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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我现在就亲自带人去查。”
“让陆远准备车子,我要去虞家一趟。”
“是。”
他会用他的办法去证实她的身份。
如果她是静微,那么他的做法,也不会伤害到她分毫。
如果她不是……
厉慎珩沉郁眼底,渐渐杀机弥漫。
人人都说新任总统先生,心怀天下,为国为民,行事手段利落,却又温和宽厚。
但却无人知道,他心中永远有一块禁地,是任何人都不能去碰触的。
而若是有人碰触了,那么……
他会让他们知道,轻易不发狠的厉慎珩,动起怒,发起狠时,究竟是什么样子!
厉慎珩的车子到了虞家大门外,虞家佣人连忙打开了大门,迎他进去。
静微今日仍没有下楼来。
厉慎珩一见到虞夫人众人,立刻就诚挚道歉,他身份这般贵重,再说了,事情又不是他的过错,又怎么好怪责于他。
“微微还在楼上吗?我去楼上看看她吧……”
“含璋,微微受伤后,性子一直都有些脆弱,也许是因为她心里忐忑不安,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有些配不上你,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含璋……还望你能体谅包涵。”
“我知道,您放心吧,是我让她受委屈了,没有把事情给做好,我上去会好好安慰她的,领证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办了,工作人员稍后会来家中拍照,不用我们再亲去了……”
虞夫人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先去看微微了。”
“快去吧……”
虞夫人含笑目送了厉慎珩上楼去,心中大石头这才算是彻底落了下来。
对高蘅道:“儿女都是债,就没有一日不让人牵肠挂肚的……什么时候她嫁给了含璋,再平安生下孩子,我就不操她的心了……”
“等到小妹生了孩子,您又要牵挂着外孙子呢……”
“可不是,唉……孩子们不管长到多大,在父母眼里,还是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孩子……”
“小妹这一次,定然要否极泰来了……”
“但愿如此吧。”
……
静微开了门,看到厉慎珩在门外站着,眼圈倏然就红了,原本微微肿着的一双眼,当即又落下了泪来。
“怎么又哭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微微乖,快别哭了……”
厉慎珩轻轻按住她双肩,温柔的低声轻哄。
静微只觉得厉慎珩今日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温柔贴心,心里头的阴霾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胸腔里渐渐蔓生了无数的欢愉。
“看看这双眼睛都肿了……”
厉慎珩好似十分心疼,扶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爱怜的轻轻为她拭泪。
“是不是很丑啊……”
静微哑声开口,厉慎珩不由得笑了笑:“怎么会丑呢,在我眼里,不管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你就会拿这种好听话来哄骗我。”
“瞧瞧,嗓子都哭哑了。”
厉慎珩抚了抚她的脸颊,亲自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来,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他许是没有做惯这样伺候人的事,颇有些笨手笨脚,静微心底的欢喜却越来越盛,看来,厉慎珩也知道自己委屈了,所以才会这样温柔小意的赔不是……
“哎呀……”
厉慎珩笨手笨脚的喂她喝水,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水泼了静微一身。
静微呀了一声,不由得娇嗔瞪了他一眼:“也真是难为你了,都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吧……”
“衣服都给你弄湿了……”厉慎珩慌忙搁下杯子,似有些不好意思,他拿了几张纸巾,手忙脚乱的想要帮静微擦拭胸口湿透的衣襟。
因着一直在卧室没有下楼的缘故,静微只穿了薄薄一件家居服,因此方才水杯打翻之后,她的衣襟就全部湿透了。
“算了算了,别擦了,我去换一件吧……”
静微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的抿嘴一笑:“你要不要先回避?”
她一边说着,却一边抬手,轻轻将胸口的襟扣,一粒一粒解开了……
厉慎珩的目光没有移开,静微心中不由得微微得意,扣子解到第三粒,胸口一片雪白和浅浅沟壑,已经清晰可见……
厉慎珩忽然站起身来:“行了。”
静微一怔,抬眸看向他:“含璋?”
厉慎珩仿似是对她淡淡笑了一笑:“微微,你稍等我一下,我忽然想起总统府还有点事,要回去一趟……”
静微脸上的欢喜忽然就凝滞了。
厉慎珩却又轻轻抱了她一下:“乖,我已经让工作人员下午带着摄影设备来家中,我们拍完合照,很快就能拿到结婚证了……”
“真的?”静微欢喜不已,厉慎珩轻轻抚了抚她的鬓发,目光从她耳上缓缓移开,他仍在笑着,可眼底的神色却好像已经冷了:“当然是真的,微微乖,在家等着我吧……”
静微看着他离开,心脏仍在砰砰的跳着,方才,她解开衣襟扣子的时候,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反应和从前的不一样。
他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甚至方才,他都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静微不由得唇角扬了扬,下午工作人员来拍完照,拿到证,她今晚,一定要将他留在虞家……
厉慎珩一路下楼,连虞君谦与他说话,虞家众人和他招呼,好似都没有听到。
他快步走出大厅,一直走到园子里,方才缓缓停住了脚步。
虞君谦和虞夫人对望了一眼,虞慕恩夫妇有些错愕。
刚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也没听到楼上有争吵声有任何动静啊,怎么厉慎珩的脸色这般难看?
虞夫人心里担忧静微,到底还是大着胆子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含璋,是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微微……哪句话惹你生气了?”
厉慎珩渐渐平复下心头的云波诡谲,事已至此,他大发雷霆,或是迁怒无辜旁人,都没有任何用处。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这般有眼无珠,让一个赝品在他眼皮子底下两个多月,明明他已经数次起了疑心,却都没有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