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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止请了一个上午的假,送过秦桑之后,便打道回府,直奔棕榈国际。
徐婉和陆志远暂时就住在这里。
等过段时间,他们还要回南方城市去,毕竟陆志远的工作在那边,现在只是暂时休假,并不是退休。
秦桑忙着工作,渐渐地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
陆行止回到棕榈国际,一进门,就看到全家人坐在大厅里,徐婉还在哭。
见他回来,那低低的抽泣声,登时放大地嚎了起来。
陆志远坐在徐婉的身边,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地安慰起徐婉,让她别再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但徐婉越哭越来劲,像是哭不够。
陆明远有些不太耐烦地皱着眉,“行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摊开来说清楚,哭什么哭。”
他是看不上徐婉那小门小户的出身,虽说后来当了老师,但那骨子里的小家子气,还是改不掉。
徐婉和陆明远的太太卢静,算是闺蜜,很早便相识了。
两个人感情很好,后来又成了妯娌,先后怀上孩子后,又定下景行、行止(景荇、行芷)的名字。
只是徐婉这两年愈发的古怪,性子偏激狂躁,完全不似卢静的性子温婉安静。
陆明远看着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形象全无的模样,真想不通,卢静是怎么和她做了朋友的。
陆景行今天因徐婉一大早哭哭啼啼地跑回来,也没去公司。
他这个婶婶,脾气向来不好,又眼高于顶,能把她气成这样的,只有他那个堂弟陆行止了。
再看到陆行止进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果然,徐婉哭道:“他只要那个报复他的小贱人,都不要我这个妈了,我和他还能说什么!我说的他听吗!”
陆景行挑眉看向陆行止。
陆行止面无表情,略有些蹙起的眉峰里,显示出他对徐婉口口声声的小贱人的不喜。
“妈,我们谈谈。”
陆行止说。
徐婉止住眼泪。
……
楼上的房间里。
“妈,我和秦桑会结婚,这一点是肯定的。”陆行止直接开门见山。
徐婉那止住的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她急急地抓着陆行止的胳膊,想要说什么,阻止他这个可怕的想法。
陆行止却提前堵住她的话。
“如果您不喜欢她,我们可以一直住在外面。”
徐婉往后退了两步,眼里带着绝望,“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吗?”
陆行止语气坚定:“是。”
徐婉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让我放弃她。您和她之间的所有矛盾,现在就是我。如果您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朝我发泄,但别去找她。”
徐婉恨声:“你就这么喜欢她,非她不可吗!行止,这个世界上好女孩多得是,你……”
“是。我非她不可。”没等徐婉说话,陆行止便打断了她的话。
有些话不用说,说多了反而对双方都不好。
徐婉一下子瘫坐在床上,她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儿子完全被秦桑那个小贱人迷住了,这哪里还是她的儿子啊!
在徐婉心目中,陆行止一向是个有自己主意,从不让他们操心,但也算听话的孩子。
可是现在……
他为了秦桑,连她这个妈都不要了!
徐婉紧抓着床单,眼底生恨,她知道,眼下硬碰硬是不行了,忽然间,她想起一件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转头看着陆行止,像是退了一步。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去找秦桑的麻烦,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
陆景行等人,目送着他们母子俩上了楼,等他们再下来时,徐婉的神情好了许多,却透着萎靡。
“怎么样?”
陆景行走上前,问。
陆行止拍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就要朝外走,却被陆志远喊住。
“行止,你和秦桑……真的和好了?”
陆志远说,秦桑和陆行止之间的事情,他很清楚,若是换做六年之前,那些事还没发生,他乐见其成,恨不得催着陆行止把人娶回来。
然而,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算他们所有人都愿意放下一切,那些事情,也是每个人心中的刺。
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放下。
陆行止回头看着他,嗯了一声,“过几天我们会结婚。”
一句话,堵死了陆志远接下来要说的话。
陆景行暗叹,好样的啊!
“行止,你这么做不妥当吧?”陆志远灰着脸,不语,旁边的陆明远却是坐不住了。
他说:“秦小姐是个不错的姑娘,但婚约不是儿戏,是两个家庭的融合,你总得顾及秦陆两家。”
陆行止:“她是她,我是我。跟秦陆两家不相干。”
“结婚之后,我们会住在外面,没有必要的事情,不会再见面。”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让秦桑出现在陆家人面前,同样不让陆家人出现在秦桑面前,再刺激她。
想起秦桑现在吃的药,陆行止心脏部位便像是被寒风吹过一样。
语罢,他就走了。
“真是翅膀硬了!”身后,陆明远冷喝:“景行,你可不能学他这样!和李家的婚约,也该定下了!”
陆行止走到门口,仍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了,爸。”
陆景行没拒绝。
……
午休的时候,秦桑接到了俞安然的电话,她调休,下午没事儿,过来找她吃午饭。
为了迁就她的上班时间,俞安然特意把午餐地点,定在了宫门口不远处的中餐厅,这么细心又体贴,秦桑无法拒绝,拿上自己的包,就去了。
她到的时候,俞安然已经点好了菜,后厨正在准备。
见她来了,又给她叫了一杯鲜榨果汁。
“安然姐,你今天心情很好?”秦桑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对上她眉梢带喜的模样,弯唇说道。
俞安然不置可否,但脸上的笑意遮挡不住,显然是有好事发生。
“先不说我的事儿,说说你和陆行止吧。”俞安然说:“说吧,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陆行止在一块儿,嗯?看你脖子上,还有……个草莓呢。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俞安然注意到她解掉围巾后,脖子上还有块痕迹,眼里顿时闪过八卦的光芒。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