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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然先生和姜烟小姐已经和平分手,并且解除了婚约,两人之间再无瓜葛,陈景然先生也由衷的希望姜烟小姐今后可以过的幸福,从此,各自安好,江湖不见。
陈景然公司的这条微博一出,整个微博再一次爆炸性的瘫痪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是明眼人也一眼瞧得出来,那是要和姜烟彻底划清界限的意思。
一时之间陈景然的迷妹奔走相告恨不得昭告天下,她们金尊玉贵的陈公子终于和姜烟那样的绿茶婊彻底了断了。
姜烟也看到了这条微博,她知道,公关部的意思,应该就是陈景然的意思。
她想到自己昨晚的那一条简讯,她想,也许她不该自取其辱。
只是,无论如何,对不起三个字,她还是要说的。
哪怕,这三个字,实则对于陈景然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
陈景然坐在办公室,他点了一支烟,高斌站在他面前,仍在忿忿不平的喋喋不休。
“三哥,不是我说你,你当初和她在一起,我们就不看好,你看看现在……”
高斌气的团团转:“她自己名声臭了破罐子破摔,也别把你拖下水不是,你看看网上现在说的那些话,都差没直接说她给你戴绿帽子了……”
“高斌,够了。”
“三哥……我说的哪一句不对了?你看看她做的这些事?你看看那视频上她那一双眼,都要滴出水来了……”
高斌真是十分不齿,姜烟这种女人,他不否认她是真的很漂亮,很勾人,但是她也实在太脏了!
“你来找我如果只是说这些没意义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三哥,你看看你这几天……成天闷在公司里,眉毛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你说不就是一个姜烟吗?难不成哥们儿在帝都还找不到一个比她漂亮的?”
高斌说着就去拉陈景然起身:“走走走,跟哥们儿喝酒找乐子去……”
“你自己去吧,我公司还有事。”
陈景然把高斌的手推开了。
高斌怔了一下:“别介啊三哥,你看人家紧跟着就找第二春了,你这边还消沉个什么劲儿啊……”
“你他吗再提她一下,你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陈景然忽然恼了,抄起个烟灰缸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高斌吓了一大跳,好半天回过神来也动了怒:“我好心好意来劝你安慰你,你给我使什么脸色?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我才来关心你……你被人家耍了玩弄了关我他吗什么事啊,我算是管的宽,算是犯贱!”
高斌气的转身就向外走,陈景然却忽然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高斌,我不是在和你生气,我是和我自己过不去。”
高斌缓缓停了脚步:“三哥……”
“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三哥,你没有错,错的是姜烟,她根本就没有良心!”
“那时候她孩子没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我流眼泪,高斌,我不瞒你,我当时心里疼的难受,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我当时就在想,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照顾她,再也不让她受委屈,再也不让她掉一滴眼泪。”
陈景然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一直到最后我决定和她结婚,我都不清楚,我是不是爱她,但我在心里试着想过,如果我将来娶除她之外的女人,会怎样……”
“可是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这些,想到结婚,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也许是因为我们有过一个孩子,也许是因为,我没遇到过像她那样的女孩儿,她性子刚烈,却又在我面前娇软,她嫉恶如仇,却又在我欺负她的时候忍气吞声,她那样矛盾,甚至病态,但我却觉得我不能放下她,我要是不要她了,她以后怎么办呢,她会被那些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陈景然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可是如今看来,我根本是想多了,没有我陈景然,她姜烟身边还会有李景然,王景然,我,又算什么呢?也许如许白露所说的那样,我不过是她用来报复许白露的一个工具而已……”
“三哥,算了,都过去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你就不要再难过了。”
“我不难过,你信吗高斌,婚礼那天她跑了之后,我甚至在想,我和沈言廷到底谁更可怜可笑一点?”
陈景然点了一支烟,他的脸容在青白的烟雾后有些模糊不清,他的声调淡淡的,漠漠的:“后来我发现,我和沈言廷根本没什么区别,对于姜烟来说,都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人而已。”
……
姜烟去了h市。
帝都这些日子纷纷乱乱,甚至有人开始往她住的酒店寄恐吓信和各种古怪吓人的包裹。
而这些日子,姜烟失眠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了。
她每天晚上吃安眠药的剂量已经是之前最严重时候的两倍之多,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在艰难入睡后,很快就从梦靥中惊醒过来。
她没有再梦到沈函君和外公他们,也许是因为他们对她都已经失望透顶了吧。
但她却开始频繁的梦到陈景然。
而每次梦到陈景然之后,她都会很快从梦中惊醒,梦里面,陈景然甚至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姜烟觉得她不能再在帝都待下去了。
周念平安生下女儿,姜烟心中这块石头也落下了,在看过她们母女之后,姜烟就离开了帝都去了h市。
这些年,白桦母女将沈函君生前遗留下的东西几乎吞的七七八八了,h市或许是有些偏远的缘故,她们的手还没伸到那里去。
姜烟坐了飞机,又转火车,才到了h市。
沈姨之前并不知道她要来,姜烟也想着,沈姨的身子不好,若是她提前说了要回去,沈姨肯定又要日夜念着,怕是连谁家都不安生了。
姜烟到h市时,正是暮春的黄昏时节。
沈姨拎着水壶正在给沈函君生前喜欢的那些花儿浇水,她的鬓发已经有些白了,脊背也微微的佝偻了,姜烟站在大门口,望着沈姨的身影,眼泪瞬时夺眶了。