬓边耳语了几句。
两人眼里都绽放着阴狠的光。
煲汤的过程很长,医生方子里的几味药材宋清晚甚至还要去陆公馆的库房去挑,中途离开了厨房好几次才凑齐了。
算好时间,宋清晚熄了火,舀了一盅汤端给陆外公。
红兮见了心下一喜,立马就向袁书瑶汇报。
刚汇报完,陆公馆又再起喧嚣。
老爷子犯病了。
“来人,备车去医院!”陆知毅着急地吩咐下人,亲自抬着陆外公往车里送去。
众人忙碌,除了袁书瑶,谁也没有注意到神情恍惚的宋清晚。
宋清晚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脑子里回想着的都是陆外公喝完汤跌倒在地的样子。
她中了计,又害了她亲近的人。
宋清晚浑浑噩噩地被陆承颐的士兵压着和众人来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熟悉得让她眼前发晕。
“承颐去了哪里?”陆知毅问着陆承颐的私兵。
“总长好像是和沈小姐在吃饭,等会就到了”
袁书瑶闻言脸色煞白,宋清晚甚至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南平街上,赵副官飞速地开着车,载着陆承颐往医院赶去。
陆承颐翻着手里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让开车赵副官都汗毛倒立,凤眼中冷芒乍现。
“她做了汤下药害得外公犯病,原因是她看见过杀死她外婆的人肩章上是我的军徽,所以来找我报仇?”
低沉的嗓音其中的冷漠杀意让赵副官难得犹豫了一瞬道,“属下不敢揣测。”
因为真的是太巧了。
宋清晚刚下药害得老爷子犯了病,本来总长还以为宋清晚又是被冤枉的,结果后脚宋外婆的蹊跷死因就传了过来,抹杀了陆承颐最后的犹疑。
军靴踏地的声音响彻医院走廊时,士兵就把宋清晚压到陆承颐的面前。
“陆”宋清晚有些恍惚,淡漠的神色让陆承颐愤怒得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掐住宋清晚瘦弱的脖颈。
看着她脸色涨红却神情冷淡的样子,陆承颐喉间艰难磨出一句,“外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且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做?”
但陆承颐没有问出来的是,你为什么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