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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陪我。”
陆行止目光灼灼,语气微烫,夹杂着空气中,似乎将周围全部点燃了。
秦桑莫名的腿肚子发软。
看着陆行止关了水龙头,脱下围裙,伸手一下子将她大横抱起,往卧室走了过去。
大概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毕竟刚和好,她就要跑去陕西,归期未定。
所以秦桑一晚上,简直是任由他捏扁揉圆,身子软绵的不像话,仿佛一滩水,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
这一晚,好在所有人都很识相,没再打断他。
让他得意逞凶作恶。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
秦桑的两条腿都在打颤,酸软的站不起来。
可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下来。
秦桑揉着发胀的脑袋,暗暗地想,人呢?
她推开被子,想要下床穿衣服。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陆行止做好了早饭,是想让她去吃早饭的,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了极为……香艳的一幕。
简直神清气爽。
“啊……你……你怎么不敲门?”
秦桑懵了一瞬,下一秒,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藏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水雾雾的,瓮声瓮气地质问。
陆行止走过去,将她从被窝里解救出来。
“你身上哪里我没亲过没摸过,还害羞什么?”
陆行止挑眉,然后走向衣柜,拿了一身套裙回来给她,还有一套内衣。
看着那女生小小的内衣,那可怜的布料,被他捏着。
秦桑的脸,简直红得快要爆炸。
那……不一样的好么。
做是做,和看……怎么能一样。
陆行止见她头低的快趴到了地上,一把捞起,唇就落了下来。
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
“快穿衣洗漱,出来吃早饭,等会儿我陪你去看秦叔。当然,你要是觉得,今天不想去,可以在床上休息一整天。”
陆行止的话,暗示的很明显。
秦桑忙说:“我知道了。”
“乖。”
陆行止如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发,大步走了出去,没有一丝异样。
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秦桑那样坐在床上,身上还都是他的痕迹,对陆行止的感官来说,是多么大的刺激。
……
秦桑磨磨唧唧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陆行止已经在餐桌边等了好一会儿。
她走过去,对方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
“陆行止,你不能这样的。”秦桑喝了两口粥,看着陆行止一会儿捏捏她的脸,一会儿理理她的头发,她很无奈。
陆行止:“哪样?”
秦桑:“……这里是我和安然姐租住的公寓。”
言下之意是,你别装,我知道你懂,可这里还有别人,会被看到。
陆行止淡淡地一笑:“这简单。看完秦叔回来,我帮你收拾东西,搬我那去,我那房间大。”
四合院么,岂止是一般的大。
秦桑:……
“我并不是说要搬去你呢。”
“嗯,就这么定了。”陆行止无视了她的抗议,直接拍案定板。
秦桑:“……”她有答应吗?
无力反抗,事成定局。
秦桑觉得,某个人一点也不像是处于下风的样子,倒好像是她被牵着鼻子走。
……
秦叔被葬于老家后山的半山腰上,按照习俗火葬之后,埋在了这里。
来之前,陆行止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打听到这里的地址。
两个人直接驱车,到了山下。
陆行止握着她的手,一同走到半山腰上,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秦叔的墓。
秦叔的家里人,已经搬离了这里。
是否是警方处于对他们安全的考虑,这样建议的。
还是一些别的什么,秦桑并不清楚,也没有过问。
因为就算她问了,陆行止未必会告诉她。
这是他工作上的事情。
她懂,所以不过问。
……
墓碑上,并没有秦叔的照片,只有两个字:秦祥,连生卒年都没有写,立碑人也没有写。
这才几天,或许是下过雨的缘故,坟包四周已有杂草新生。
显然这些天没人来看过。
很荒凉。
秦桑的手指也很凉,她将花束放在秦叔的墓碑前,蹲下一点点揪着墓碑跟前的杂草。
土质很是湿润松软,很好拔。
陆行止望着她的背影,没说话,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将她的手握了回来,自己去拔。
“秦叔和家里人一直不和,所以他死后,秦家人将他草草埋葬,就搬走了。”
秦桑有些恍惚:“他们自己搬走的?”
她还以为,秦家人应该是听从了警方那边的建议。
毕竟秦叔死的并不完全是意外。
警方处于保护,提议让他们搬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她没想到过,是秦家人自个儿搬走了,连秦叔的墓都不管不问了。
这才几天啊……
生前再不和,死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多大的仇,连这几天都不想过问,直接搬走。
抬头看着这荒凉的新坟,秦桑觉得,人这一生似乎都好像是一场笑话。
陆行止见她的情绪down了下来,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说:“或许他们也有他们的考量,你别想太多。”
秦桑嗯了一声,还是静默下来,没再说话。
但她也没再动手。
任由陆行止一个人,转着圈似的,将新坟附近细细小小的杂草,一一拔除干净。
其实她倒是想动手的,陆行止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处理干净,秦桑从陆行止的手里,接过准备好的白酒,放置新坟上,又倒了两杯洒下。
“对不起。”
最后的最后,秦桑对着墓碑,深深一鞠躬,说了一句对不起。
陆行止瞳孔一缩,秦桑到底是觉得,这件事是她的错。
那是一条人命。
一旦有这样的认知,心里就会负担起一层重重的枷锁。
秦桑已经担起了两条人命,他不像再绑上一条给秦桑。
……
下山的时候,陆行止扶着秦桑,提醒她小心脚下,雨天刚过,山坡还有些湿滑。
稍显有些踉跄的回到车里,陆行止握着方向盘,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动。
秦桑不免看他,“怎么了?”
“秦桑,你觉得我们警察的存在,有什么意义?”陆行止敲着方向盘,像是聊天一样的开口。
秦桑微怔。
“说的官方一点,我们是保家卫国,除暴安良,将所有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但私心里,最初我做这一行,只是不希望我将来因为力所不能及,而让身边的人伤心。”
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雨花。
这种天气,乍暖还寒本就冷,下了雨,便更凉。
陆行止的声音,落在雨声里,更是凉上加凉。
秦桑扣着安全带的手,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