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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尖隐隐的有些发颤,顾英男几乎要拿不住手机了。
按了接听,陈默的声音立时传了过来:“哪呢英男?”
“我,我在外面。”顾英男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
陈默捂住听筒,看了徐慕舟一眼,徐慕舟和江淮安坐在那里,脸色都十分的凝重不好看。
徐慕舟点点头,陈默又道:“有事儿吗?慕舟哥说晚上去夜色聚一聚。”
若在往日,听到这样的消息,顾英男一定是最欢喜的一个,可现在,她第一反应却是拒绝了。
“我这会儿估计回不去,要不你们先聚吧。”
“我们等着你啊,反正这会儿还早,才五点多。”
“不用了啊陈默,我有点事儿……”
陈默看向徐慕舟,徐慕舟对他做了个手势,陈默微松了一口气:“那好吧,那你先忙,挂了。”
“她的手机定位显示在帝都西郊,把范围缩小,锁定,立刻追踪过去,记住,一定要保证孩子安全。”
“是,军长。”
警卫员立刻快步出了办公室。
陈默怔怔坐了下来,面上已经是一片不敢置信的灰败。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陈默,振作起来。”
徐慕舟起身,拍了拍陈默的肩。
“是啊默子,现在不是动情绪的时候,咱们也看看能做点什么,亡羊补牢,总归,也不算太晚。”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山是咱们兄弟,哥们儿,和亲的没分别,她怎么能忍心?”
陈默抬起手,一耳光搧在了自己脸上:“我真是瞎了眼,事事处处护着她,甚至因为她,跟小嫂子说了多少难听话?”
“好了陈默。”
徐慕舟按住他手臂:“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淮安说的对,想办法补救吧。”
“我去找她。”
陈默蹭地站起身来:“我去找她,我一定要把琪琪安然无恙的救回来,我就不信她的的心真的那么狠,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万事小心,不要冲动,淮安,你和陈默一起,他行事爱急躁冲动,你看着他点。”
“行,慕舟哥,你放心吧。”
陈默和江淮安刚走,李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军长,H市军区那边传来消息,太太失联了。”
“什么!”
徐慕舟瞬间变了脸色:“失联?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联?”
“现在情况不太清楚,我已经让他们立刻全力去找太太的下落了,军长,有军方出面,不会有事的,太太一定能安然无恙……”
“李遇,再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徐慕舟挂了电话,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帝都春日的黄昏,原本是瑰丽多彩的,可此时那漫天的艳色,看在徐慕舟眼中,却像是染了血色一般。
是他的错,是他大意了,明知道顾英男有问题,却没有第一时间将周念接回来。
而他之前去H市,虽然是秘密行事,但那么大动静,也遮掩不住……
徐慕舟忽然重重一拳砸在了墙上,如果因为他的缘故,那些人知晓了周念现在在哪,从而对她不利,徐慕舟真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周念,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徐慕舟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那些人针对的是他,抓周念也是冲着他来,可他怕的是,那些人根本不想用周念来威胁我,而只是为了报复他,就如同对宋小山那样……
如果周念要遭受这一切,徐慕舟渐渐双眼一片赤红,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周念如果少一根头发,他徐慕舟哪怕冒大不韪的罪名,也要把那些人一刀一刀给剁碎了!
……
顾英男在挂了电话之后,又在车子内呆呆的坐了几分钟,然后,她忽然关掉了手机,把手机卡取出来直接掰断扔到了车窗外。
“琪琪,到后面去,自己系好安全带。”
琪琪似是被她的脸色吓到了,立刻乖乖的从她膝上爬下来,爬到了后排坐好,又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
顾英男发动了车子,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她已经无处可去,刚才陈默打来的那个电话,虽然毫无异样,但她却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
毕竟从回国之后,他们这些人就一直形影不离,几乎谁都不曾单独行事过,可她这次说有事儿不能去聚会,陈默竟然没怎么追问,所以,她几乎是立时就确定了,陈默打这个电话,大约也只是为了确定她现在在哪。
顾英男一路飚车到了那个隐蔽的宅院,这是那个男人之前告诉过她的,可以让她暂时住几天,没有人能找到她。
然后顾英男又让人把她的车子开走,随便找了个离此处极远的地方,扔在了那里。
她这一路飚车,车速极快,琪琪下车就吐的昏天暗地,顾英男没心思管她,喂她喝了点温水,琪琪就乖乖的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英男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天色已经完全暗黑了下来,她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她有一种预感,好似世界就要末日,这天,永远都不会再亮了。
……
山里的夜晚特别美,星空高远,月色妩媚,星星亮的像是钻石一样,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来。
孩子们疯玩了一个白天,都睡下了,周念却睡不着,干脆拎着画架在廊檐下坐着,灯光幽幽暗暗的,远处的青山也是朦胧的深蓝,周念漫不经心的一笔一笔的涂着油彩,直到,渐渐有几条深长的影子,遮盖住了她的画板。
她抬起头,看向庭院里无声无息到来的几个不速之客。
手里的画笔吧嗒一声落在地上,周念站起身来:“你们……”
“你是周念。”
面前的男人开了口,他说蹩脚的中文,周念勉强能听懂。
“是,我是周念。”
“徐军长的,太太?”
周念立时明白了什么,她掌心后背几乎是瞬间生出了一层的冷汗,在这微风暖软的夜色里,竟是让她觉出一股彻骨的寒凉。
可她此时已经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